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送官(1/2)
人总是会以一个人的人品来先入为主的判断孰是孰非。
单是温周的恶名,就已在这场对质中落了下风,所有人都信了那店小二。
收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以及那低低指责声,温周陡然冷了眉眼。
语气带着晦暗,“你方才的意思是,我在赖账?”
店小二瑟缩了下,身子有些发抖。
“温…温二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为难小的了。”
他越是表现的害怕,就越显的温周仗势欺人,越是惹人非议。
温周桃花眼一眯,透着冽冽冷气。
不等他再开口,赵峰已然上前,一脚踹向了那店小二。
“哎呦。”
店小二痛呼一声,抱着肚子疼的脸色发白。
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却只有他自己知晓。
温周走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小二,“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是我赊欠的账?”
店小二白着脸往后退,一副生怕再被打了的样子,并未回答温周的问话。
可他一言不发却已胜了百句。
此时,周围人看向温周的目光,已然带了鄙夷和怒火。
宋薇翻了翻白眼,暗骂赵峰是个二愣子,只会冲动却没有脑子的蠢货。
这时,店小二一直害怕的不敢动,赵峰忍不住气,就要再次动手。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议论你们主仆是屈打成招吗?”
宋薇冲赵峰斥了一句,带着几分愠气,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走了过去,直接挡在了温周身前,看向了地上的店小二。
和和气气的问,“你别怕,我是温周的夫人,有什么话你与我说就成。”
话落又命令程幺妹将其扶了起来。
小二垂着头,依旧抖的厉害,“夫…夫人,您长的这般漂亮,定眼明心亮,宽厚良善,还请您劝劝温二公子,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小的也只是个做工的啊!”
话落,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直呼着饶命,让温周放他一马,还了银子吧。
周围已经有几人陆陆续续起身,眼中带着同情以及对温周与宋薇的怒火。
宋薇不为所动,只看着店小二夸张的动作,温和的眸子沉了沉。
等店小二额头磕的青紫,慢慢歇了动作,才语气轻柔的继续开口。
“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你与我说,我自会替你做主。”
“可你不由分说的又是下跪磕头,又是哭诉求饶,倒是让别人以为我温国公府仗势欺人,要对你如何呢?”
宋薇笑着扫了周围一圈,随后再次吩咐程幺妹将人扶了起来。
“这么些人可都看着呢,我可没对你怎么样,你可莫哭死哭活的,毁我家二爷的名声。”
周围人静了一瞬,店小二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随后又强压下去,“小的不敢,小的一介贱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言罢,他又捂着肚子哎呦、哎呦了几声。
所有人顿时又想起了方才那个凶恶小厮的一脚。
不过宋薇并不在意,有了方才那遭,至少挽回了当时的局势,我打了你,你阴了我,两相扯平。
这就足够了。
“你方才说,我家二爷赊欠了酒楼的银子,可有证据,或是手印署名为证?”她十分友善的问店小二。
“这……”店小二眸底划过一抹紧张,磕磕巴巴一会儿,才突然小声答。
“夫人,这温二公子什么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整个京城可都是家喻户晓的,哪来的什么证据。”
“二公子怎么肯按手印,至于什么署名,就更不会了,小的们哪个也不敢吭声啊。”
宋薇“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你的意思,就是没证据,也没手印,欠没欠,全凭你空口白牙一张嘴?”
这会儿,宋薇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肯定,这小二是在诬陷温周。
小二脸白了白,随后又想跪地哭诉,却被程幺妹直接给扶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问问情况,同你掰扯一二,又没对你怎么样。”
“这么些人可都看着呢,你可别想诬赖我。”
宋薇轻笑着,语气轻飘飘的,却让小二僵了一瞬。
有那么些人看着,又有程幺妹在一旁扶着,他只能站直了身子。
“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宋薇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一副要与他掰扯到底的模样。
小二哭丧着脸,“夫人,小的都已经同您道明原因了,您大可出去打听打听,这几条街,哪个不知道温二公子什么德…什么作风。”
“就花柳街那家青楼里,温二公子也欠着银子呢,可不止是天字酒楼一家啊。”
“他身份贵重,哪个敢强迫他留手印签字,那不是找死吗。”
又有人信了他的话,毕竟温周的名声,着实…干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赵峰虽生气,可被宋薇提点了一句,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温周,看着挡在身前的倩影,有些出神。
不知再思量些什么。
宋薇,“好,既你这般说,不论真假,那我也且认了。”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证实我家二爷欠了你家酒楼的银子,我定一文不差的归还。”
店小二垂着的头倏然抬起一瞬,又立马垂下。
宋薇没错过他眼中的那抹惊喜与讥嘲。
随后又问,“既是没有证据,也没有手印署名,那账本总要有吧,他哪日几时来的,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酒,几个人,什么时辰走的,你们酒楼总该有记录吧?”
“总不会温周时刻都能看着你们,不让你们写吧?”
“那倒不会,账本自是有的。”小二抬起头答。
“若是夫人要看,小的这就去寻来给您过目。”
宋薇眯了眯眼,这是早有准备啊。
“不用了,你念来我听听吧。”
小二立即去柜台里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破旧的账本走了回来。
自宋薇出面开口,温周就一直没再言语,只静静看着。
自那人离世,十几年了,仿似这是第一次有人向着他说话,替他撑腰,替他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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