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北方有贼（2/2）

一炷香后，一首童谣开始在雍城传唱起来。

一天时间就传遍了雍城内外。

“北风吹，战鼓响，银子粮食快包好，一说走，马上走，不给敌人留一两。”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也多了几个生面孔，在雍城的南市和菜市场等人多的地方开始讨论。

“听说北方的那些游牧民族一到冬天都没吃的东西了，这马上到冬天了，会不会来打劫咱们啊，咱们雍城离北方边境如此近。”

“那边境的军队都顶不住吗？”

“顶住了当然好，但是顶不住了，咱们雍城百姓怎么办？到时候谁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

“我回家就把粮食藏好，再换点金银贴身放好，家里的骡子也喂饱，以防万一，就像那童谣唱的，说走就走。”

“就算是假的，我全当把家里的东西归置归置，又不少块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们小老百姓可得学会保护自己。”

……

一开始百姓们都没当回事，但传的人越来越多，三人成虎，人心惶惶。

不少百姓都留够粮食后，把家里的余粮藏到了山里或者卖给了粮店，开始收拾整理家中的贵重物品。

甚至更胆小的已经收拾行囊开始出城，准备去南方的亲戚那里住段日子。

钟灵毓把雍城逛了个遍，还去兵器铺子挑选了些趁手的兵器，远途用的水囊和帐篷也都买了些。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透，钟尚书已经下衙到家了。

他看到自己闺女买了一大堆东西，甚至还看到家丁怀里抱着的十几把匕首，眉头微皱。

“女儿，你买兵器干什么？还有这些帐篷水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听信了街上那些荒诞无稽的流言，要全家逃亡呢。”

钟灵毓心里暗暗说道，可不就是逃亡吗。

街上的流言还是她掏钱雇人去传的呢，能救一个是一个。

钟灵毓上前搂着钟云杰的胳膊撒娇道，“爹，女儿南下去外祖家，山高路远，风餐露宿，万一遇到强人怎么办，肯定得有万全的准备，听说最近北方边境不太平，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钟云杰点了点女儿的头，摆明了不信。

北方边境并没有异常消息，不然他这个一品大员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钟灵毓忙转移话题，“娘呢，昨天接完圣旨，我一天都没见娘，怪想娘呢。”

“你这丫头，你把四皇子扔那里一天不露面，爹又忙，你娘不得替你照顾周全？省得人家说咱们家没礼数。”

“你娘一天往四皇子那里跑八趟，滋补的汤水都送了三回，我当年骑马摔伤你娘都没这么照顾我。”

钟云杰语气里多少带出来点情绪。

钟灵毓都闻到了空气里的酸味儿。

“你别听你爹瞎说，你爹当年从马上摔下来就擦破了个皮，幸好大夫手快，慢一点估计伤口都愈合了。”

一听这道嗔怒的声音，父女俩同时转身，冯婉娘不知何时现在了父女俩背后。

父女二人的话她都听到了。

冯婉娘上前，拿出御夫绝技，在钟尚书腰间的嫩肉上掐了一把，“跟小辈吃醋，嗯？越老越回去了，我对四皇子好，还不是为了让他对咱女儿好吗？”

钟尚书忙抓住妻子的手求饶，“开玩笑呢，开玩笑，那汤四皇子喝不完，不都便宜我了吗，婉娘做的汤还是那么好喝。”

钟灵毓站在旁边偷笑，爹娘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钟灵毓和父母吃过饭后，就去客房看看四皇子的状况。

像爹说的那样，一天不见人，她也得看看病人的状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