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真心与欺骗(1/2)
刚入冬,就下了一场又密又急的雪,一脚踩下去,雪能到膝盖。
待雪停了,白五才拎着包袱慢悠悠往里赶,呆在家里虽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但总少些红袖添香的暖意。
想起红花巷的哥儿姐儿,白五便有些心猿意马,向家里扯了个去学堂念书的幌子,要了二两银子,拿了两本书便出发了。
风雪大,只官道上才会有牛车。白五也不着急,哼着小曲慢悠悠赶。
走了小半会儿,他忽而想起来袖子里有个水煮蛋,再放就该凉了。
伸手去摸,没摸到。
“真是怪了。哪儿去了。”估摸着掉在半道上了,他家不缺这东西,因此白五只转个身,没打算找。
他扭头,只见二三十步外,一个背着箩筐衣裳破烂的人手里拿了个摔碎了的鸡蛋,正低头打量。
白五好似谁这寒冬腊月还穿的这样破烂,往后走了几步,那人听见声音,抬起脸看他,神色仓惶。
竟然是个哥儿,冻的面色发青,唇都白了。他没见过这号人物。
“你是谁家的?”白五走到跟前打量,凑的很近。小哥儿听见声音,吓得肩膀抖了抖,哆嗦着把都能看见蛋黄的鸡蛋递给他,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都摔成这样了,白五自然不会吃,他道:“给你吃吧。”
小哥儿微微抬起头,眼睛瞪的圆圆的,像是不敢置信。白五常年在花街柳巷走动,见过许多漂亮娼妓,眼前这鼻子眼睛都长得好,骨像也好,就是瘦唧唧的,像是一张脸皮贴在骨头上,这才看不出几分美感。
只是白五心里惦记着红花巷的香姐儿,不等小哥儿回话就走了。
小哥儿平白得只水煮蛋,心里喜的跟什么似的,见人走远了,他立马小心翼翼将鸡蛋剥出来,虔诚地咬了一口。
软软的,凉凉的,弹弹的,原来鸡蛋是这个味道。小哥儿很仔细地吃完整颗鸡蛋,连手心也舔了一遍,那个人已经走得没影了,他可真是个好人,小哥儿想。
白五没想到给出去一个摔破的鸡蛋还能得到回报,他瞧着掌心的三颗拇指大小的板栗,有些惊讶。
“你是谁家的?”他又问了一遍。
“李、李、李家的。”
“几岁了?”看着矮矮小小的,他估摸着年纪也不大。
那哥儿掰着手指头数了好几遍,才结结巴巴回复:“十八、八岁。”
这回轮到白五震惊了,这瞧着可不像是十八岁的哥儿。
“你叫什么?”
“……月、月哥儿。”小哥儿依旧结结巴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白五还要再问,那哥儿背着背篓,已经走远了。
都在一个村,打听一个人不费工夫,白五很快就得知了那结巴月哥儿的名字,李朔月,李家的大哥儿,小时候死了娘,他爹娶了新妇,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
有的说他可怜,张这么大,说话都不利索,后娘不给饭吃,他还得像个老黄牛似的干活。
不过更多的是说这哥儿名声很不好,说是勾引良家汉子、偷东西、好吃懒做……十八岁了也没个媒婆提亲,可不就是有问题么。
原来是棵没人要的小杂草,白五摸着下巴,心里有了主意。
李朔月隔三差五就要出门捡柴火,白五摸准了时间,跟着上山。白五想起这小哥儿上回盯着鸡蛋的模样,便知道吃不饱肚子是实话,他带了两颗饴糖,递给了李朔月。
李朔月起初不敢接,影被他塞进手心里,怯怯看了他两眼,白五催促了两声,李朔月才敢吃。
不出所料,小哥儿又带了三个板栗给他,这回的板栗明显要小一圈,虽然上回也没多大。
他是松鼠么,怎么会会送这个东西?
剥开壳,又是皱皱巴巴的板栗仁,和上回一模一样。白五嫌弃地扔到了远处。
事情顺利地出乎意料,不过送了几回吃食,两人的关系就拉近了。白五没再要李朔月的难吃的板栗。
到了春天,事情又有了新进展。李朔月吃完糖饼子后,白五摸了摸他干瘪的肚皮。
起初小哥儿很不愿意,白五哄了两句:“好月哥儿,往后等我娶你过门,咱们总是要做夫夫的,早着晚些都一样。我就摸摸肚子,不碰别的地儿。下回再给你带红豆酥,吃过没?”
“外面是酥酥的皮,里面是甜甜的红豆馅儿。保管叫你吃了还想吃。”
没人教他说话,肯定也不会有人教导他这些东西,李朔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没有人像白五这样给他带好吃的,也没有人这样轻声细语的哄过他。
白五从小哥儿的眼神中得到了允许。于是白五一次次得寸进尺,先是肚皮,再是腿肉,再是隐秘处。
到了深秋,白五选定了日子,买了整只烧鸡,等李朔月吃饱了肚子,他便说了两句软话,便哄的他幕天席地,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李朔月哭的眼睛都肿了,一直喊疼,白五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将人翻来覆去折腾。
他底下物件短小,比不得普通汉子,往日楼里的哥儿姐儿也伺候他,也不会有这种吃痛的表现。李朔月如此这般,不就说明他威猛异常、绝非俗物?
白五心满意足,将人抱在怀里哄,李朔月揉着肚子,眼睛红红的。
“你这结巴能好吗?”
李朔月趴在白五胸口,听着他胸口很有劲的心跳,觉得很满足。
“不是、不是、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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