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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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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庭誉点点头,脸色生冷的直赶冷庭嘉那里,却不想外头将冷庭嘉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可冷庭嘉却不曾在屋子里。

冷庭誉抿了抿嘴,冲紧跟上来的静允道:“去,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把他给我找出来……”

静允领命而去,只是刚走了几步就又被冷庭誉叫了回来:“去,赶紧去看看老燕王妃与长平公主如今是否还在原处?”

静允神情一顿,应是离去。

冷庭誉站在原地一会儿,一阵冷风吹来,他抬头望望天,天色已经破晓,空气里却遍布着阴

冷之气。看来今天不同昨天,是个阴天。

冷庭誉想了想,又折身回去燕王所在的屋子。

容粲为燕王的扎针正在进行中,桑梓在一旁搭着手,神情也十分肃穆。

冷庭誉一看容粲主仆二人情形,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心中顿时觉得空了一角,张口欲问,只见桑梓已向他摆摆手。

冷庭誉止住了要问出口的话,一时间更是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容粲停止了动作,接过桑梓递过去的帕子擦了额头,柔声冲冷庭誉道:“成与不成,就看着这两天能否醒来了……”

冷庭誉心中一动:“若是两天之内醒不来?”

容粲轻轻摇摇头。

冷庭誉原本微微放松的双拳又紧紧的握了起来,一脸的肃穆。

容粲瞧着,叹了口气,接连这些日子忙下来,她面色苍白的厉害,身子也有些站不稳。

桑梓忙上前搀扶冲冷庭誉告辞。

冷庭誉冲容粲跪了下来。

容粲待要阻止,只是说话的声音微弱的不行,只拿眼神示意桑梓。

只桑梓话还没有说出来,冷庭誉已抢先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无论我父王是否能好,庭誉只知道岳母已是尽了一切能尽的力了,这份恩情,庭誉铭记在心里一辈子……”

容粲捂着口咳嗽了几声,气息微弱的伸出手拍了拍冷庭誉的肩膀:“日后待我的衡芜好就是报答!”

冷庭誉重重点头。

容粲由着桑梓扶着出去,外头早有容粲的势力在外接应容粲与桑梓。

冷庭誉派了心腹侍卫一直目送着接容粲的马车离去。

冷仲然静静的躺在床上,面上泛黑,据容粲道:“是伤口处有毒……”想也知道,这必是冷庭嘉给予冷仲然那一刀里,刀口上了毒的缘故。

冷庭誉思绪繁杂的坐在冷仲然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冷仲然,犹豫了几番才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我很矛盾,小时候,母亲常常为生活在别院的长平公主生闷气,我那时不明白,又

听见府上人议论说母亲太不知足,说父王待母亲已是倍加宠爱,母亲却不知道珍惜,又说长平公主实在可怜。我那时虽不懂,却也会在外人面前维护母亲,私下里却还是冲母亲讲你的好话,我记得母亲那时候苦笑了笑,对我说:“你父亲啊,当初为了你祖母的无后为大的话,就完全将曾对我承诺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话忘个精光,你父亲在成亲第五年就纳了妾,妾也争气,很快就怀了孕。你父亲呢对我承诺又保证。可没有过多久,你父亲又趁热打铁打着为子嗣计,又接连纳了几个妾。再之后呢,出了长平公主的事,你父亲又说为了大局,这以后有了长平公主,肯定还有其他人,有了其他人还会再有其他人,我也看透了,他口里说着我的是他的唯一,其实也不过是一说,兴许我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但前提是我得一次又一次的去找理由原谅他,可我一次又一次的也失望……不仅如此,我一次又一次的去原谅他,反而到了最后变成我骄纵我不容人我任性,一切反而是我错了……”

稀薄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去,落在地上碎金一般。冷庭誉顿了顿,目光盯了地上的阳光碎影一会儿,忽而抬起头又仔细看了看冷仲然。

冷仲然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神情看上去十分痛苦,却手脚不曾有半分动静。

冷庭誉为冷仲然掖了掖被子,继续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母亲为何痛苦别扭,我还质问我母亲,说母亲既然平日还教导我做人不可贪心,怎么到了母亲自己那里,母亲反而贪心了。我的母亲说,我的外祖母之所以早早地病死了,就是因为我的外祖父一边说着爱外祖母,一边一个又一个纳妾。她还说,当初嫁给你的时候,还受过老燕王妃的威胁,却从来不曾退缩,倒不是为了王妃位。而是母亲说她觉得你不是外祖父那样的人,而且你还给了她承诺,她信你。她说,她以前觉得你十

分的看重她喜欢她,可等嫁到了燕王府,母亲说你只喜欢她笑的样子,她任性的样子,至于别的,你倒是不曾关心。母亲还说,兴许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不是真正的贺慕容,而是你心里的贺慕容……”

冷庭誉说了一番后,忽而叹口气:“我每当想起我见我母亲最后一面时,我的母亲以前那么飞扬神采的一个人,那日却是一脸落寞目光呆滞的坐在院子里。院子里也十分萧瑟,我母亲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她说她倦了,她演你喜欢的贺慕容演的累了,而你也看累了……”冷庭誉顿了顿,”我母亲说你其实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也不愿意多去了解她,甚至你连她真正喜欢什么颜色都不曾真的留意。她还说,她好累,在她发现你原来喜欢的只是一个爱笑能使性子的她时,她觉得你可怜她也可怜。我母亲还说她后悔了,后悔她用了大半生的时间靠演戏来赢得你所谓的宠爱……”

冷庭誉说着说着,眼前又闪过贺慕容那张了无生气的那张脸,心里一痛,声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印象里全是我母亲得笑脸,见没有见过她哭的样子?也不对,你听过她哭声的,因为笑声留意她,因为哭声去寻我母亲……我母亲说,她从嫁到燕王府,发现你不喜欢她露出忧愁面容时,她哭泣悲伤的时候常常背着你……”

冷仲然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冷庭誉苦笑笑:“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以前有些疑惑我母亲说的是不是全部都是真的,但这些年我仔细回忆,我母亲在你从前却永远是任笑娇嗔的模样,她说你喜欢她那样的……我问母亲你为什么喜欢那样的?你知道我母亲说什么吗?我母亲说那是因为你想过着爱笑而任性的人生……我以前特别想不通,如今得知老燕王妃转了半天不仅不是生母,相反还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仇人后,我忽然一下子感觉明白了你……可明白归明白,我愈加觉得我母亲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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