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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心播撒爱心种 大艾彰显大爱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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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艾母艾童的遭际

遵从母亲韦香的指示,一大早梁华就把电话打给了羊老板。十时许,羊老板把车开到了双那梁华的家门前。而恰在此时,梁华和大女儿凡美也已经把十只大黑山羊赶下了山,来到了家门口。

十只大山羊一一过磅,加起来987斤,一斤活山羊25元,总得款元。

活山羊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山羊吃百草,全身都是宝。不说羊肉有益精气、治疲劳、补肺肾气、养心肝、解热毒等食疗功能,单说羊血的功效就可略见一斑:山羊的血逞黑褐色或深紫色,味咸性平,其功效可以活血祛瘀,续筋接骨;对跌打损伤、筋骨疼痛、吐血、衄血、便血、尿血、痛肿、胎衣不下、产后血瘀等症状均有奇特疗效。羊血的进补方法各种各样,不尽相同。被着称为石化美食文化当中的“山羊三怪”就是指羊红、羊酱汤和羊骨芭蕉丸。羊红的做法比较简单,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在杀羊的时候,必须拿一个大碗放上一两左右的食盐,接上宰割羊脖子时喷涌出来的羊血待满碗后就拿开,趁着羊血还热乎的时候用筷子搅合,让羊血保持活性;待劏好羊后,拿来一些羊杂,配以佐料香菜炒熟出锅,分放在待做羊红的碗里,等即将冷却后就拿来那碗事先准备好了的活性羊血,在每个放了佐料的碗里放上两匙子的活性羊血,然后冲上凉过的暖汤拿筷子一碗碗地略略搅合稀释,一分钟后稀释过的活性羊血便连同佐料一起变成了半浓半硬的粘液状,这时一碗香喷喷的羊红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样的原汁原味加上精心调制而成的羊红喝起来,美味可口,直接进补,益于身体,但有点像原始人食毛饮血的样子,会一嘴或一脸的红血,让人生怕。所以,胆小的人是不敢喝的。不过也没关系,把它煮熟了,喝起来也一样美味,一样进补,还可以美容呢。而山里瑶家人宰羊,最拿手的一道汤就是羊酱汤。所谓羊酱汤,就是取下羊的全副小肠,小肠里都是从羊胃里转化过来的尚未被身体各部位吸收去的草料营养液,用羊肚里的网油包住整副小肠,放进铁锅里煎炸,等到肠里的营养液欲将爆裂,即将整副煎炸过的羊肠捞出切碎,连同营养液一起放下刚才的油锅,加上水熬制成汤。这样的汤就叫做羊酱汤。羊酱汤味道鲜美,入口略苦,苦中带甜,下肚后嘴中余味甘甜,能生津化渴,能清肝明目,能滋阴补肾,令男人喝了一口又想喝一口,吃了一碗再想来一碗。至于羊骨芭蕉丸的做法呢,必须得把羊脊骨捣碎,再挖来大头芭蕉根,去其老皮,取其嫩薯也捣碎成芭蕉脑,最后将捣碎的羊骨和捣碎的芭蕉脑揉来揉去柔和成一团,再分开揉成一个个李果大小的羊骨芭蕉丸,或蒸或煮,出锅后香味扑鼻,叫人直流口水。经常食用,还可强筋健骨,身体发达。“山羊三怪”真可谓是:女人喝羊红,红颜映衬美丰隆;男人喝羊酱,利肝益肾身自强;吃上羊骨芭蕉丸,小孩长得赛乔丹;喝了羊红又饮酱,健康快乐似神仙……

吃着山羊三怪或全羊宴,确实是一番享受美食的快乐。可最令梁华高兴的是凡锋养羊卖钱给她成功地治好了艾滋病,而他们如今又靠养羊致富来帮助艾滋病友,这比享受全羊宴还要高兴的啊!她攥着刚刚卖羊得来的钱喜悦地等待着凡锋去接蒋春林两个孩子的到来!

一大早,凡锋就用摩托车带着蒋春林去了弄华。一路上凡锋发现,今天的风不同往常。今天的风不是刮,没有方向,不是来自东,也不是来自西,不是来自南,更不是来自北,而是从天上垂直地下。路边的花草树木静得一动不动,你走起来才感觉到风在下着:你往东走,它迎面吹来;你往西走,它迎面吹来;你往南走,它也迎面吹来;你往北走,它还是迎面吹来。凡锋觉得奇怪,这东西南北都是迎面吹来的风还大得很哪……

凡锋此去弄华,路途虽不远,这几年国家扶贫也已经开通了村屯公路,绕山过坳四十多公里,开着摩托车一个钟头就可到达。可他驮着病恹恹的蒋春林,残腿单手的她也坐得不那么稳,加上这些路面凹坑凸石块比比皆是,而且斜坡度又大,很多地方摩托车爬上去不小心会倒退,弄不好会连人带车一起滚下山崖,所以他不能开快车,凹凸不平的怕摩托车震来震去把她震落下来,他只得开慢车,跟平时从他村里翻山越岭走山路来弄华一样,花了两个多钟头才到达。

到得弄华,江大刀叔叔和婶婶正在给两个小孩喂水。他说孙子江首阳还喝点水,孙女江婉约昨天到现在就一点水也不喝,饭也一口不尝,嗨,这是什么病啊这是,弄得孩子这个样啊!

江大刀年纪六十好几,几个孩子携家带口都到山东去打工了,就他们两老口留守家园。江大刀上过几天学,认得几个字,小时候爱听关公的故事,特别崇拜关公,爱耍几手大刀,只是没名师指点,刀技不精,但擒三两个毛贼不在话下。因喜好耍大刀,人们就把他叫做江大刀。

江大刀与众不同,山里人爱喝酒,但他滴酒不沾;他不好色,爬上女人的床完全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孩子他就不再爬上女人的床。妻子很不高兴他这性子,管他叫老色盲。妻子听说酒能激性,就调教他喝酒。这样他到五十岁的时候,能喝了七八两酒。但能喝归能喝,性事还是不爽,每每败下阵来,他就埋怨妻子:你少给我喝一两就成事了呢。第二晚,妻子又少给他喝一两,这一回他还是办不成事。老婆埋怨他,他反而说:你多给我喝一两就那个事了呢。

埋怨归埋怨,喝多喝少他都办不成事,日子就在埋埋怨怨中流走了。埋怨中不知何时江大刀又喜欢上了《三国演义》。他识字不多,用过去的话说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可是,就是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江大刀竟然读起了《三国演义》。这是他会喝酒了的事。每回煮饭,他都要抱着《三国演义》聚精会神地看。有次煮粥,他也抱着《三国演义》入迷地看,由于入迷,他只顾往锅灶里添柴禾,不记得看粥,结果让米粥全往锅外冒出来。老妻见状,猛地把他骂了一顿。但他还是紧盯着书本,不紧不慢地说:哟,你一锅粥算咋呀?我这里正在打大仗呢,都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啦。还有好几次做饭,由于看《三国》未记得看火,火从灶膛里往外烧,结果燃烧了柴堆,险些烧掉了房子。老妻拿他没法,只得一次一次地气个半死。

你这两天是去了哪里啦?你也病得不轻嘛。婶婶对蒋春林说。

我是去找了这位表弟,只有他能救活这两个孩子。蒋春林回答道。

啊,这不是卢秀英大姐卢秀书的那个孙子吗?我孙仔又不像他老婆那样得了艾滋病的,叫他来看病?他与卢秀英沾亲带故的,这辈子我与他们冤家路窄;另外,他小舅梁庆伟也欠着咱家两条人命啊,我不跟他算账也就罢了,他还敢来?趁着我还没火的时候,叫他快滚吧。江大刀认出了凡锋,没好气地说。

2、

叔叔啊,您别这么说,凡锋可是好心人,他跟卢秀英梁庆伟那伙人不是一路货色!他走了孩子就没救了!蒋春林焦急起来。

我不管他同他们是不是一路货色,他是卢秀书的孙子是也就成了卢秀英的孙子,过去卢秀英的丈夫刘半仙害死了我哥,现在他刘半仙的儿子刘国荣又害死了我的侄子江涛;而他的狗屁小舅梁庆伟也害死了我侄女江燕和我弟媳蓝婵娟,就凭着这,他得给我滚!

叔叔,您怎么能好坏不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说动请他到这里来的呀,您怎么说赶人家走就赶人家走了呢?您不管我孩子我可要管我孩子呐!蒋春林几乎哭了出来。

你再跟他一个鼻子出气,看我连你一起给滚出去!看在我那两个孙仔的份上,你做的那些坏事我都忍了,让你进了我江家的门。如今你倒跟我仇人一个鼻子出气来来惹我,嗬嗬!惹毛了我,我大刀伺候你!江大刀真的抽出了他一生耍用着的大刀。

蒋春林无话可说了,只得急切地哭了起来。

大叔,我能理解您的心,您这辈子历经了许多次痛失亲人的悲苦,您的肚子里装满了苦水,您的心上装满了仇恨。但是,再大的冤仇再大的悲苦,那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啊,您怎么还耿耿于怀,不顾您那两个孙仔的安危了呢?凡锋心想,怪不得今早那场风来路不明,东吹西吹的乱了方向,原来助人还真的不容易呀。看是要惹出大乱子来,凡锋小心翼翼地说。

你小子别拿话来蒙我,过去的事情就不能再提了哈?你小子是没爹没娘教的哈?

大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往前看。过去的人已经死啦,现在的人还活在我们眼前,而且还病得不轻。您大叔是要顾过去死去了的人呢还是要顾现在活着的人呐?

你小子别给我打岔,当然要顾眼前的人了,但是不能忘掉过去的事情啊!你让它过去,我不让!

那也得先给眼前的人看看病嘛,看好病了,您再往后看嘛。

大夫来了,我自然会给他们看,可她请来了大夫了吗?呸!

那您得先让我看看,我可以带他们去看大夫啊。

呸!你配看?你配看我孙仔的病?你一个艾滋病人的老公,回家去看看你那艾滋病老婆吧!小心她感染死你!我孙仔又不得艾滋病,你看什么看?

江大刀抱着刀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两个小孩的病床前,挡住了他们。

叔叔,孩子的病可真是艾滋病。蒋春林边哭边小声地说。

凡锋抢前一步,用手捂住她的嘴,但话已经出来,捂不住了。

什么?

江大刀一听这话,惊呼地逃命似地窜开,怀里的大刀哐当一声落地。

逃窜至两米开外,江大刀战战兢兢的:你,你说什么?他们是得的艾……艾……艾滋病?

您听我说,大叔,孩子不是得艾……

你小子别管!我没叫你说话,滚一边去!江大刀打断了凡锋的话,命令道。

你说,你说,你给我说,孩子是不是得了艾滋病啊!说!江大刀哐当一声,又抓起了大刀,架在蒋春林的脖子上。

你说不说?不说我抹了你!

凡锋欲上前夺刀。江大刀扬起刀对着凡锋:别过来,找死啊你!

凡锋怕闹出人命,他退后一步,说:大叔,您息怒,您息怒。您放开她,我不看小孩的病了,行吗?

现在可又不得你小子看不看的问题了,我要这娘们亲口告诉我,孩子是不是得了艾滋病?否则,我亲手宰了她!

由于暴怒,江大刀不再是刚才那阵听到艾滋病时那么战战兢兢了,他紧紧地握着刀,青筋暴露,随时都有杀掉蒋春林的可能。

蒋春林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她不知道说好还是不说好。她刚漏嘴,江大刀就如此地凶残,她如果说是了,他是不是马上要了他们母子女三人的命呢?她边颤抖边拿泪眼去看看凡锋,看他是什么眼神。

凡锋想,只有想办法先带蒋春林离开这,她的生命才没有危险。但是如何让江大刀放了她,让他带她离开这儿呢?

大叔,您消消气,您听我说,小孩得的是疟疾的。

哈,你小子别拿话来唬我!疟疾,我没见过吗?告诉你,我这山里到处是草药,我这一生可还没上过医院,大病小病都是一把草药给治好的!这两个小孩什么草药我都用过了,可没好!我就得问问这个娘们,孩子得的什么病?江大刀又把刀向蒋春林点了点。

或许您用得不对吧,所以病就没好。我也会几把草药的,让我一起跟您上山去采采,说不定就会把他们的病给治好呢。凡锋试探着。

哈,我可没工夫跟你上山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什么药草我不懂?就是不好!

或许是您采对了药草,但配不对方子,那也不会好啊。我会方子,我和您去采药,我配方子,保证药到病除。

你悬壶济世去吧你,我这不用你管!

那你就让我们带上小孩去医院看看行吗?医院总能行,对吧?

小孩是我的孙子我的祖宗,我凭什么给你带去?他们生是我江家的人,死是我江家的鬼!你少来这一套吧!

这江大刀死倔死倔的,听不进别人的一句话,凡锋拿他毫无办法。

老婆子,老婆子,快给我拿根绳子来,看我不利用家法这娘们是不招的。江大刀架起了蒋春林。

您不能这样子啊,大叔!有话好商量嘛,大叔!我求您啦,别这样啊!凡锋上前拉住江大刀劝解道。

江大刀飞起一脚,把凡锋踢出了门外,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子和脸撞在到处裸露的石头上,生疼生疼的一脸血……

老婆子拿来了绳子,只几下子蒋春林就给绑了个结结实实,放倒在地。

你这娘们到底说还是不说?再不说我可就剁掉你那仅剩的一只手,让你今生生不如死!

是我先得的艾滋病,然后我再传染给我的孩子……蒋春林有气无力地说。

哈!你先得的艾滋病?我的妈呀……江大刀又一阵颤颤兢兢地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滚到了门边。

江大刀哭丧着脸,看看手,又看看自己,急忙拍拍手,又拍拍身子,好像要把艾滋病拍掉一样,样子狼狈极了,嘴中还不停地说:我是碰到鬼了我,我是碰上鬼了我……

刚嚎啕着,不知何因,江大刀的眼珠骨碌一转,急忙跳起来:我怕死吗?我不怕死!我马上去死我也得弄清楚你这病是哪来的?我要为我这两个孙仔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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