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抓捕天使？（2/2）

……

毛熊国东部荒原上，随着怪物军团和血族军团渐渐远去，无数血红色的蠕虫从地缝中涌出，组成了林湛的身影。

他站立在风中，目光深邃的看向两支军团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风刮过，林湛似有所感般，身体僵硬地转头看向身后。下一秒，他的视线就对上了一个由无数层叠圆环交织的眸子。

“噗”的一声轻响，林湛建构的人形毫无征兆的崩溃了，他再也维持不住完整的人类形态，重新化作了体态臃肿、多手怪物的模样。

他身体上的所有手臂同时垂下，掌心中的眼球全部露出惊恐的目光。

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从其体内传出：“造、造物主……”

陆圣步伐缓慢地靠近，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居然会出现像你这样奇特的造物。果然自然界是最好的孵化室，让我得以看到脱离了框架束缚的进化者的多样性。”

林湛顿时感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怖，他声音颤抖着问道：“您、您是来杀我的吗？”

陆圣摇头微笑，“不，是你给我带来了惊喜。”

他伸出手触摸着林湛体表一条巨大的畸形手臂，突然问道：“孩子，你觉得进化是什么？”

林湛感觉到陆圣温暖的手掌抚过自己的皮肤，那种接触让他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接着，他所有眼球上开始出现迷茫的神色，嘴里喃喃道：“进化……吗？”

陆圣微笑看着他，没有催促。

良久，林湛才试探性地说出了“吞噬”和“模仿”两个词语。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陆圣，仿佛一个等待老师点评的孩子。

陆圣没有说话，笑着点头示意他继续。

感受到鼓舞的林湛立马努力地挺直了手臂，小声说道：“我觉得，进化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游戏。每当我吞噬一个生物时，我的身体就会学习并复制它们的特征，就像人类游戏里的升级一样。”

“不过吞噬除了给我带来了模仿能力以外，它也影响了我的思想和感知，让我觉得我更加趋近于人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比如说，在我摄取了某种强大生物的能力后，我可以感受到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欲望甚至是记忆……”

“您知道吗？我有种感觉，我似乎能变成他们。不是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他们！”

陆圣听得津津有味，并轻声补充道：“所以你不只是在物理层面上进行吞噬与模仿，而是诞生了某种特质。”

“对！”

林湛更加激动，“我不知道这该叫什么，我只能不断吞噬，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动着我，让我不断的获取那些进化者的记忆和特性。我感觉，我很接近、已经很接近那个特质，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林湛的眼中露出苦恼的神色，所有手臂都摇摆起来，似乎在竭力寻找一个词语来确定自己的思路。

陆圣拍了拍他的脑袋，为他解答道：“神性。”

“这种特质，叫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