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冰予城·权欲之殇》(2/2)
回溯杨宇轩的过往,自小他便活在父亲严苛的目光下,无论他如何努力修炼、为家族奔波,得到的赞扬却寥寥无几。反观二弟,只需轻松展露几分天赋,便能赢得父亲的青睐和长老们的夸赞。在家族的试炼中,他曾拼尽全力,却因一次意外失误被父亲当众斥责,从此他心底的不甘开始生根发芽。长期在这种压抑且失衡的家族环境下,权力逐渐成为他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也让他变得愈发狠辣和不择手段。
林恩灿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猛地向前一扑,就地一滚躲开攻击。他迅速起身,手中长剑挥舞,剑影闪烁,口中大喊:“破灵斩!”一道携着耀眼蓝光的剑气纵横而出,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月光下,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不断,“铛铛”的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与泥土的气息。林恩灿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紧张与坚定。鲜血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很快便凝固成暗红色的血块。
战斗初期,杨宇轩手下呈扇形散开,试图以人数优势压制林恩灿。赵猛挥舞巨斧,从正面强攻,每次挥斧都带起呼呼风声,“呼”的一声,巨斧划破空气,仿佛要将一切都劈成两半;杨肃则在暗处伺机而动,不断寻找林恩灿的破绽发动致命一击;苏媚则围绕在战斗边缘,时不时抛出几枚毒镖,“嗖”“嗖”的镖声让林恩灿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林恩灿一边灵活闪避赵猛的强攻,一边留意杨肃的偷袭,同时还要小心苏媚的毒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人,他脑海中闪过一丝动摇:“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能赢吗?冰予城的未来是不是要毁在我手里?”但仅仅一瞬间,他便咬咬牙,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揭开杨家的阴谋,还冰予城一片安宁。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的喊杀声传来:“大哥,住手!”杨勇烈不知何时赶到,他不顾自身丹田已废,强撑着身体,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杨宇轩看到杨勇烈,眉头一皱,冷哼道:“你居然还敢出现?”
杨勇烈望着杨宇轩,眼中满是不解与痛心,大声说道:“大哥,你为何对我有敌意?我可是你亲弟弟!”
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杨勇烈的心头。小时候,杨宇轩总会带着他在家族的庭院里玩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两人嬉笑追逐,互相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有一次杨勇烈在修炼中受了伤,杨宇轩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疗伤的草药,不眠不休地守在他床边。那些温暖的场景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的大哥却如此陌生。
杨宇轩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亲弟弟?你帮二公子的时候,你想过大哥我吗?这些年,父亲总是夸赞二弟,家族里的长老们也都看好他,那我呢?我为杨家付出这么多,却被他轻易夺去光芒。”
杨勇烈一怔,心里一阵刺痛,急切地解释:“大哥,我从未想过参与你们的争斗。我帮二弟,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我一直当你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啊!”
杨宇轩却不为所动,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大声质问道:“现在家族之位,你支持二公子,又怎么解释?你以为几句误会就能搪塞过去?这些年,你和二弟走得那么近,在各种场合都为他说话,不是支持他是什么?”
杨勇烈满脸焦急,眼眶泛红,心中既委屈又无奈:“我一心只为家族和睦,大哥却被权力蒙蔽了双眼,我该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大声回应:“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一次二弟被陷害,我只是看不惯那些阴暗手段才出手帮忙,我根本没有支持他争夺家族之位的意思!在我心里,家族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你还是二弟,我都希望你们好,咱们是一家人啊!”
杨宇轩却不屑地撇撇嘴,“一家人?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今日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他再次挥动手臂,示意手下加大攻势。
此时,林牧也拖着受伤的身体赶到,他加入战团,与林恩灿并肩作战,喊道:“皇兄,我来助你!”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厚土屏障!”刹那间,一道厚实的土墙从地下突起,暂时挡住了敌人的进攻。
面对新加入的林牧和杨勇烈,杨宇轩改变战术,命令赵猛全力攻击土墙,巨斧一次次砍在土墙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杨肃则绕过土墙,寻找机会偷袭林牧和杨勇烈;苏媚将毒药涂抹在飞镖上,朝着土墙后的三人射去,飞镖扎进土墙,发出“噗噗”的声音。
赵猛在攻击土墙时,心中却泛起了波澜。他回想起杨宇轩救他的场景,那是出于纯粹的善良,可如今为了权力,杨宇轩却变得如此冷酷。他看着眼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杨宇轩,又看看奋力守护正义的林恩灿等人,内心开始动摇,权力真的能让人舍弃一切吗?
苏媚在一旁看着激烈的战斗,心中也在天人交战。她本为获取灵力矿脉中的珍贵药材而来,可如今杨宇轩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将整个冰予城拖入深渊。一旦冰予城大乱,她的目标也将难以实现。她想到自己在修仙路上的艰辛,那些为了提升实力而付出的努力,难道就要因为杨宇轩的野心而付诸东流?
杨勇烈虽无灵力,但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也捡起一把掉落的剑,猫着腰,左躲右闪。瞅准身旁一根石柱,他猛地发力,将手中剑朝着追击林恩灿的敌人掷去,同时大声呼喊吸引敌人注意。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节奏,纷纷转头看向杨勇烈。趁着敌人分神,林恩灿脚尖轻点地面,借力跃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朝着敌人挥出几道剑气。剑气划过树枝,带起一阵“簌簌”的枝叶掉落声,敌人躲避不及,瞬间倒下一片。
林牧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古籍中看到过的一个简易聚灵阵法,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块灵玉,快速布置起来。随着阵法启动,周围的灵力开始汇聚,林恩灿和杨勇烈感觉到自身灵力得到了些许补充,战斗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杨宇轩见状,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古朴的铃铛,轻轻一摇,发出诡异的声响。原本被土墙困住的敌人竟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攻击更加猛烈,土墙开始出现裂痕。
土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杨宇轩见状,指挥众人将林恩灿三人逼向杨家府邸的花园。花园中,奇花异草遍布,小径蜿蜒曲折,假山石错落有致。
林恩灿心中一动,利用花园中的假山石作为掩护,与敌人展开周旋。赵猛挥舞着巨斧,却因花园地形狭窄,难以施展全力,巨斧常常砍在假山石上,发出“哐哐”的巨响。
杨肃想要趁机偷袭,却被林牧提前布置在花园小径上的灵力陷阱所困,一时间无法脱身。
苏媚则利用花园中的花草作为掩护,不断抛出毒镖。林恩灿三人小心躲避,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杨勇烈看准苏媚换毒镖的间隙,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她扔去。苏媚连忙闪避,毒镖的发射节奏被打乱。
林恩灿和林牧抓住机会,同时发动攻击。林恩灿挥出几道剑气,斩断了花园中的藤蔓,藤蔓如长蛇般朝着敌人缠去,困住了不少敌人的脚步。林牧则操控灵力,让花园中的花草突然疯长,遮挡了敌人的视线。
敌人在花园中阵脚大乱,杨宇轩见状,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呼喊着指挥手下重新组织进攻。
林恩灿一边战斗,一边心中暗自思索:“这杨家内部的争斗,竟让亲情如此不堪一击。杨宇轩为了权力,全然不顾兄弟情义,可我为了冰予城的正义,又该如何抉择?若是彻底击败杨家,冰予城是否会陷入混乱?”
杨勇烈看着眼前的大哥,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却因权力站在了对立面。家族的安稳和正义,难道真的无法兼得吗?”
三人背靠背,在重重包围中苦苦支撑,他们深知,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他们的生死,更关乎冰予城的存亡,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能放弃。
在战况陷入白热化的千钧一发之际,杨家二公子犹如隐匿在暗夜深渊的枭,彻底融入府邸那幽邃不见底的暗影之内。他以极致隐蔽的姿态,近乎贴进地面,与浓稠如墨的黑暗浑然一体,周身气息隐匿得毫无破绽,唯有一双眼眸,仿若寒夜寒星,锋芒毕露,锐利的寒芒能瞬间穿透眼前纷飞交错的刀光剑影,将庭院中激烈拼杀的众人一举一动都捕捉得纤毫毕现,眼神中阴鸷与急切交织,恰似在等候猎物于挣扎中彻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清冷的银白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宛如一面无情的明镜,将他眼底深处潜藏多年、近乎实质化的贪婪与算计映照得一览无余。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大哥杨宇轩因愤怒与杀意而极度扭曲的面庞,那杀意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正疯狂地向外喷薄,周身灵力肆虐翻涌,似乎要将眼前一切阻碍碾为齑粉;三弟杨勇烈则眼眶泛红,眼中满是被至亲背叛后的痛心与绝望,身形踉跄,每一次躲避攻击都显得极为艰难,那模样好似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孤独又无助。两人饱含怨怼的怒喝与不甘的嘶吼,如同交织的密网,在夜空中来回回荡,声声撞击着二公子的耳膜,于他而言,这每一声都恰似奏响的胜利前奏,每一下都在催促他即将到来的辉煌登顶。
见状,二公子微微俯身,双臂悠然交叉抱于胸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强大气场,声音低沉却裹挟着难以掩饰的自得,仿若已经稳稳站在了权力巅峰,正对着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无上权威:“哼,这么多年,你们为了这象征无上荣耀与权力的家族之位,争得昏天黑地,不惜兄弟反目、情义破碎。如今,可算是把那层惺惺作态的虚伪面皮彻底扯了下来,露出了最真实的丑恶嘴脸。那就尽情地厮杀吧!往死里拼,拼个鱼死网破才合我意!等你们双方都精疲力竭、元气大伤之时,这家族之位,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就会落入我的囊中,成为我手中最耀眼的权杖。”
话刚落音,他像是被内心深处压抑多年的欲望瞬间点燃,猛地直起身子,眼中狂热的光芒熊熊燃烧,仿若两簇随时可能燎原的烈火,整个人沉浸在即将登顶权力巅峰的狂喜之中,声音不自觉地拔得极高,带着多年来被压抑的愤懑与即将得偿所愿的癫狂:“我在这黑暗中默默隐忍、蛰伏了太久太久,无数个日夜,我四处奔波,低声下气地拉拢那些心怀不满、被家族边缘化的长老,巧妙利用他们对现状的深深不满,一步步组建起只属于我的坚实势力;我踏破铁鞋,寻来那些被岁月尘封、藏有禁忌力量的古老禁术残卷,独自一人在密室中日夜钻研,哪怕冒着经脉逆行、走火入魔的巨大风险也在所不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能在这场残酷至极的权力角逐中脱颖而出、笑到最后,我付出的心血与代价,你们永远也想象不到,永远也无法体会!”说到激动处,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如同暴怒的小蛇般高高暴起,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似乎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憋屈、不甘与怨恨都通过这一拳彻底宣泄出去,“大哥、三弟,你们可千万别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场精彩绝伦、足以改写家族历史的大戏,还得靠你们继续卖力地唱下去,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冷意瞬间浇灭了他的狂喜。他猛地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失态。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仿佛一头困兽正疯狂撞击着牢笼,试图挣脱而出。他眼神警惕,如同受惊的野兽,迅速而慌乱地张望四周。就在这极度紧张的时刻,手肘毫无预兆地重重撞到身后杂乱摆放的杂物,一声细微却在这寂静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震耳欲聋的声响骤然响起。刹那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瞬间僵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大颗大颗滑落,后背也在瞬间被冷汗湿透,黏腻的感觉让他愈发不安。万幸的是,庭院中震耳欲聋的激烈打斗声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厚实屏障,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这一细微动静,才使得他的行迹未被任何人察觉。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猫着腰,动作敏捷却又小心翼翼,如同一只被猎人追赶、惊弓之鸟般迅速往黑暗更深处缩去。此刻,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滚圆,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战局,不放过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任何一个可能扭转局势、决定胜负走向的关键瞬间。他全身肌肉紧绷,每一寸肌肉都蓄满了力量,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只等那最完美的时机到来,便能瞬间射出致命一箭,摘取那近在咫尺、梦寐以求的胜利果实。
十年前的那一幕,如同被岁月铭刻的伤疤,再次清晰地浮现在杨家二公子的脑海。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满怀对家族未来的憧憬与热忱,精心筹备许久后,鼓起勇气向父亲提出一套全面的家族革新之策,满心期待能得到父亲的认可与支持,为家族开辟一条全新的辉煌之路。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了他的心。父亲当场便毫不留情地驳回了他的提议,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斥责,直言他不务正业,净想些歪门邪道。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而站在一旁的大哥,脸上挂着嘲讽的讥笑,那刺耳的笑声仿佛一把盐,重重地撒在他的伤口上;三弟虽未言语,但面露不解的神情,同样如同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缓缓拉扯。他望着父亲那偏爱大哥、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眼神,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破碎,紧接着,一团名为“权力渴望”的火焰,在心底最深处熊熊燃起。
自那之后,他彻底变了。他开始暗中留意家族中的每一个角落,精准捕捉那些被家族边缘化、心怀怨怼的长老们的情绪变化。他主动接近他们,耐心倾听他们的不满与诉求,巧妙利用他们对现状的深深失望,逐渐将这些力量凝聚在一起,组建起一股只效忠于他的秘密势力。同时,他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四处探寻古老禁术的线索。他翻阅无数古籍,踏足每一处可能藏有秘密的遗迹,终于寻来那些被视为禁忌的禁术残卷。在密室中,他日夜钻研,忍受着禁术带来的强大反噬,哪怕经脉剧痛、气血翻涌,随时可能走火入魔,他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他都会想起父亲的斥责、大哥的嘲笑,这些屈辱如同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让他在追逐权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战场上,杨宇轩一边挥舞着手中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长剑,一边朝着杨勇烈步步紧逼,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似微微震颤,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这个废人,被家族赶出去这么久,还有胆子回来?怎么,是眼巴巴盯着这家族之位,想趁着混乱分一杯羹吗?”
杨勇烈身形狼狈地踉跄躲避着杨宇轩凌厉的攻击,每一次闪避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吃力,眼中满是痛心与不甘,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回应:“大哥,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争夺家族之位!我回来只是不忍心看到杨家因你们的争斗而分崩离析,不想让家族蒙羞啊!”
杨宇轩却仿若未闻,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手中剑势愈发狠辣,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和二弟暗中搞的那些小动作,真当我一无所知?今天,你既然踏入了这里,就别想毫发无损地离开!”说罢,他猛地纵身跃起,借助下坠之力,手中长剑裹挟着呼呼风声,如一道闪电般直刺杨勇烈胸口。
林恩灿眼见杨勇烈陷入绝境,心急如焚,周身灵力疯狂运转,一边以凌厉剑招抵挡着杨宇轩手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扯着嗓子大声怒喝:“你身为大哥,竟然对没有丹田、无法修炼的弟弟痛下杀手,你身为出窍境强者,却恃强凌弱,以大欺小,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林恩灿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响亮,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纷纷投了过来。杨宇轩听闻,攻击的动作猛地一顿,缓缓转头看向林恩灿,脸上的狰狞愈发明显,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哪里冒出来的多管闲事之辈!这是我杨家的家务事,你若不想死无全尸,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林恩灿毫不畏惧,周身气势陡然攀升,身形如电般一闪,稳稳挡在杨勇烈身前,手中长剑一横,剑身上灵力光芒大盛,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今日之事,我既然撞见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理。你妄图掌控冰予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罔顾兄弟情义,今日我定要阻止你这疯狂的行径!”
杨宇轩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疯狂与不屑:“就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自己来送死!”说罢,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刁钻诡异的剑花,带着破风之势,再度凶狠地攻向林恩灿。林恩灿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得仿若亘古不变的磐石,毫不退缩,运起浑身灵力,迎上了杨宇轩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两人瞬间战作一团,灵力疯狂碰撞,爆发出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一道道强劲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周围的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东倒西歪。
杨勇烈趁着两人交手的间隙,连忙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靠在一棵粗壮的树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望着激战中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激林恩灿的仗义相助,又为杨家如今的局面感到深深的悲哀。他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暗暗发誓,即便自己没有灵力,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哪怕付出生命,也要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
此时,一直隐匿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杨家二公子看到战局突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不悦。他微微侧身,低声对身旁如鬼魅般的黑影说道:“计划出现变故,不能再等了。去,让所有人准备好,随时按照原计划行事,绝不能有半点差错!”黑影微微点头,如同一缕黑烟,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一场更大、更为凶险的阴谋,仿若蓄势待发的洪水,即将汹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