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夏成净身出户(1/2)
凌晨2点多,范夏成被尿憋醒了。
他下了床,没有开灯,借着从窗外透射进来的一点光亮,摸索着走向卫生间。
范夏成从卫生间走出来,刚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听见咔嚓的声响,紧接着哐当一声,他听出来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警觉地快步走到客厅。他借着从门外照进来的光亮,看清欧萍萍两手扶墙低垂着头站在门侧,一头秀发披散了下来,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他本想装作没看见,但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丝心软的温柔。他愣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挪动半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她腾出一只手把门关上,慢慢转过身来,前合后仰,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步,摇摇晃晃地险些跌倒。他拧亮了客厅的灯,鼓起勇气快步走了过去。他走到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伸手推了一下,嘴里吐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我不要你扶,我没醉!”
范夏成松开了扶她的手。
欧萍萍脸色通红,伸手拉开挂在手腕上的小皮包,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大沓百元大钞,醉醺醺地笑着说:“老娘我第一天上班就挣了这么多,开门红!”
她东一步,西一步,走了两个8字步后,歪来歪去便倒了下去,她手上的钱散落在地板上。
范夏成抱起她,走到她的卧室门口。他腾出一只手把房门打开,将她放在席梦思上。他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将她柔软如棉的身体移正,把头摆在枕头上。他扯过一床薄毯盖在她丰满起伏的身体上。
他拿了一双粉色的凉拖鞋放在她的床下,走出她的卧室,回到客厅。他把她掉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拾了起来,足足120张。他拿在手上,瞬间感觉这一沓钱如同一块烧热的石头一样烫手。这时,他心里有一种揪心的痛。
他把钱装入她的小皮包里,拉上拉链。他走回她的卧室,将钱包放在她的梳妆台上。他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喉咙里吞咽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范夏成走回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子里闪现她喝醉酒摇摇晃晃的样子,那一堆扎眼的百钞散落地板的情景,反复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他心里在想,她已变了一个人了,她现在是一个出卖肉体出卖青春的陪酒女郎,不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漂亮圣洁,楚楚动人的女人了。
他侧过身去,双手捂面,眼眶里涌动酸溜溜的泪花。
此时的他比离婚那天还伤心,她不是为失去她而伤心,他是为她走上这条为了钱不惜出卖女人最宝贵最圣洁的心灵而伤心,她在心目中曾经最美的那朵莲花被金钱和欲望给蒙上污垢。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他甚至想爬起来去好好质问她,出了轨也算了,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色鬼男人们的玩物,这跟做妓女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嘴关不住秘密。他怕别人知道了她这点羞于见光的事,担心一些不积口德的好事之人,在背地里说他的前妻不是一个好女人,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一个吃青春饭的女人。他更怕的是女儿知道她的妈妈是一个不正经的、放荡的坏女人,一个拿自己的美色和身体去博男人欢心来换取金钱的不正经女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他想到这里,心里产生了想带着女儿搬出去住的想法。
此时,他内心是矛盾纠结的。他手头没有那么的钱可以买一栋房子,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女儿说他跟她妈妈已离婚的事,他也没有想好让她不跟她妈妈住一起的理由。
这一夜,范夏成失眠了。或许这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通宵失眠。
他微微睁开双眼,头昏脑胀。
黎明的阳光照在窗帘上。
范夏成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取过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他按一下手机开关键,时间显示凌晨6点22分。他双脚落在拖鞋上,穿上鞋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向卫生间走去。他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刺鼻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他走近马桶旁,地板上残留着一滩八宝粥样的呕吐物。
他知道了,她凌晨几点醒来过,跑到卫生间来呕吐了。
范夏成拿着扫帚把地板上的呕吐物扫入箥箕里,然后倒进马桶内,按下冲水开关冲进了下水道。他打开水龙头把扫把和箥箕冲洗干净。他打开排气扇,将卫生间的气味吸走排掉。
他从收纳筐里取了一把飞科电动剃须刀。他按下开关键,刮刀片嗡嗡地旋转起来。他拿着剃须刀罩靠着下巴,来回推动着,滋啦滋啦地响声在耳边连绵不断响起。
他洗漱后,关掉排气风扇。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柜门,从冷藏箱里拿出一包湾仔码头水饺。
他端起汤锅放在水龙头上,打着火,开始烧锅煮水饺。
范夏成煮好水饺后,他熄火关了灶台液化气开关。
他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刚伸手推门。女儿已从里面拉开了房门,一边揉眼睛,一边微笑着说:“爸爸,早上好!”
“宝贝,早上好!今天这么早就醒了?“范夏成微微一笑。
“爸爸,这些天总是你送我上学,妈妈为什么不送我了?”女儿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问范夏成。
“你妈妈找了一份工作,她要上班,不方便接送你了。以后我接送你上学放学。爸爸接送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爸爸吗?”范夏成蹲下来,双手轻握着女儿的小手。
“哦,知道了。我高兴,我喜欢爸爸!”女儿撒娇扑倒在范夏成的怀里。
“走吧,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饺子了。爸爸还给你煮了一个水煮鸡蛋。”范夏成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好,走吧。“女儿嗲声嗲气地说。
范夏成站了起来,拉着女儿的小手向洗澡间走去。
洗澡间装修隔成两间,外间是洗漱间,里间是洗澡间。
范夏成为女儿专门购置了一个矮矮的小桌子,上面放置她的洗漱用品。范夏成帮女儿接了一杯水,取了她的牙刷挤了一丁点儿牙膏涂在上面,然后放在她的小水杯上。接着又帮她接了一盆温水,放在小矮桌旁的地板上。他取了她的毛巾放在水盆里,让她自己动手洗脸。
范夏成走出洗漱间,走回女儿的房间。他要帮她整理床上用品。他收拾好她的房间后,关上门走了出来。
范夏成和女儿吃过早餐。女儿走回卧室,拿起小书包背在肩膀上,屁颠屁颠地走了出来。
她跟着他的身后走出了房门。
范夏成和女儿坐电梯下到一楼。他们走到停车场,来到一辆挂着湘牌照的帕萨特汽车旁。范夏成按了一下遥控锁,嘀的一声车门开锁,他拉开车门,将女儿抱上了汽车后座,顺手关上了车门。
他绕到驾驶室,坐了上去。
范夏成启动汽车,将车窗玻璃下降了一个巴掌宽空隙,慢速向着小区门口驶去。
下午偏西的阳光从窗台照进来,透过半透明的粉色窗帘,把卧室照得温暖又明亮。
欧萍萍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摸到她身上盖着一床薄毯。
她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的小夜灯还在亮着,粉红色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
她记得她昨晚从老板办公室出来后,又陪了2位客人,喝醉了。直到凌晨2点,她才从KtV打车回家。
她从小区门口往家走时,勉强可以摇摇晃晃地走回。她坐电梯上了楼,开门走进家时,酒劲上来了。她走路都走不稳了。她摔倒在地板上,从钱包里拿出的钱撒了一地。她知道是范夏成把她抱起来,把她抱到席梦思上。床头的小夜灯也是他为她打开的。
昨晚发生的这些情景,她都能回忆起来。
欧萍萍从床上慢慢了爬了起来。她挪动屁股坐到床边沿,伸脚触摸到她的凉拖鞋。她穿上凉鞋,走向梳妆台。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圆鼓鼓的棕色小皮包,就是她昨晚带出去的那个。
她打开小皮包,厚厚的一沓钱整齐摆放在小包里,手机摆放在钱上面。她拿出手机,按亮了显示屏,时间显示15点30分。
她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转身走到衣柜前。她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取下一件黑色低胸包臀裙,一件蓝色缎面小网纱内衣,一条粉色蕾丝花边内裤,走出了卧室。
她走进洗澡间,关上玻璃推拉门。她脱掉还沾着酒气的长裙和散发着混合气味的内衣内裤,像扔垃圾袋一样,扔到衣物收纳筐里。
她打开花洒,站在水帘胭粉的脸颊,光滑洁白的脖颈,高高挺拔的酥胸,凸凹有致的大腿,从小腿流向脚跟,温暖润滑的水花冲洗她周身的汗渍,她感到浑身舒服了一些。
她现在站在一个属于她个人的水雾世界里,她什么都不想,让温暖的水花包围自己,她感到了自由,感到了轻松。
也许是她的欲望太强了吧,或许是她太爱慕虚荣了吧。她因此走上了一条不寻常的人生之路。她走的这一条路,是迷失方向的沼泽之路,是通向纸醉金迷,贪图享乐的不归路。她本是一个上天赐给美丽容貌的女子,她可以凭着她的这份美貌天姿,赢得心上人的宠爱,珍惜眼前人,自渡修善,度过一辈子的幸福。上天没有把美貌和品质、天赋集于她的一身,她必须自我修善,保持平静平和心态,方能走过平安人生。
可是欧萍萍走错了一步,她没有回头。她继续朝着自己选择的方向走,从此拉开了她出卖青春拚命挣钱的序幕。
欧萍萍冲完凉,她穿上内衣内裤,走到镜子前,套上那件低胸包臀裙,镜子里映出她曼妙性感的身材。
她将换下衣服一起扔起洗衣机筒内,倒入洗衣液,随手关上箱盖,开启洗衣模式。
她扭动细柳般的腰身,像一阵微风一样,飘然走出了洗澡间。
欧萍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了她细致入微的化妆。
下午16点40分,欧萍萍走出自己的卧室。她走到客厅时,突然转身走到范夏成的卧室门口,她拧开门把手一推,房门打开了,她走了进去。她走到他的电脑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签字笔和一张便笺。她在便笺纸上写下一行字:“这是给女儿半年的生活抚养费元,你收下。”
她把便笺纸对折放在鼠标键盘
她走出他的卧室,将房门关上。
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出了房门。随着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了。楼道里响起了她很有节奏感的“嗒嗒嗒”的脚步声。
斜阳西沉,夜幕降临。
金唛KtV娱乐中心外墙四周的灯光开启,灯光璀璨,色彩斑斓。一楼大门上方的LEd大屏流动播放着令人眩目的K歌画面。大厅门口,人来人往,热闹如市。
18点10分,一辆的士在金唛KtV娱乐中心大门口距离2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汽车两侧后门打开,从后车座两边同时走下两个穿戴讲究的男人,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头发油光可鉴的就是范晨辉,另外一年纪轻的长着一双三白眼的是范晨辉一个新客户的采购经理。
”李经理,里面请!”范晨辉微微一笑,走到客人的左前方,伸开左手往上一翻,指向大门方位,做了一个很热情的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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