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找寻平衡（2/2）

“就这两只鱿鱼，35！”

“好好好，大过年的，给你，给你。”

李舒然的操作把习羽和car都震惊了，连忙给她点赞，走开了很远，习羽才凑过去问李舒然。

“然哥，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讲价。”

“害，我不会，我就是看出来他在坑你，你信不信35他都有的赚。”

吸取教训，习羽买东西开始先问。

李舒然负责还价，car负责拎东西，三个人的食量不大，买了些海鲜、肉食和蔬菜就回去了。

给林岛安帮厨这么久，习羽的刀工练得还不错，握刀的手法看起来不怎么娴熟，但是土豆能切的每片厚度差不多，肉也能切的四四方方大小相似。

一起准备食材，一起做其实才是最开心的，也不用说太多的话，眼神，动作和一些语气词就能舒服的完成。

肉是李舒然烤的，海鲜和蔬菜是car做的。

习羽还在一旁的烧炭的炉子上煮了盐水花生，黑虎虾和濑尿虾，习羽没了虾怎么能吃得好饭。

“car，你还打算继续读书吗？”

以前习羽从来不问car过去的事和未来的事，问出这话的时候，习羽在剥濑尿虾，都没有功夫抬头，特别小心生怕自己被扎了手。

“不读了。”

“那是留在香港还是回法国啊？”

“应该是留下来吧，我在法国也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了。”

没有亲人代表没有依靠，没有朋友代表没有留恋。

那在香港car还有什么，有同学有老师还有她们，未来工作了还有事业和同事。”

情况不算太差，至少习羽是这样想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的是男女的争吵和碗盘摔碎的声音。

car明显越来越焦躁，太吵了，好烦躁。

car又开始觉得传送到耳边的任何声音都是折磨，甚至是羊肉上的肥油滴进炭火里那一秒的灼热都让car无比的难受。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习羽和李舒然对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仰头嘶吼了几声，声音穿破天际。

car烦躁的踹了几脚旁边的矮墙，在天台四处踱步，好像找不到一个尚可称心的地方。

“她一直这样吗？”

习羽趁着car走远，低声问李舒然。

“没有，刚开始是压抑着的，也就最近才会释放。”

“我能做什么？”

“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她自己发泄完。”

三个人只有习羽吃生蚝，独头蒜的蒜香味特别浓郁，光是切碎就辣的习羽流泪，正好转移了习羽的注意力。

生蚝上了烤架，自己的壳成为烤自己的锅，生蚝当初进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演进方向。

生蚝烤好了，吃完了，那个奶娃娃不哭了，car也安静了下来。

打在楼梯墙上的投影，断点播放了下午没放完的《龙猫》。

半杯红酒下肚，看了这么多次的电影，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委屈巴巴的看向另外两个人。

“为什么龙猫的戏份这么少？”

习羽喜欢龙猫，因为习羽看到的是稻田、乡间小路、龙猫的巴士车。

在习羽的世界里，山居岁月静谧悠然，蝉鸣林静，蛙声聒噪，看龙猫的时候习羽的童性可以被尽情的释放，与那个被世俗很少沾染的心灵的小梅共振。

car不一样，car看龙猫，看到的是无人的空屋、林中深处以及天黑后的落雨。

龙猫凶起来的时候会打小孩子，龙猫笑的时候咧着嘴像是要吃人，龙猫打哈欠的时候像是能吞噬掉自己的感觉。

走丢过的小孩子，看到的一切大人会不以为然，父母不在身边会让小孩子的世界整个变得灰暗，她看的龙猫和习羽看到的天差地别。

car开始不敢去探究习羽的喜好，习羽喜欢的世界她好像真的难以进入。

临走的那一天，习羽才知道car那边的房间的阳台正对着一个小学。

在假期学校里没有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不过上课下课的铃声依旧会准时响起，不是那种优美的钢琴曲，是那种直击脑膜的单一声调。

习羽还在养伤，辅助药物睡眠的时间翻倍，所以习羽一直不知道。

后来习羽也没问car，不用问她也知道，car这几天的上午过得应该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