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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走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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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谓看着满桌菜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喝了一口,方道:“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韩徵嘴角动了一下,不言。

时正丑时。

秦州知州张谓看着夜空传来的信号弹,带人赶到韩府以后,距冷血离开已很有了一阵子。

他听完韩徵对今夜之事的叙述,倒不像韩徵那样焦急,只是对韩徵及其手下提到的那两位高手感了兴趣,道:“巽风寨一个小小的土匪窝,竟然也能出这样的高手吗?还一出就出两个?”

韩徵的心情却半点也不悠闲,急着道:“那孩子被他们带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张谓道:“你确定是被巽风寨的人带走的?”

韩徵道:“是,巽风寨的人走后我就派人搜查了,找不到他的踪迹,应该是——”

张谓突然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厉声道:“司爷早就让你杀了他的!是你心软,非要留下他。”

突如其来的怒火,令韩徵登时生出不满,正要反唇相讥,嘴巴一张,心中一动,最终还是稍稍宁定了一下心神,道:“是我的错。”

张谓道:“你不止这一个错。”

韩徵直视于他。

张谓又续道:“不过是土匪窝的一个女子,依你所言,她似乎很听你的话。她来了,你跟她周旋一会儿,送她离开,让她以后不要随意再来就是,为什么一定要下毒杀她?不要跟我说,是怕被她看出端倪。你每日与那么多人见面,怎么不怕被看出端倪了?”

韩徵咬着牙,半晌不答,眼睛里忽地流露了仇恨的目光。张谓看了全然不解,却突然有些害怕。

张谓不懂武功,但他懂得一点,尽管对方是他手下,可这些江湖人士,说发火就发火,谁知道哪句话把他惹着了?所以,张谓决定不开口了。

韩徵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平静下来,道:“这些不重要。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

张谓截道:“最重要的,你不必说了,我晓得你指的是什么。放心,那个孩子他中了司爷的神功法术,只要说一个字,甚至写一个字,都会生不如死。所以,他是说不出来的。”

他见韩徵脸上有些怀疑,他又冷笑道,“你不信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司爷施展了神功法术,怎能容许你留下那个孩子的性命?”

韩徵闻言,想了又想,不禁啼笑皆非,道:“那个神功法术,是蛊术吧?”

张谓一呆,仿是没听懂韩徵说的蛊术是什么玩意。

韩徵自语道:“我差点忘了,司爷是云南三司的人,小小蛊术自然不在话下,是我多虑了。”

张谓发觉自己仍是听不懂对方的话。

为了保住面子,他立即又道:“对,蛊术。司爷说过,只要中了那个什么蛊术,就算把话说出来,也会直接疼死。可是,没有人能忍受这种疼痛的,所以没有人能够说出来。只不过——”说着脸色一肃,“你们说的巽风寨那两高手似乎有些门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为了以防万一,那个孩子,必须除掉。”

张谓的目光仿佛把韩徵的心看透,继续道:“听说,京城的铁游夏铁大人很快就要来秦州复查旧案了,这段时间,你万万不可以再出一丁点差错。不然,不但司爷不会放过你,蔡相公也不会放过你!”

听见这两个名字,韩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不服气地道:“那你就通知响天帮,多来些高手帮我。这些阿猫阿狗,就不要派到我身边了。”

长街医馆。

铁手道:“魔怔?”

他听了医者的话,竟真开始了深深沉思。

白发的医者轻咳了一声,心中有些羞愧:身为大夫,诊断不出病人的病因,居然说出这等怪力乱神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家医馆多年的招牌。

医者毕竟从不信鬼神,正待要说自己适才是因为心急,所以胡言乱语的,魔怔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话未张口,只听一阵欢呼声传来:

“醒了醒了,他醒了!”

欢呼声是从内堂传出来,铁手和冷血瞬息间进了内堂,医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也快步进了去。

瘦弱的少年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好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医者瞧着自己的几个徒弟,忙问:“你们是怎么让他醒的?”

病人醒了是好事,可明明自己方才还看不出病因呢,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几个小徒弟就把人给救醒了,难免心里有点不痛快。

然而几个徒弟却是相当茫然,齐声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在他们的谈话中,少年的脑子渐渐清明,忽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铁手道:“这儿是医馆。你才醒,先休息一会儿吧。放心,这里不会有危险。”

少年的身上肯定有故事,可这里却不是谈故事的地方。

铁手见少年每说一句话都吐着大口的寒气,又见他身上单薄的衣裳,随即不露痕迹地给他送了些内力。

少年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热,他呆了呆,看了铁手好一会儿,眼神一亮,终于想出铁手是自己在昏迷前见到的人,旋即便问道:“琉璃姐姐呢?”

铁手和冷血一怔,不约而同道:“你认识琉璃姑娘?”

可是瞧琉璃适才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认识少年的样子。

少年点了点头,重复问了一遍:“琉璃姐姐呢?”

铁手和冷血互看一眼,眼中流露出疑惑。

冷血道:“我去看看。”

他一面说,一面出了去,却没明说是做什么。唯有铁手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是去找寻已离开了有一炷香时间的琉璃。

而冷血这一走,白发医者忍了老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

毕竟,冷血站在那儿,人既不苟言笑,腰间还挂着把没鞘的剑,活生生一个凶残杀手的模样,医者哪里敢惹?只有这会儿,在始终温和的铁手面前,他总算敢说一句话:

“我这地方是医馆,都是病人来的地方,晦气。既然小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就请回家吧。”

这是在赶客,医者很不满。

铁手并不感到奇怪,也不觉得生气。

很正常的事,遇到这种情况,任是谁,都会怀疑对方是否在故意戏弄于自己。何况,这几名大夫的确是深夜辛劳,铁手见了也有歉意,遂说了几句“辛苦”,又摸出一小锭银子,作为看病的筹资,递与了医者。

医者看见银子,语气缓和了一些,道:“街上天寒雪厚,回家路上小心一点吧。”

雪很厚,在这样的雪面上走路,冷血却仍然走得很快。铁手和少年出了医馆的大门,只在廊下待了一小会儿,便看到冷血迎面向他走来。

冷血摇首道:“她很聪明,把自己的足迹都给毁了。”

铁手思索道:“天冷,我们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吧。”

但凡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小小的风寒无所惧。铁手此言,不过是为少年着想,可未料到,他的话刚落,只见少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铁手见状询问道:“你不想去客栈吗?”

少年踌躇微时,点头默认,而后结结巴巴道:“我……”

一些话,少年也不知该不该说。

铁手并不为难于他,笑了一笑,示意他安心,然后转头看向冷血。

冷血会意道:“离这儿不远,有个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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