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危机暂缓(1/1)
我的魔咒似乎魔力不够了,我未能唤醒那个俯卧在我的床上的那位不明身份的女子。看来我是遇到大麻烦了,或者遇到另外一个装睡的人。要知道,要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是何等困难啊!可以说比古时候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还要难。看来她是和我杠上了!
但我有点儿不服气,也不愿意就此败下阵来。我还得试试我的“八卦”魔咒。以前在战胜花冠敌阵时,我有改变魔咒频率特性而提高魔力的成功案例,为什么这次我不可以再次使用?想到就做到。于是,但于是的思维导图和语言应急处理系统还未畅连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了。我是提高魔咒的穿透力,也就是提高音量来提质增效,还是拖长魔咒的时长来强化魔力,还是改变魔咒的发声频率来狂轰滥炸?
提高音量显然不可取,提高音量也就意味着向整个军团昭告我和这位不明身份的女子的不明不白的关系。至于我和她实质上有无关系都不重要了,有也是有,无也是有,这样的事就是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这样做,还不如直接叫警卫进来把这个不速之客拉出去给办了来得快当。但我是个善待女士的耙耳朵,也就是女权主义支持者,我万万不可因为这一件事就轻而易举地放弃了我的一贯主张。那我一辈子坚持的不就白白坚持了吗?这样不可,绝对不可!
那我来试试拖长魔咒的时长来试试看。我努力压低嗓音,用低沉的老男人的男低音缓慢吐出“八------卦-----”这样的打了折的魔咒,我又不敢改变我的趴姿来看看效果,只能凭借我这已经不太灵便的左耳朵听辨魔咒神力的魔效,但我听见的仅仅是那女子长长的深吸浅呼的气息声。余下就是万籁俱寂的寂。
看来只有加大魔咒的发声频率这最后一招了。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于是我学习了唐三藏的紧箍咒念法,也就是以极低的声音反复重复那个两个字的魔咒“八卦”,我刚念了不到十声,只听这个俯卧着的女子哎哟一声叫唤呻吟起来,并且似乎翻了个身,一骨碌坐了起来,并且嘴里不断地嘟哝着,“哎哟,我的妈呀,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呢?我这是怎么啦!哎哟哟,我好痛啊!痛死我了!哎哟哎哟!”
听到这一连串的痛苦呻吟我那个女子嘻嘻索索翻身和做起的声音,我心里一阵狂喜,原来,我这魔咒最厉害的还是连珠炮似的模式好使。我的魔咒已经初见成效,我应该乘胜追击,继续使用连珠炮式咒法,把这个不速之客给撵出去,好让自己清静清静。于是,我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嘟哝着“八卦八卦八卦--------”,一直到这个女子下床,打开房门,消失在不知何方。
但是,又有这个讨厌的但是,当这个女子消失在不知什么方位的时候,我又后悔起来。我刚才沉浸在连珠炮的魔咒的使用的快感之中,竟忘了转头打量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的面容,不管她是谁,我多少有些心理准备,熟人也好,陌生人也好,以后再见面也会一个防备。但木已成舟,后悔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我得思考下一步到底该干什么,这才是最为人关键的。
但是,就在我准备忘记这个女子的事的时候,有一个疑问又突然冒出我的浑浑噩噩的老脑袋,这个女子出门没有引起警卫的盘问或者阻止,这不应该啊!这些警卫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武林高手,他们有极强的安保敏锐能力,不可能让一只苍蝇进出我的卧室,这么大一个活人出现,而且好像好在呻吟着,他们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呢?我的这多疑的心又给悬掉起来,我又无法入睡了。
我现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是,我是否继续趴在原地装睡,还是去到那个刚才被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躺过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一觉,还是把警卫员叫进来问问情况,或者还有其他备选方案没有?有倒是有,比如说立即通缉该女子,捉拿归案进行审查,判定是否是敌人的奸细轻松进入军团本部。
但这样一来还是会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被敌人利用。因此我思来想去,此事宜采取无为而治的策略,静观其变,以静制动符合我的一贯行事作风。但是,对于我而言,现在必须从这个近乎自残的趴姿中解脱出来,至于是否要去那个曾经被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躺过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还是一直坐在这个铺有军事地图的桌子这里我觉得也没有多大区别。我在自己的卧室随便怎么着都可以。刚才的麻烦是那里被占位了,我已被迫趴着装睡。现在那个位置已经被腾出来了,我去睡一会儿应该无妨。我一个见识过人间多样疾苦,活了一个甲子的老男人害怕被性侵吗?或者比这个还要严重的灾难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都已经不在了这么久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不得好死。我都经历的这个不得好死的大概过程,好死歹死都是个死,我还怕的啥龟。
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感觉到四肢不同使唤,尤其是双腿似乎跟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时半会儿迈不开步。我是个医生,我知道对于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长时间保持一种身体姿势是会导致血液循环受阻和带来系列问题,但如果不是身体内部出了问题,稍事休息之后这种病态会逐渐消失,因此,我站起来之后没有立马往床边走去,而是双手扶着座椅和桌子边沿,使自己的身体保持一种轻松放松的状态,配合以匀称的呼吸调节,不一会,我这个周身的麻木状态渐渐消失,我能慢慢地迈动双脚,慢慢地走向床边,慢慢地坐在床沿边,慢慢地蹬掉鞋子,慢慢地侧着身子躺了下去。
可是,当我身体接触床铺面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悬浑状态,整个身体一下子瘫软下去,整个人的知觉全部消失,似乎随风飘了起来,那种失重而又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动着飞离了这个军团总部,在天地之间像一篇叶子一样飘啊飘啊飘......自己全然不知要飘到哪里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