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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五渡洙水、一战三捷擒双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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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退!

这点距离,一退必然被周彻撵上。

北军本就强大,加之求生意志加持,还能只踹屁股……简直赢的不要太轻松。

到时候衔尾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平定关,自己儿子的谋划就彻底落空了!

“王骑整队!”

呼延王知道这是最要紧的时候,果断将自己的王牌砸了出来:“顶上去,务必守住渡口,将他们推回对岸!”

他又让人传信宇文王:将部队运动到渡口左侧,而后直接切下来,阻挠汉军反渡。

只要压制住汉军来到南岸的数量,他们就能守住。

只要守住,输的就一定是周彻!

而且周彻的部队被河水切成两半,无路可走,一旦兵败,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杀!”

王骑顶了上去,双方撞在了一块。

可以说,呼延王的应对之策没有任何问题。

在如此局面下,西原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但走不走得通,就只能看各自战士的手段了。

周彻明显占据了上风。

抛开士气、战力此类不谈。

周彻渡河后就一直歇着,而呼延、宇文两部唯恐跟的慢了,一路奔来。

跑到南岸,气都没喘上一口,汉军回身就是一榔头——下风必然!

金纛飘处,汉军士气摧山,将封堵的西原不断切开,如浪冲泥。

呼延王持枪肃立,凛声大喝:“后退者斩!”

所部死守之。

宇文王心知事急,竟带头挥刀冲锋,从侧翼猛冲渡河部队,试图将源源不断登岸的汉军截断。

汉军有骁勇善战之士发现了他,果断来战。

数人围上,竟战他不下,反而被砍翻数人。

隔河对岸,许破奴靠在车上歇息,见到这一幕,顿时恼了,立即伸手捉刀。

“渡口被扼!”

北军将士有人喊了起来。

所谓击敌半渡,是绝对有效的。

北军再勇,一些规律还是难以背逆的。

在宇文王的带头死冲之下,登岸部队被暂时截住,双方的战场转移到了渡河的浮桥上。

汉军中不断有勇士冲出,拨众取宇文王去,却终究建功不得。

“渡口已扼!王后退!”有人对宇文王道。

“好。”

宇文王点头。

他的任务已经初步完成,不必冒险……万一让人把他给冲了,反会带崩军心。

他便从交战处退出,沿河往上走,只于远处指挥。

许破奴见此,放弃走浮桥,反是将刀挂在腰上,弯身抱起一块巨石来。

指挥作战的乌延王骤见,惊问道:“许将军作甚?”

“对岸那个,可是西原大贵人?”许破奴问。

乌延王看了一会儿:“是宇文族的王。”

“我去捉他!”

许破奴如此说了一句,带病抱石走入水中。

“许将军!”

众人大惊,却挽留不及,因为许破奴已经被水所没,消失不见。

水面上,有擅水的乌延人泅水渡河,试图借此登岸。

奈何西原人箭准,被射死许多。

少数靠岸的,也被迅速杀死。

“宇文王扼住渡口!”

“好!好!”

另一边战场,支撑的呼延王闻得此讯大喜,连忙大叫道:“都给我顶住了!敌军已被我军斩断,活捉周彻,就在此时!”

活捉么?

提振士气之言罢了。

虽然周彻后军被截住,但渡河之军依旧勇猛无比,追随着周彻不断往前压来。

呼延王只能力持,不敢后退半步。

眼见着那面金纛将至面前,他族中的武士即刻涌上,怒吼着去反扑周彻。

其实,此刻最适合呼延王的方式是退后:依靠部队去阻拦周彻,以免自身犯险。

可汉军太凶了!

那种舍身往死的气势,骇人到了极点。

他担心自己一退,所部立崩即溃,那就一切完了。

所以,他只能硬站在这,和周彻硬刚到底。

周彻身边,亲随们力拥而上,将扑来的西原武士疯狂斩落。

周彻大槊一拨,砍开一名西原骑士的脖子,目光锁定呼延王,当即骤马向前。

嗖!

一支箭飞来,穿透了外铠,镶在他身上,却是被内甲所阻。

这支箭没能对周彻造成丝毫阻碍,他前进的速度愈快了,大槊挺出,直取呼延王本人。

——哗!

僵持的河岸边,水中忽跃出一道人来,直取宇文王。

宇文王正在歇息,骤见人从水中出,亦是骇然失色,急忙捉刀,却尤是迟了半步,被许破奴逼到跟前。

咫尺之间,瞬息之时,措手不及,被许破奴以刀挟持,生擒在手。

两岸两军但见,无不惊哗。

王被擒,西原军顿时无措。

或有继续拦阻的,或有试图来救的,混乱渐起。

反观汉军,齐大喊‘登岸’,而后拥将上来。

呼延王正和周彻交战。

忽听河边喊声起,心也乱了几分:“怎么了?!”

“宇文族王被擒!”

呼延王大惊,拨马就走。

周彻赶上,大槊猛地一摆,正中其腰,斩的甲片上火花蹿起,人也落下马去。

仓促落马间,呼延王还抬头大呼:“不要管我!速回报平定关,切不可开关放人!”

话刚说完,便被几个汉军按住。

周彻五渡洙水,一战擒双王!

汉军呼声愈响,汹涌渡河而来。

双王被拿,西原军彻底失了战心,仓皇奔走。

洙水河旁,人头滚滚,逐杀许久,汉军斩首三千余。

渡口北岸,呼延贺兰带着人一路跑来。

长途奔袭,抵达此处后,彼军难免有些疲惫,但呼延贺兰却是顾不得这些了。

不是所谓没了脑子,而是他看到汉军都杀到对岸去了……哪还顾得上歇息?

咬着牙再挺一阵,还有可能把局面捞回来。

等你打个盹,对面的队友全凉了!

哪怕自身也残,该捞队友还得捞。

于是,呼延贺兰也亲自当先,大呼‘渡河’不止。

洙水河南,周彻刚收拾完残军,便收到了此讯:“后有西原军来,疑似呼延贺兰当先!”

“回头,接战!”

周彻果断下令。

汉军将胜之胜,扭回身来,逮着赶来的呼延贺兰就是一顿猛揍——破之!

呼延贺兰前军登南岸,后军还没上来,前军便被汉军击破,以至于渡口南人群挤成团,呼延贺兰自己都回不去了!

“生擒呼延贺兰!”

汉军中将校大呼,驰骋战马,来乱军中搜寻呼延贺兰。

呼延贺兰焦头烂额,竟被人挤落战马,只能步行逃脱。

丁斐遥远看见,张弓便射,一箭中其小腿。

虽隔得远,箭伤的不深,但依旧让他难以行动。

“呼延王子勿惊!”

要命时候,宇文汗鲁赶到,抡起棍打退几个迫近的汉军,将呼延贺兰从地上扯起,护着他往北岸走。

“不能走!”呼延贺兰道。

“不走不行!”宇文汗鲁一脸无奈,道:“要是他找上门我还能打一打,我奔袭而来,所部只有两千人,拿什么和他斗?”

“我还有人……我还有人!”呼延贺兰咬着牙:“将军带上两拨人马一块压上去,务必要搏一把!”

“这……”

“速去!”

“好!王子先退,我带人上。”

宇文汗鲁领着人再冲。

南岸,周彻也回过身来,他告诉部下:“我等虽奔走多日,乃虎纵山林,今日探爪,即擒两王,何惧残狼?!”

闻言,北军、河东骑士将大胜之势,再猛冲之。

便是乌延族的武人,都被这种出手即胜的气魄所浸染,个个奋战当先。

两刻钟后,宇文汗鲁大败而走,汉军追上浮桥,逐杀过河。

又两刻,西原军支撑不住,在周彻的接连猛攻下溃散,失建而退。

乱军中,宇文汗鲁奔走许久,才寻到呼延贺兰。

他正坐在一棵大树底下,满脸颓丧,意气全无。

“呼延王子。”

宇文汗鲁走下马来,宽慰道:“周彻虽胜,平定关依旧有守军,他未必能走脱;陛下已至,十数万大军威可摧山,并州已在囊中,何必如此丧气?”

“我……”

呼延贺兰张了张嘴,满面痛苦:“我输了,我已经输了!”

“夺定阳时,他为天时所累,却依旧突进斩了韩问渠。”

“离定阳后,我先行下手,多方布局,依旧未能将其拿下。”

“而今日……他身在罗网,却五渡洙水、一战三捷擒双王,击溃我军,扬长而去。”

砰!

他一拳砸在树上,而后整个人瘫了下去:“我不如他,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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