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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秋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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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他们都知道了沈不逢很快就要跟林不疑求婚了,偷摸拉了个小群,纷纷开始给他出主意。

连陈导都开始给他传授自己当年跟自己老婆求婚的经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了不少主意,陈导最后只说了一句,“都记得保密,千万别当漏勺。”

一看就是被椿男团那几个漏勺小子坑的夜不能寐。

群里迅速刷屏,“这次绝对不会当漏勺,请组织放心!”

陈导,“你们最好是。”

沈不逢看着他们发的消息抿了抿唇,紧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回设计图上。

他自己的私心其实是如果这些事情能在明年春天前结束就好了。

沈不逢抬头望着窗外已经有些萧瑟的风景发起了呆。

三天后,孙助带着查到的东西联系了林不疑。

那天他们去逛的夜市附近有监控,不过蒋青的脸很模糊,他妻子的脸拍下来的还算清晰。

他也已经叫人去镇子里问过了,镇子里的人看过都说这个女人不是当年来找蒋家人的那位。

现在他们也不能确定是她跟蒋青一样整了容换了身份,还是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这件事的进程似乎又停滞了下来。

现在他们把方向转到了在h省的各个酒店查这两个人的姓名。

工作量很大,孙助只说最少半个月有结果,他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查到。

沈不逢和林不疑都表示理解。

很快,就到了林不疑杀青的日子,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戏。

敌国来犯,闻竹奉旨前往边疆镇守。

皇帝看着闻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唐间月在医师的治疗下已经能开口说一些简单的音节了。

闻竹提着下人给他准备好的包袱眉眼带笑,“阿月,等我回来你要好好念出我的名字。我叫闻竹,你千万别忘了。”

唐间月点头一瞬不瞬地望着闻竹,好似要把他刻入脑海。

临行前,闻竹没忍住还是上前抱住了他,“阿月,等我回来。”

唐间月抬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袖,“嗯...”

时间很紧,闻竹不能耽搁,短暂地拥抱过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他们还都不知道这次暂别其实是永别。

一开始,闻竹还寄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他一切都好,让唐间月别担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一直在府中等待闻竹的第二封信。

他盼望着能早日归家的人,此刻却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插着箭羽。

他只剩下了最后一丝气息,望着天空的眼睛已经开始失焦。

自己设计好的埋伏被禁军包围,谁想置他于死地已经昭然若揭。

闻竹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自己这一生为国为民,竟也落得了如此下场。

这一生的回马灯在他眼前浮现,他最后的遗憾只有没能听到自己家的阿月开口唤自己的名字。

府上还有许多钱财,够他的阿月富足地生活一辈子了。

只是他还未曾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若有来生...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渗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见。

当闻竹战死沙场的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唐间月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的茶杯“砰”一声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皇帝为表哀思,准许将军府的其他人仍住在府中。

葬礼当晚有一个人在夜色掩护下悄悄进了将军府。

他是闻竹手底下的士兵,他在战友的掩护下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这一晚,唐间月从他口中知道了真相,原来他们中有皇帝的人。

此次所谓的敌国来犯只是皇帝跟对方合伙演的一场戏,他答应给对方三座城池。

皇帝的要求就是让闻竹死在这场战争中。

因为他怕手握兵权的闻竹有一天会有自己做皇帝的想法。

他说完后,唐间月让信得过的下人带他下去疗伤。

而他自己又回到了灵堂,用指尖抚摸着棺材。

闻竹死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找不到他的尸身了,这具棺材里放的只是一件他的衣服。

唐间月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他低声地喊出了自己这两个月在无人之处练习了很久的名字,“闻...竹...”

自此之后,将军府关上了大门。

京城的人都传言闻竹生前曾带了一个打杂的回府,那人应该是觉得没了庇护选择闭府。

不过这道传言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很快就消失在了京城之中。

谁也不知道紧闭的将军府内如今是怎样的情形。

“卡!这场戏结束了!祝贺我们的男n号林不疑成功杀青!”刘导举着喇叭喊。

林不疑脸上还都是血浆,脸上带着笑地接过剧组的工作人员递来的花束。

刘导亲自举着摄影机问,“采访一下林老师什么感受。”

林不疑直言,“男n号真好,下次还想当男n号。”

刘导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子没上进心吧。”

两个人都在开玩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林不疑目前的工作重心已经不在演戏上了。

沈不逢也捧着一束花束走了过来,这是他今天特意去订的。

沈不逢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林不疑直觉他此刻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好。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沈不逢先抿唇开口,“快去把脸上的血浆弄干净。”

林不疑稀里糊涂地被赶到了化妆间,化妆师迅速帮他卸掉了脸上的血浆。

他刚走出化妆间就被剧组的人拉去做杀青采访了,这场采访用的直播形式。

林不疑心中觉得沈不逢可能是累了,就让他回酒店先休息。

沈不逢这次很爽快地点了头,先回了酒店。

他刚回到房间窗外就下起了雨,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虽说前尘旧事已了,但他今天看到那样的林不疑还是难免地会想到一些曾经。

窗外天色逐渐暗沉下来,秋雨绵绵,沈不逢也没有去开灯。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良久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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