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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江湖地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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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丰纺织举行了陈光良收购以来的董事兼管理层大会,宣布着陈光良正式准备在纺织业大干一场。

在‘新丰纺织’的董事会层面上,陈光良邀请了纺织行业的老前辈,包括聂云台、穆藕初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加入;亦有银行界的重量级人物,包括张公权(华夏银行总经理,现为中·央银行副总裁);还有沪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杜月笙和史量才;当然还有平安银行的叶熙明。

当然,这些董事也就是个‘闲职’,领一份‘薪水’或卖陈光良一个‘人情’,不参与新丰纺织的管理,但会给与相关的意见和帮助。

而真正让陈光良重视的人才是,他最近盛情邀约的‘纺织人才’童润夫,其将担任新丰纺织的副总经理,而总经理由陈光良亲自担任。

童润夫1916年去日本入早稻田大学学日语,并在日本和歌山纺织厂实习。1918年考入日本国立桐生高等工业专科学校,1921年春毕业,同年回国。次年应聘于上海日商大康纱厂任练习工程师、工程师,历时7年,积累了较丰富的纺织技术经验,编译出版《纺织标准工作法》一书。1929年童润夫应民族资本家之聘,任上海鸿章纱厂厂长。由于汲取日本厂的严格管理经验,锐意改革,第一年即扭亏为盈,取得明显的成绩。

1933年,华夏经济委员会所属棉业统制委员会聘任童润夫为技术专员兼技术主任。1934年初,童润夫代表棉业统制委员会与中央研究院院长蔡元培多次洽商,集双方力量合作组建棉纺织染实验馆,确定了组织机构与经费,选定了馆址与研究目标,并着手建造厂房,购置机器设备。

陈光良邀约童润夫时,人家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即没有要股份,也没有说要投资,便欣然答应。

原来,童润夫也是听说,陈光良击败日本意图吞并博益纺织的阴谋,而大有好感。

在日本留过学,在日企工作过,不代表着亲日;特别是918事件发生后,华夏有志儿女,对日本是相当的憎恶。

童润夫不仅是副总经理,同时也担任执行董事,陈光良非常相信这样的人才。

当然,他本人也在学习纺织行业的经营,仅靠人才也不是万能的,作为老板也要懂的。

在开会之前,陈光良也是带着各董事,参观了新丰二厂,大家也是有说有笑。

杜月笙穿着的个长褂,打趣道:“光良这每次投资,可都是大手笔,听说这次投资新丰的金额高达450万。”

他现在俨然以陈光良的长辈自居,当然这也没有问题,杜月笙的长子,即将娶严人芸,两家倒是攀上亲戚来。

事实上在前世,杜月笙还有一个儿子,娶的也是严家女,应该是严人美的堂妹。

陈光良补充道:“是600万,我们又注入150万的资金。”

杜月笙心中生出一股羡慕之情,他一直都想从‘流氓’升级到‘商人’身份,所以他这些年疯狂的担任各个商会、企业的理事和董事。

至于他的生意,一开始在法租界的赌毒,确实赚了一些钱,但后来法租界的总董换人,迫于国际压力,严厉的打击了鸦片和赌博,杜月笙的生意大受打击。

当然,杜月笙什么样的投资都有,包括航运(吞并了南通张謇家的航运公司)、银行等等,但他做生意本来就不算厉害,所以这些正业贡献的资金不多;杜月笙的主要收入,依旧是投机和偏门生意,但开支巨大,毕竟门徒和家人众人。

杜月笙随后说道:“这次汇丰银行拍卖申新七厂,你要是插手,说不定两百多万就拿下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陈光良,意思是你怎么忍住不下手的。

在3月底,汇丰银行不顾各方面的反对,坚持拍卖申新七厂。因为汇丰银行觉得,既然申新七厂欠他们的钱,且又在租界,那么应该按照英国法律来办。

结果就是,日本人仅花费225万大洋,就买下‘价值500万’的申新七厂(500万价值是投资那么多钱,但贬值厉害)

陈光良说道:“我听说,日本人想接手申新七厂,结果遭到那里的员工抵抗,或藏设备,或暴力抵抗。所以说,申新系乃是荣家的工厂,外人又岂能顺利接手。更何况都是同胞,我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

荣家两房,有几个儿子,又有八九个女婿,还有荣家其他亲戚,保守有几百人在申新系的工厂里面。

本来沪市政府愿意接手申新七厂的,结果荣宗敬予以拒绝,他觉得那样和日本人抢他的工厂,有什么区别。

南鲸政府也是数次想吞并‘申新系’,结果都被荣家给阻挡了。

只是荣宗敬怎么也想不明白,南鲸政府吞并申新系没有成功,后来申新系还是交给了人民。

不过荣宗敬这一房,抗战胜利后,基本都去了国外和香港,他弟弟一房则留在国内。荣家这一房,也算是全球开花。

杜月笙笑道:“还是你看得清楚,据说申新七厂的人抵抗很厉害,再加上现在的舆论,荣家拿回申新七厂还是有希望的。”

大家边考察边聊,最后开了个董事会,实际上也就是讨论大会。

副总经理兼执行董事童润夫,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做了工作汇报:“我上任后,准备从三点工作出发:聘请多位著名纺织专家负责各厂工作、加强技术管理、扩充设备.”

众人一听,就知道陈光良是找到了真正的经营行家。

童润夫的经历,本身就认识很多纺织专家,所以他出马,新丰纺织很快就能焕然一新。纺织行业的技术更新迭代很快,技术永远是第一要素。

陈光良随即说道:“很好.虽然我担任总经理,但实际上负责新丰纺织的是童先生,我还只是一个门外汉。但对纺织业的前景,我是抱着乐观的态度,毕竟衣食住行,永远不缺市场,所以对新丰纺织的支持,我是很有决心的。”

他说这些话,相当于是给与童润夫的全力支持。

其余董事也有些惊讶起来,童润夫以科技专家身份,既无股权,也无投资,却参加新丰公司董事会,任执行董事兼副总经理,主持企业工作,取得经营管理大企业的实权,这在近代民族纺织企业中是少有的。

纺织业当中,就拿荣家的‘申新系’来说,要职基本都是家族人和股东保持着。

接下来,各董事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们虽然没有投资,但也卖陈光良一个人情,纷纷出谋划策。

最后,第一届董事会圆满结束,陈光良送大家一一离开。

恰好史量才最后一个走,陈光良便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这两年别出沪市,有人要你命!”

史量才大惊失色,但很快镇定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南鲸有人要刺杀他,所以平常也有保镖跟随。

但如果这事是从陈光良之口警告他,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

“多谢”

史量才不动神色的道了一声谢,便告辞,他知道这事陈光良不想掺和。

陈光良看着史量才离开的背影,心想只要史量才躲过‘西安事件’,就能多活一些时间了。

当然陈光良根本的想法,还是让史量才顶在传媒业的前面。

回到工厂,陈光良又和童润夫沟通了一下。

“童先生,我准备在香港建厂,明年还要去重庆建厂。”

童润夫不理解的说道:“陈先生,你去这两个地方建厂的想法是?”

陈光良坦白的说道:“你是纺织专家,而我则是战略专家。日本人频繁在北方挑事,必然有一天会全面侵略华夏,届时沪市必然保不住,租界尚且能撑一段时间。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旦抗战,纺织业便是抗战物资的需求,我们的产品要如何运输到后方呢?从租界出发,走香港或海防那边,比较现实,所以我干脆去香港建厂。至于重庆,我猜测南鲸政府自一二八后,有意在大后方建立陪都。”

童润夫直接佩服的五体投地,三言两语便将战略形势勾勒出来,关键他早就听说——这个年轻人很有前瞻性。

“好的,我会全力支持陈先生的这两个计划,只是资金上?”

陈光良说道:“资金我们还可以注入,但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好,人才和技术,我一定全力配合。关于人才方面,我也有一些名单,包括南通大生纱厂经理李升伯,他也是技术出身、纺织专家,我希望陈先生能委任他来担任公司董事。”

陈光良高兴的说道:“你尽管邀请,一切由你说了算!”

别说董事,就是副总经理级别、厂长级别,都由童润夫说了算。

纺织行业,最重要的是技术人才,而非管理人才。

而这个李升伯,似乎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1949年春去香港,倾其家财,创办永丰布厂,终于在美国即将禁运之际,把价值260万美元的纺织机械母机抢运回国,导致永丰厂破产倒闭。为偿还债务,50年代去美工作入美国籍,为取得大学学历,62岁入美国一农业大学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直至1971年还清债务。1978年回国定居,任上海纺织工业局、纺织工程学会顾问,继续为拓市场、发展服装工业作出贡献,直至1985年去世,终年90岁。)

“好,我相信他会卖我这个面子。”

接下来。

陈光良又说道:“对了,最近几年美棉的推广初见成效,我预测明年美棉将迎来丰收。你组织一个团队,派人去四处考察,争取明年我们要大力储蓄棉花。这事,你负责就行,不用亲力亲为。”

童润夫顿时心中感叹起来,这个老板似乎不一般,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年华夏引进美国棉花种子,大力推广。但是,他却不敢说明年美棉会大丰收。

“好的”

陈光良的想法也很简单,明年(1936)如果棉花大丰收,他准备大量储备,这第一是可以自己用,第二则是准备炒。

1937年的‘纱交风波’,棉纱可是大涨,陈光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4月下旬,陈光良来到香港,这是他第四次踏入香港的土地,不过中间两次是在‘运输白银’的往返期间,短暂性停留。

香港,是陈氏家族未来的重要基地,但不是唯一的基地。

因为陈氏家族发展到抗战后,其庞大的财力,是香港一地容不下的。这也是为什么陈光良积极安排,蒋梅英一房将来去美国发展的原因。

“哥”

“表哥”

陈光良抵达香港时,陈光聪带着妻子杨秀英在码头上迎接。

当看到杨秀英已经怀孕六个月的孕肚时,陈光良关切道:“你跑来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杨秀英马上快人快语的说道:“你当然也重要,你是我们的一家之主,让你未出世的侄子来迎接你,这不是应该的嘛!”

她性格一向如此,虽然还是惧怕这个大表哥,但至少不会畏畏缩缩。

陈光良笑道:“看来,你已经适应这边的生活了!”

此话一出,杨秀英又是大吐苦水,说香港这边冬天阴冷,夏天太热,各方面也远不如沪市。

陈光良只讲了一句:“比起番瓜弄如何?”

杨秀英顿时不开腔了,因为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家才过几天的好日子,八年前的番瓜弄,还历历在目。

随后,一家人在天星码头做轮渡来到港岛,再有汽车迎接,朝着半山驶去。

陈光聪目前在环球航运工作,主要是做业务方面的工作,毕竟环球航运多艘船停靠香港,他便从业务开始做起走。

整体来说,陈光聪还是很让陈光良放心的,肯学肯做,丝毫没有因为大哥是巨富,而想着坐享其成。

当然,陈光良也没有亏待这个亲弟弟,沪市送了一套别墅,又在香港半山为他购置一幢洋房安家,甚至他还拥有一辆汽车。

汽车来到干德道,陈光良看见了‘太古买办’莫干生家族的‘红房子别墅’,这幢别墅占地约10万平方尺(约16亩),当年莫干生仅地皮就花费了100万港币,可谓非常昂贵。

正式莫干生如此有钱,才让太古大班警觉起来,你一个小小的买办,居然如此有钱,到底是贪墨了多少财富;后来,太古便想办法,逐步减少买办的佣金(5%减少至0.5%),甚至直接取消买办。

而陈光聪、杨秀英的住宅,也位于干德道,但不过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占地面积不过1亩而已,相当于后世的独幢小别墅。

拥有一个院子,汽车也能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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