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装模作样（1/1）

听了理智的警示语，我又开始在内心进行全方位的搜索，搜索我这六十年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听过的故事，读过的书。不一会儿，我来到了孙子兵法，偶然打开那本已被我不知翻了多少遍的那页，孙子兵法第十六计中斗大的四个字在我的眼前闪着金光：欲擒故纵！于是我心头一亮，直呼道，“有了！”

我的这个忘乎所以咋呼差点几乎葬送了我今晚好不容易营造的与海伦共情而欢的大好机会，我的举动似乎已经无可挽回了，因为我发现海伦的神情立马警觉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一种令人极端恐怖的事件即将发生的苗头而采取的自警自卫措施。我马上感觉到她的双手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整个人坐回了她个人独处的那种姿势，头部不断地扭来扭去，好像在侦查附近可能出现的敌情地警觉着这里的一切，也不再那么温情脉脉而楚楚动人了。

我想，这下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于是我又着急起来，正像我以前多次发生的情况那样，我一着急有时会犯浑，但有时又会急中生智。而这一次我很幸运，我因为着急得出了极限，我的所有智力活性因子向着我需要的方向聚集，我的智慧的大脑立马产生一种巨大得无边无际的像宇宙大爆炸产生的那种核聚变而成的绚丽的智慧火花，因而我毫不犹豫地补充道，“亲爱的，我觉得这地下室这里太沉闷了。我们何不出去散散步,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海伦而言，这可能是她从业以来第一次碰到的特殊情况，她以前应该从未遇到过像我这样不急于上床的恩公。因为大凡深夜来到春楼的恩公们，绝大多数都是恨不得一进门就单刀直入，直捣黄龙，横扫千军，万箭齐放，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自己也因拼尽了全力而疲惫不堪而轰然倒下进入酣睡之中而不省人事。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海伦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怔怔地呆在那里，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的变化，她似乎也像我一样陷入了某种对过去的深刻的回忆，或许可能大概是我的超乎寻常而又寻常的建议或者要求引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连锁反应而忘记了自己是在接待一位特别的客人。

我见她一时半会儿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马上采取什么新的动作或者说出什么话语来提醒她，我就静静地待在那里，注视着她。

不过，这样的冷场时间并未无休止的拖延下去，因为这时我们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并觉察到有什么人影晃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然后似乎一切恢复了平静。

但是，这样细微的声音出现和消弭却引起海伦情绪的急剧变化。

只见她马上从深深的沉思中恢复了常态，并一把拉过我的脸迅速地在我的脸上亲吻起来，一边还浪声浪气的嗔言道，“恩公，你好坏，你好好坏！你把人家弄得生痛！”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这种职业习惯性表达，她就松开了双手，让我坐回了原样。同时，她还用目光示意我叫我说点什么。但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就“啊！啊！啊！”连叫了三声。只见海伦笑着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对我的表现给了个doublepraise(双赞)。我们就这么似乎打哑谜式地交流了一会儿，两人都忍不住咯咯呵呵地笑了一通。

我事后才明白，我们是在编造数据哄骗上级检查，因为第二天我恢复了常态，又像往常一样在风情街18号门口招手要了个跟班小斯，又开始外出考察诊病。途中我用不经意的一次机会问那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小斯关于卖春楼办事的规矩或者行规，那小斯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很多我压根都不可能想到的春楼潜规则，其中就有春楼专门设有对业务员的业务规范化考核，其中一条就是买卖必须实卖实买，为的是避免因服务质量问题引发交易纠纷。

我不得不承认，古代的欧洲，尤其是公元一世纪那个动荡不安的至暗时代，卖春事业行规竟然如此刻板，可想而知那时要端这碗饭吃有多么的不容易！

因为我得接茬来有要介绍一下我和庞贝古城佳丽海伦的故事发生的背景，才能说明这个问题并为后面的精彩故事做些铺垫才能合符逻辑地展开后续章节。想必不是每位看官或者所有的亲亲们都听听吧吧？

我听见从空气中传来又一阵异口同声，“想听啊！您赶快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