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锁之恩赐(4K)(1/2)
第276章锁之恩赐(4K)
4c号卧室内,
锁匠安迪,还在如痴如醉的研究着门锁。
那锁孔中的符文,让他感觉好似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那是一个对他如饥似渴的世界。
“环中之环,词中之词,苦中之苦.世界中的世界!”安迪双眼充斥着血丝,不断地低声喃喃道。
他能感觉到锁的对面,有一个逐渐熙攘的广袤世界,他感觉到自己快顿悟了,即将领悟其中的奥妙。
而实际上,锁对面的世界中。
一个人的惨叫和哀求,正在不断响起。
“我要离开离开离开让我出去!”
他的身体从盆骨开始,往下延伸,包括双腿在内,已经完全变成了骨骼,骨骼上被钉入了无数的钢钉,右小腿骨断裂,掉落在了地上。
上半身则被带着长铁钎状的倒钩,垂吊在了半空中。
他的双臂失去了皮肤,裸露的紫红肌肉残破不堪,同样被插入了参差不齐的钢钉。
这些钢钉穿过肌肉丛,又洞穿骨骼,从另一边冒出,简直犹如身体穿孔的鼻祖级爱好者,舌钉、唇环和这些相比,简直弱爆了。
腹部则被插入了七八柄尺长的利刃。
“你这言而无信的卑鄙家伙,我要的可不是这些!”
“这不公平,我被你欺骗了。”被吊在这里的男人,大声的哀嚎道。
随着他的每一次开口,能够清晰的看到,在其舌头和牙龈缝隙,还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
也许是血液已经流干的原因,他说话之间,并没有鲜红流出嘴唇。
“桑代克,你曾经是那样的欲望如潮。”
“可现在却褪变成如此小家子气,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致!”
另一道淡漠的声音,从被吊着的桑代克身边响起,那是这件人体杰作的始作俑者,一名来自利维坦地狱,为了维护秩序而存在的地狱修道士。
他穿着黑色的紧身长袍风衣,头颅的皮肤被削去了一半,露出了枯黄的天灵盖头骨,
额头残留的皮肤,被裁出了山字形的皇冠形状,皇冠上的每一条高峰处,都用钢钉插入其中,就像是挂年画一般,稳固着相貌。
嘴唇被整个削去,就像是在一只咧嘴大笑的小丑。
他袒胸露腹,胸膛处沿着肋骨的位置,被对称的刻画出了3对闪电状的露骨伤痕。
腹部则像是剖腹产未被缝合的伤口,一枚倒吊的钥匙形铁柄,被镶入肚脐。
“我亲手为伱献上了无数祭品.!”
“而这些,就是我的奖赏吗?!”被吊着的桑代克,痛苦的质问道。
“这不就是你苦苦追寻的东西么,千万年来,我们一直如此。”锁孔地狱修道士,说话之间再次将一枚利刃,扎入了桑代克的身体。
这不是针对肉体,而是针对灵魂的折磨。
“住手,求求你.我过去一直都很好的遵照你的命令行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世上,又一名十恶不赦的污浊灵魂,马上就能将他带给你而我只求让我自己重生!”桑代克痛苦道。
他原本作为一名地狱崇拜者,为锁孔地狱修道士在人间做了无数的事情,本以为能换来极致的享受,但是从没有人告诉他,是这种享受。
“我们就不能考虑一下么主人?”
“就没有一丝怜悯的余地吗?”
听到这种哀求,在修道士的右脚下,一只全身漆黑,眼仁发黄,后背冒出刺猬般倒插而出,密密麻麻透出皮肤的钢钉,外貌像是一只猴子的生物开口道。
锁孔地狱修道士听到这句话,缓缓松开了手中的利刃匕首,扭过头,俯视着猴子般的生物,他的双手合实鼓掌,夸赞的说道:
“怜悯之心么,我的小玛瑙?”
“哦,多么动人的低俗之情啊!”
说话之间,指甲犹如针尖般的右手食指,便轻轻的按在了猴形生物的脑袋上。
这个小东西,甚至没来得及求饶,便在被触及的瞬间,立即干枯,化为了一滩灰烬。
“你诱发了这小宠物的同情心,桑代克.这使我不得不为它的存在,划上了休止符!”
修道士仿佛拂走灰尘一般做完刚才的动作后,将目光继续转向了桑代克。
扎在桑代克身上的钢钉、匕首,好似变成了蠕动的活物,极度痛苦的感受,刺入了桑代克的全身。
这让他即将麻木的灵魂,获得了全新层次的痛苦,被折磨到几乎要溃散的灵魂,却被这些钢钉强行固定在一起,使他的痛苦,超越了个体灵魂承受的极限。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求你了.我们明明还在交易期间,这不符合流程。”
强烈的痛苦,甚至让桑代克的灵魂,发出了恶臭味。
“行了,别再痛哭流涕了,这点痛苦,只是一个修道士的必修课程,罢了到此为止!”
“但你在‘小玛瑙之死"这出戏中,所扮演的角色,给我体内的凌虐之魂,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使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锁孔修道士半举着手掌,露出了回味的表情。
“你你还想怎样?”
“就如你所说的,献上你挑选的罪恶灵魂,来达成你重生的交易吧,我期待你的目光!”
“遵命!遵命!我解脱了!”
锁链收束而起,桑代克的残躯跌落在了炎热的地面,但他已经无视了这点灼热,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解脱、解脱、解脱!
桑代克立刻通过自身曾经遗留的碎骨,沟通起了仍在地下室的戴尔明。
“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该如何做,莉迪雅姐姐,请你指导我,拜托了,给我明示吧!”
戴尔明捧着一只女人的断臂,跪坐在被血液打湿的地面,神色充满了焦急,对着墙上拼凑的尸体询问道。
“.血液.!”桑代克的声音,从尸体上传出,声音中充满了渴求。
但是戴尔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
立刻拿起木桌上沾满了不明污垢,甚至有些生锈的匕首,转身朝着地下室门口走去。
血液,血液,血液.
戴尔明脸色阴沉,眼神冰冷,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字,他想到了在卧室内的锁匠。
他已经忘了之前桑代克让锁匠去开锁的提示。
4c号客厅内,
刚按照吴恒的吩咐,用食盐画好了溶解咒,将地毯盖回原地,本着专业的原则,将溶解咒照片撕成了碎片的小伙,
再次来到了卧室的门口,开口道:
“嘿,锁匠。”
“要是我哥哥没问,就别说我来过了,要是询问了,哈哈.那就告诉他真相!”
小伙子感觉他不说一声就离开,总有种锦衣夜行的失落感,万一对方是个蠢货或者根本不在乎那本书,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佳作,
那不是白画了么!
但是锁匠安迪对于小伙的声音,却充耳不闻。
他的眼睛几乎已经贴到了墙壁的锁孔上,瞳孔分泌的眼泪,已经将墙壁打湿了拳头大小一块。
只是小伙从斜侧面看去,并没有发现这种异常,看到安迪不说话,正欲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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