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痴情女心伤身病(2/2)
“怎么不早些说?!”
香琴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姑娘不让去打搅王爷。奴婢给擦完身子后,见她睡熟,以为已无大碍。而后就打了瞌睡,再醒来时,已经是这般烫了,吓得奴婢慌忙去请王爷。”
“算了,算了。治病要紧。”薛子衿摆摆手,也不想再追究了。
“王妃,这该如何是好?”
薛子衿急中生智,赶忙吩咐:“香琴。你去找坛烈酒来。”
香琴不解何意,追问:“酒?”
“是,你没听错,快去。”
薛子衿拧干面巾,香琴抱着酒坛进来:“王妃,只寻得这酒,可还管用?”
她一把揭了封口,拎着坛口,嘱咐她:“你且去门口守着,任何男子不许进来。若郎中到了,进来通报。”
“是。”
薛子衿说完就撸起袖子,慢慢褪去钟灵儿的上衣绸衫,然后用酒浸湿面巾,轻轻擦拭她的身子,冰凉的触感使得她嘴里不住地呻吟着。原先雪白的肌肤烫得有些发红,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生病时,高烧难退,找不到退烧药,只好用酒精擦拭着脖子和手肘等处,好不容易挨过去了。
“唉……”薛子衿不知道为谁叹得这口气,只觉得有些伤感。
“王爷……”钟灵儿秀眉紧皱,烧得胡言乱语,“求你……”
薛子衿又沾了酒浸湿面巾,而后握着她的手抬起胳膊,温柔地给她擦拭身子,酒迅速带走皮肤表面的热,摸上去感觉一下又冷了下来。
又担心她冷热交替,病邪侵体。又给她盖上薄衫。突然,她小腹上几道醒目的疤痕闯进薛子衿的视线里。暗红色凸起的印迹,像一条条丑陋的虫子趴在白皙的肌肤上,是利器所伤?不像;是烫伤?似乎也不是。正暗自思忖着,门外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启禀王妃,郎中来了。”香琴小跑进来。
薛子衿紧忙给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给你家姑娘的脏衣服拿下去洗了吧,快请大夫进来。”
香琴抱着主子换下来的衣物退了出去,云韬领着一郎中进来:“王妃,郎中已请到。”
“您给看看,似乎烧了很久,口中一直呓语。”
老郎中慢条斯理地搭上脉搏,微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王妃这屋子怎如此重的酒气?”云韬小声询问。
她抬手示意他安静,不要打扰郎中给灵儿诊病。
“如今正是秋季,小姐又身染风寒,高热不止想是夫人用酒擦拭退温了?”
“是。我急得没有法子,只好试一试了,可是有不妥?”
“无妨。夫人请放心,若迟迟不退热,更难治。”
薛子衿心中宽慰不少,这才有了些笑脸:“那就烦请您开个药方子,务必要最好的。”
“是。只是小姐……”
见郎中吞吞吐吐,薛子衿遣走了云韬等人,然后问道:“郎中有话直言便是。”
“老朽虽不精通妇女之病,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受过不小的伤害,这点还是有把握的。只怕她此生无法孕育生子了,需好生保养才是。”
“是,您给开个方子吧,我们照常调理,还请您勿让他人知晓。”
“王妃大可放心,老夫知道轻重,如果没有别的吩咐,这就去开药了。”
“好。”
不一会儿,药方子已在她的手中。
“云韬!”
“属下在。”
“快去照方抓药,抓紧煎了送过来。还有,替我好生送一送大夫。”
“属下明白。”
“王爷呢?”
“王爷适才早起,问了几句,现下已进宫了,想是有什么要紧事。”
“知道了,你且去吧。”薛子衿也管不得那些,她只想做个闲散人士,如今也只一心负责照顾眼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