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生如畜口（1/1）

在这幅画面，奥特里大公高高地站在看台，看着下面几个被发情猎犬玷污的黑人女奴，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猎犬必须发泄吗，不可以阉割？”

奥特里大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往下看了几眼，指着一个黑人女奴说：“左边第二个，她有点太高了，猎犬趴着很吃力，锯掉她的膝盖吧。”

奥特里大公看了一会，又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她们谁最适合与猎犬交配？”

“去找营养师，给阿莎定制增肥食谱。”奥特里大公拍了拍宫务的肩膀，严肃地说，“别让猎犬的发情影响注意力，次那头鹿是这么跑了，必须尽可能地发泄掉它们的欲望，让它们成为专心致志的猎犬。”

...

在这幅画面，最让阿里马纳触目惊心的反倒不是被猎犬玷污的黑人女奴，也不是自己的妻子阿莎，而是奥特里大公与宫务。

而最让阿里马纳内心受触的，恰恰是那股认真与正经。

而那些女奴呢？被无视了。

这不是歧视，更不是虐待，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理所当然地把她们当成了畜口，仿佛这是自然定律，这是宇宙真理。

奥特里大公也是一样，他并非居高临下地想要“侮辱”这些黑人女奴，而是发自内心真正地把她们当成了畜口，所以他可以淡然地面对这幅场景，一本正经地和宫务讨论问题。

这种淡然与认真是最让阿里马纳胆寒的东西，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在奥特里大公眼是什么东西了。

胜利之后，奥特里大公一跃而起，狂热地为家里最棒的一条狗欢呼，像在斗蛐蛐的孩子，兴高采烈地将胜利的蛐蛐放入瓶，将失败的蛐蛐丢在地一脚踩死。

阿里马纳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失去了所有气力。

“为什么不呢...”阿里马纳脸淌着泪水，声音嘶哑地说，“至少...还活着...不是吗？死了什么都没了，活着不一切重要吗，哪怕只是屈辱地活着，哪怕是畜口一样...”

阿里马纳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瑟西娅。

慢慢的，阿里马纳露出了凄惨的笑容，嘶哑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

阿里马纳摊开了手，像一个即将走刑场的死刑犯，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么悲惨地说：“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和阿莎？如果你是神，可以引领我们走天堂，那请这么做吧。”

瑟西娅说得这些话很长，每说一个字，阿里马纳更加呆滞，足足说了有五分钟，但在阿里马纳的意识里，却五年，五十年还要漫长...

瑟西娅消失后，阿里马纳坐在囚房里，他不确定自己坐了有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一小时？又也许坐了几天，几年，几十年，几千几万年，也许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海枯石烂。

最后的最后，阿里马纳握紧了手之物，咧开嘴，他笑了，笑得凄惨又坚决，视线仿佛击破了囚房的铁门石壁，越过了大公府的金碧辉煌，最后穿透一切：“现在，我们都是神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