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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堂是吕汉的侍君宁氏的住所,宁氏入府数年,吕汉待他也不错,却一直没有给过他孩子,可若说吕汉不喜他,却又常找他侍寝,如今飞鸾在府上,晚膳竟然还摆到他这里,也算是十分得宠的男人了。
飞鸾与和允相携而行,没有在坐肩撵,只是让肩撵跟在身后。
到之前见过含宁的地方时飞鸾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一回那男子却已不在。
飞鸾心中觉得好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理清楚,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心思看顾别人的家事,与含宁不过两面之缘,若非她曾接受过记忆训练,那男子的相貌只怕都要模糊了。
“鸾卿快来!”
刚刚踏进宁远堂,吕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飞鸾没想到吕汉这主人家来的早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叫殿下久等了,在下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桌边的琉璃杯一口灌下。
吕汉笑道:“你倒是不吃亏,这二十年的陈酿口感如何?”
飞鸾笑道:“醇而不辣,好酒。”
宁远堂地方不算大,只在院中开了一席,吕汉拉着飞鸾的手坐在上位,陪坐的是之前见过的席元风和紫凝,再有就是之前街上见过的刁蛮小郡主吕凌,宁氏在一旁服侍布菜,十分娴熟。
原本想拉着和允坐在身边的,但她如今与吕汉一起做了上座,身边的位置正对着汉王的首席谋事席元风,让和允来坐就有些不合身份了。
吕凌过来垂头与飞鸾见礼,早已经不见了下午时候的任性,一张小脸红着,低了头不敢看她,飞鸾还礼之后便理所当然在飞鸾身边坐下了。
飞鸾两边夹着吕汉两姐弟,脸上虽然带笑心里却有点别扭,和允坐在吕凌身边的位置,离飞鸾远了,结果往飞鸾碗里添菜的事便由吕凌代替。吕凌每夹一次,飞鸾都要等上好久才吃,可是她这边嘴里的还没有咽下,吕凌已经又加了一块在她碗里。
堂堂天下出身,金尊玉贵的皇子,却愿意放□段来照顾飞鸾,这对现在的飞鸾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她只好尽量目不斜视,更不敢穿过吕凌与和允对视。
吕汉看着吕凌的样子,心下欢喜。
不由笑道:“鸾卿是我汉王府的贵客,凌儿可要多用些心。”
吕凌本来就有些红的小脸更加红起来,吕汉哈哈大笑,席元风也陪着笑,紫凝还是那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有飞鸾笑的时候嘴角有些苦涩。
吕汉一边呵呵敬酒一边道:“凌儿来汉阳时间也不常,正好鸾卿也是刚来,这两日不如就让下人带着你们两个多在汉阳街市上走走。”
飞鸾一惊,看吕凌并没有一点反对矜持,这么明显的撮合,若是再不拒绝,以后只怕就拒不了了。
“殿下,”飞鸾持杯敬酒道:“殿下美意,却之不恭,只是在下不过在汉阳小住几日便要北上盛京,中间有些许事情要准备,更有岭南一些家中事务,为郡主伴游之事怕是力不能及。”
吕汉眉头一挑,看着吕凌有些失望的样子,敛了笑意道:“鸾卿说的在理,是我一时高兴忘了正事。”
酒过三巡,宁氏将院子里闲杂人等都支使出去,只自己在院里服侍。
飞鸾悄悄打量,目力所及,只剩下七个人,心里估摸着事要说正事了,只是竟然没有让宁氏回避,飞鸾便忍不住又看了宁氏一眼。
吕汉沉吟道:“母皇凤体欠安,本王身为女儿,本该在塌前侍疾尽孝,无奈与生俱来的责任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些日子本王心中实在是煎熬。”
席元风接口道:“殿下统领三军驻守云岭,为汉阳百姓劳心劳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自然无人能够怪罪殿下。”
吕汉摇头道:“本王只求自己无愧于心,怪不怪罪,全在世人的一张嘴上,若有心人借此生事挑拨,本王却是无能为力。”
飞鸾道:“公道自在人心,殿下不必介怀。”
吕汉笑着举杯与几人干了一杯道:“本王今日宴请各位,是因为诸位都是我的朋友亲人,我也不怕如实相告,母皇身体康健,岁在千秋,朝中却因为这一场小病起了国本之争,议储之言,本王非长非嫡,却又手掌兵权,早是朝中一些人的肉中刺,本王一直拖延返京的时间,一则是事务繁忙,却也有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