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放不了一点,领回去吧(1/2)
时淮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就打算前往店长刷新点。
走在前面的云雀恭弥感知到身后的人的气息飘远,伸手捏住了时淮的后脖颈。
被扼住命运的时淮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坦诚的家伙在受到胁迫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
云雀恭弥收回手捏:“先跟我去学校。”
‘但为了防止他被吓跑,你要在之后拿出足够让他感兴趣的奖励。’某个抱着变色龙的小婴儿悠闲地坐在他面前,‘让他习惯,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作为偶尔配合里包恩调教学生的回报,云雀恭弥得到了这样的建议。
时淮并非战斗欲望匮乏,只是独独不会与他战斗。
同类之间总能嗅到某些相似的特质,比如享受战斗的本能,今早放开手脚的时候,时淮嘴角的弧度可骗不了人。
披在肩上的外套随风摆动,时淮跟在后面,总会趁云雀恭弥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扒拉一下。
云雀恭弥无暇顾及这些,脸上难得露出思索的神色。
能让时淮感兴趣的有什么?
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那么久,时淮明确表现出感兴趣的只有剑和……
“怎么就是掉不下来?”
嘟嘟囔囔的疑惑声拉回了云雀恭弥的注意,他回头看着扒拉自己衣袖的时淮,紧闭的嘴里吐出一串省略号。
“……”
和不掏拐子时候的他。
好像只要云雀恭弥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意图,不管做什么都能吸引时淮。
云雀恭弥心下一动,拎起一只袖子在幼崽面前晃了晃,幼崽的脑袋果然也跟着转了一下。
再晃,时淮一巴掌拍开面前的袖子冲他龇牙:“你逗傻子呢?”
云雀恭弥见状,貌似遗憾地放下袖子,一言不发地继续走在前面,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毫无攻击欲的举动估计又会引来幼崽的好奇。
果不其然,时淮哒哒两步就跑到云雀恭弥面前,扶着下巴啧啧称奇:“又吃错药了?”
验证完猜想的云雀恭弥按着时淮的脸,将人轻轻推到一边。
反正早上已经认真打过一架了,剩下的时间就算不动武器,放时淮在他身边蹦跶蹦跶也无妨。
被推到一边的时淮撇了撇嘴,跟着云雀恭弥一起到了学校。
一进风纪委员办公室的门,时淮二话不说往办公桌正对面的沙发上一倒,像只猫似的伸了个懒腰后就眯着眼睛准备打盹。
“还是这里舒服。”
他都快忘了上次像这样趴在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云雀恭弥作为一位顶级爱校生,每天巡视、办公、回家吃饭,生活比时淮还要规律,周末放假都阻挡不了他来学校的步伐。
“你又不上课,每天过来图什么?”时淮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要上一辈子学?”
你永远不知道时淮在知道云雀恭弥每年都在挑自己喜欢的年级上时,白眼到底翻了多少个。
哎,死活不毕业,就是玩。
和草壁哲矢桌上厚如泰山的文件不同,云雀恭弥的办公桌上只有薄薄的几页。
云雀恭弥草草看了两眼就丢到时淮躺着的沙发上,如果不是时淮接得快,就连那几张纸都会被风卷到窗外。
时淮随手翻了翻,上面是并盛初中近期发生的大事件,不用想,全都是围绕沢田纲吉几个人展开的。
“这个。”
时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将附在纸上的一张照片摆在云雀恭弥身前的桌面上。
“还有这几个。”又是几张照片下来,时淮依次指出里面站在角落的人,“都是被六道骸附身的人。”
六道骸三个字出来的时候,时淮能明显感觉到云雀恭弥周身的气压一低。
时淮盯着照片轻飘飘来了一句:“别想了,这些人被附身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被附身了。”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下一次,我会送他回地狱。”
时淮没有当真,敷衍地应了两声。
除非掀了复仇者监狱,否则云雀恭弥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六道骸都是个问题,时淮更在意的是并盛还有多少人被凤梨刺扎到了。
用六道骸的话来说,这些人身上的契约就像是粗略的一次性消耗品,他们的身体似乎并不在六道骸的抢夺范围内,硬要说的话,他们一般被用于看戏、散步以及享用巧克力,还是时淮最讨厌食物排行榜第二的纯黑巧克力。
就连时淮也不得不感叹:“这凤梨罐头是有多闲啊。”
听到时淮给六道骸起得外号,云雀恭弥看了他一眼,周围的温度开始慢慢回升。
时淮则是懒洋洋地趴回到沙发上,回想着最近动物们反馈给他的画面。
“时间随机,地点的话一般都是围在兔子纲他们周围。”
说起来六道骸在沢田纲吉那群人身边刷新的概率简直高得离谱。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馋兔子纲的身子。”时淮眯着眼睛打趣道。
如果是,那未来就有好戏看了,有里包恩在,那个死变态只会被打包成经验包。
如果不是……那就更有意思了!
宏伟的理想和穿透地狱的光,真想看看他面对抉择的时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坐在他对面的云雀恭弥皱着眉晃了晃脑袋,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剑尖已经抵在他的眉心。
“你家的两条狗快爬到并盛了吧?”
溢出的杀气环绕在周身,云雀恭弥缓缓抬起头,鲜红的右眼暴露在时淮面前。
听着时淮状似威胁的话,六道骸面色不变,放在浮萍拐上的手却慢慢收回。
“看来这具身体以后也不能用了。”
“知道就好。”时淮收敛杀意,将云雀恭弥凌乱的碎发一点点整理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碰。”
有两根头发碰到剑身飘落下来,六道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与刚刚判若两人的时淮。
时淮埋在他发间的指尖轻柔,眼底似乎还有些懊恼。
“你连这种手段都看不出来吗?”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像是训狗一般。
他没想到时淮在面对云雀恭弥时,已经盲目到了这种地步。
时淮梳理完头发,垂眸看着他另一只黑色的眼睛:“我乐意。”
六道骸哑然,这也算是意料之内的答案。
“想知道点意料之外的事吗?”熟悉的面孔上找不到熟悉的神态,时淮无趣地收回手掌,这才正视起壳子里的六道骸,“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看看你被调教得怎么样了。”
“用词一如既往的恶心。”
时淮直起腰,古波无惊的目落在六道骸身上。
“不过你说的调教……”他意味深长道:“是先无视,然后在对方即将感到挫败时,再将视线投放在对方身上吗?”
先无视……
迎着时淮玩味的视线,六道骸的瞳孔忽然放大。
然后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时淮尚未长开的脸上写满了无害,唯有暗金的瞳孔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连这么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吗?”
“Kuhahahaha!”六道骸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到身体忍不住后仰。
时淮不爽地皱起眉:“别拿这张脸发癫。”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六道骸笑够了,直视着时淮的双眼,“继续下去不是更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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