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封赏恩泽如甘露(1/1)
除夕家宴如期而至,皇上如约前往琉璃殿。受邀的各位亲王和王爷都携夫人前来参加。众位夫人原本想借此机会见见最近受宠的静姬娘娘,却得知她因身体不适未能出席,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于是,她们转而巴结皇后和贞充仪,希望自己夫君能在朝中谋求一席之地。
后宫的众位嫔妃也纷纷前来参加家宴,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艺和魅力。一时间,琉璃殿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楚月泽今日心情格外明朗,阳光透过宫墙洒在他的脸上,仿佛预示着与沈清歌重逢的喜悦。他心中期待着能够一睹沈清歌的容颜,更渴望借此机会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与隔阂,让彼此的心重新贴近。
然而,当他向宫人打听沈清歌的行踪时,得到的却是她因中毒而未能前来的消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楚月泽的心情击得粉碎。他站在宫廊之下,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与惆怅。
他回想起与沈清歌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与争吵交织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他们曾共同度过无数个日夜,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然而,因为一些误会和隔阂,两人渐行渐远,最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楚月泽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对沈清歌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无法割舍。他渴望能够再次见到她,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然而,当他得知沈清歌中毒的消息时,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更是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自持。
此时,顾嫣然见楚月泽神情凝重,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她深知楚月泽对沈清歌的深情,她看着楚月泽那痛苦的样子,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与此同时,贺兰羽也如期赴约。他走进宫殿时,却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想起宫中传来的消息,他不禁冷笑一声。被暗害多次却仍不知反抗,真是个无用之人。还想着报仇?真是天真至极。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往口中猛灌了几口酒,嘴角闪过的冷笑被傅晟夜尽收眼底。
傅晟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以为贺兰羽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便笑着问道:“镇北王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为你赐婚。”贺兰羽恭敬地回答道:“微臣孑然一身,倒是觉得潇洒自在。若是成婚娶了主母,定是不像如今这般无拘无束了。”
傅晟夜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你倒是会躲懒。”说着,他随手举起杯子要与贺兰羽共饮,并说道:“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定要跟朕说,朕为你做主。”贺兰羽恭敬地举起杯子和皇上共饮,宫殿中丝竹声不断,音乐声传得很远,连毓秀宫里都能听见。
安贵人也听到了这美妙的音乐。为了复宠,她精心准备了一出舞蹈。她的舞姿轻盈曼妙,看得众人目不暇接。叶芳容和萧充仪则分别吹笛和弹琴,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赞叹不已。兰小媛则以一副好嗓子唱了一曲《花下醉》,婉转动听的歌声让人陶醉其中。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中,瑾顺仪却显得格格不入。她从小被当做嫡母教养,这种讨好人的姿态是她所不屑的,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冷漠。
太后端坐于华贵的凤座之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下方的瑾顺仪。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仿佛那光芒能穿透瑾顺仪高傲的外壳,窥探到她内心的空洞。青黛自然察觉到了太后的情绪。她趁着布菜的间隙,轻声劝道:“太后娘娘,二小姐年纪尚轻,性格高傲,自然难以屈身去做那些侍奉人的事。”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低声细语道:“这也做不来,那也做不来,哀家让她进宫可不是为了让她来享福的。如今皇帝对沈氏的宠爱有增无减,沈氏有孕也是早晚的事。裴家如今虽然不如往日鼎盛,但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她这副高傲的姿态,究竟是给谁看的?”
青黛连忙安慰道:“太后娘娘息怒,二小姐年纪尚轻,或许还不明白宫中的规矩和道理。奴婢会找机会好好开导她的。”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这几日,你派人去请她过来一趟,哀家要亲自见见她。裴家的颜面不能丢,哀家要让她明白,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恩宠,只有不断的努力和争取。”
太后的面容上透露出几分不耐烦。她原以为,将裴语念迎进宫已有两载,这位裴家二小姐应当能有所作为,至少能在后宫中争得一席之地。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裴语念似乎并不懂得如何邀宠,即使自己有意提携,她也总是显得那么淡然,仿佛对宫中的权势争斗毫不关心。
如今,后宫中的沈氏风头正盛,大有超过念儿之势。太后心中怎能不急?她深知,后宫之中,没有皇上的宠爱,就意味着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因此,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抬一抬裴语念的位分,让她在后宫中重新站稳脚跟。
正当太后准备开口之际,皇帝的声音却打破了这片沉寂。傅晟夜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入大殿:“今年的嫔妃们个个深藏不露,节目新颖有趣。朕决定赏赐每人玉器十件,绫罗锦缎十二匹。另外,兰小媛晋为良媛,安贵人晋为小媛,萧充仪晋为修媛,叶芳容晋为充容,瑾顺仪晋为婉容,贞充仪晋为修容。”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瑾顺仪和贞修容都感到有些意外。而其他几位上台表演的嫔妃则是喜形于色,特别是萧修媛和叶充容两人,她们平日里恩宠较少,除了大封后宫时能沾点光外,其他时候能晋位分的机会少之又少。此刻听到皇帝的赏赐和晋升,她们连忙起身叩谢皇恩。
然而,在毓秀宫里的沈清歌却听着远处的丝竹声感到一阵心酸。她回想起自己进宫以来的种种经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哪里是她的家呢,在沈府,她寄人篱下,在沈府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却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如今进了宫,虽然享受着皇恩的眷顾,但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日子也让她感到十分压抑。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从小到大,她始终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仿佛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沈清歌独步于廊亭之间,雪花在她脚下堆积,一步深一步浅,她的目光穿透那皑皑白雪,望向远方,仿佛在追寻着某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丁香轻轻走来,手中捧着温暖的手炉,细心地替沈清歌换下那已冰冷的手炉,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透露出对主人的深深关怀。
落霞紧随其后,从屋内取出一件厚实的大氅,轻轻披在沈清歌的身上,为她抵御着寒冷的侵袭。沈清歌感受着身上那温暖的重量,回首望向两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你们回去歇息吧,今日这天虽冷,但雪已停,我想独自走走。”沈清歌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告诉她们,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丁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轻声说道:“小姐,您要注意身子。这两次中毒都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仿佛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