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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水深火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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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海伦这么伤心,我也不免同情起她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希望给她一些安慰。照常情说来,像海伦这样已经完全失去做人的起码尊严,看尽人心险恶的女子,情感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陌生的体感与体悟了。每天都在接纳各色各样的买春者,早已薄情寡义,寡廉鲜耻了。但是,海伦又是纯情女子,她从一开始就把卖春当成一种工作来做,就像她后来说的那样,她当时根本不知道世界还有更多的女孩,或者女子,或者女人不会这样过自己的人生,而是另外一种生活模式。我从她心情平静之后的讲述中得知,她和她母亲在之后的两年中过着更污秽,更没有人伦的混乱不堪的日子,而正是这样的悲惨日子,让她母亲不到三十四岁就因滥交而再次染上瘟疫重症不治早夭,留下孤苦伶仃的海伦一人面对绝境而苦苦挣扎着。

海伦告诉我说,在她被母亲引到卖春这条罪恶之路之后不久,庞贝人的末日报复性消费情绪极度膨胀,就像那种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弥漫整个城市一样,出入春楼的男男女女每日络绎不绝,人们,似乎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已经把买春卖春当成理所应当的消费和事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以前,春楼的买卖活动大都是单人对单人,而到了最近这几年,各种形式的买卖都在接纳。海伦告诉我说,她和她母亲还多次二人接纳一位客人,也曾一起参与十人左右的群交。她们甚至在女性月例假中都可能因为业务需要而接待客人。她母亲就是在一次多人群交之后发现自己又染上了瘟疫,没几天就被瘟疫夺去了生命。而海伦自己也染上瘟症,只不过因为她年纪较轻,身体抵御瘟症的能力强而挺了过来。在那段非常时期,庞贝古城地瘟疫泛滥与近期罗马城几乎完全相同,之所以没有引发外界关注或者外溢,只是因为整个庞贝古城已经完全陷入极度膨胀的末日报复性消费而不被任何人在乎而已。

因此,海伦觉得我因了解庞贝古城的实情而大动悲情是可笑至极的过激反应。她甚至劝导我说,恩公来到庞贝古城的目的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在她认为,庞贝古城仅仅是罗马帝国艳情史的一个缩影,在一个没有内在的其他生命驱动力的色泽鲜艳的世界上,要杜绝春色是无助的,因为,人,尤其是男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被裤裆里面的那点东西左右着,像恩公这样追求纯情独钟者在罗马帝国可能是几乎完全没有的。

我不知道海伦这样评价我是褒扬我,还是看不起我。但可以看出,她对自己从事的所谓工作没有任何强烈期待,也没有绝对的拒抗,就像她自己反复说的那样,这是她,也是很多像她一样的庞贝人,或者罗马人,都是这样看待所谓人生的。对于这一点,我没有理由和证据去否定或者痛斥,更没有理由和证据去苟同。我只能这样进行我的逻辑推演。在世界东方,以东土大汉为中心的东方国家,以孔夫子的儒家思想作为几乎历朝历代的统治阶级治国驭民的所谓正派思想意识,全方位的左右了从宫廷到民间的行为准则的制定与践行,所以,人们显得拘谨保守。而西方世界多元化的思想体系仅仅是个表面现象,以基督教的所谓政教合一的天主教为中心的各种思想主张体系和无神论(古代西方世界的无神论与后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无神论具有本质的区别。古代西方无神论无视世界生命发生演变的唯物主义特征,把生命的价值核心直接归类为没有精神依托的及时行乐)的落差巨大的流派不断轮番互相摧毁生命系统建构体系,最终变得如此分裂抵触,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即从禁欲主义走向泛欲主义,导致一段时间人们在无所适从中选择自发感官体验而最终变得虚化精神生命而沉沦为原始人类动物本能生命系统价值而放纵自己,纵欲成为一种精神支柱。这或许也是自古以来西方世界选择所谓自由开放的深层次思想根源。

对不起,各位看官或者亲亲们,我这不是在讲故事,我又进入了课堂模式,我这样打断故事叙述来发表枯燥无味的所谓思想道义的个人见解,各位似乎已经混混沌沌进入梦乡了吧?

“没有啊,爱老师!我们听得很认真呢!我们这里大家都失眠了哟!您只管讲下去就行。如果您觉得累了,我们也可以等您休息好了继续讲。我们怎样都可以的!爱您,爱老师!”我听见模式。甚至似乎还有那种远距离的亲吻“嘣啊”的悦耳的声音,弄得我不好意思停下了不讲。

看来我这个爱老师的工作已经变成了永世不能下岗了金灿灿的金饭碗了哈!而且我估计今年我的教学评估还会保持99.......分。学校的最高分!看看我这爱老师当得有多么成功!即使不在了还在继续给孩子们,不不不,不一定只有孩子们,应该是那些以前是孩子,现在已经是孩子他爹或者孩子她娘们在听我的课吧!不过在当老师的心目中,不管学生年纪多大,我们习惯上都把他们当成我们的孩子的。

我不能再这么感叹感慨感想感怀这么久,我更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来展开讲这些与故事关系不大的事,又来扯闲篇。好好好。我马上接着讲哈。我抬眼朝那个空洞的不明不暗的远方望了望,算是提醒我正式讲课了。

如此说来,罗马帝国还真是一个十分平等和开放的国家,因为从海伦的角度来看,整个国家,上到皇帝下到黎民百姓,都没有实行一夫一妻制,或者根本就没有婚姻法这已繁琐哲学,人,想干什么都可以,更不用说和什么人上床了。当然这里的人应该不包括奴隶,因为当时的奴隶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和高高在上的皇帝和贵族或者有钱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上帝普世而生的生命,但是那个时代就是那个时代的规矩,是任何人包括奴隶和同情奴隶的那些贵族或者有钱人都绝对不可以更改的铁律,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是在自然不过的了。

而像海伦或者其他什么伦的社会底层生命,他们的身份介于人和奴隶之间,她们有一点权利,那就是她们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出卖也好,不出卖也行,或者说一段时间出卖,另外一段时间又拒卖都是可以的,看你是否有借以活命的资源或者条件。海伦告诉我,像她这样的一出生就被当成必须出卖自己的女人在庞贝很多很多。但是,她们这样的人还有一定的自我价值归属,不会像奴隶那样可以被奴隶主生杀与夺,买进卖出。

但是,我,一个远隔千山万水而来的大医大科学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失去本我,必须牢记使命,回归本真。应该完成的使命不管再难,哪怕最终结果仍然是无果,必须履行的职责还是必须履职,不然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这些年来所坚持的主张和信条,那不是全盘自我否定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到西方来了这么久去什么都没有弄到,什么都没搞清楚,那不是要被那些宣扬所谓的变了味以德治国的执政者们更有理由嘲笑我们,甚至更有理解封杀我等吗?

想到这些,我感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我当即做出决定,还是要向海伦正式提出我的特殊服务要求,那就是帮助我探究庞贝古城瘟疫泛滥成灾的本质原因。即使这个实在难为海伦,至少请她帮助我找找更多的像她母亲一样因瘟疫突然离世的案例来分析分析庞贝古城在瘟疫笼罩之下的生命状态,至少可以把这里的情状了解清楚之后形成具体的材料,以便自己回到东土大汉时对关心自己的或者反对自己的或者在追杀自己的那些力量有个交代。于是,我严肃地看着海伦,并以十分恳切严肃的语气说道,“亲爱的海伦,我你都不可以生气或者断然拒绝。我作为你的客人,有这样的权利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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