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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冰封玫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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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这里睡,想睡去我办公室睡,你在这打瞌睡算渎职。”

汪载被林岛安吓得一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

“我亲爱的师父啊,你早来一会多好,我现在满血管都是常温美式,哪里睡得着。”

“不去睡就给我打起精神。”

林岛安嘴里训着汪载,眼睛却盯着法医给余方升采血。

不太对,针管刺破皮肤时那人的反应不太对。

林岛安走近询问椅,打量着正在被采血的人,额头上浸出的点点汗珠,食指侧边被拇指掐出的道道印记,因高频吞咽上下跳动的喉结无不显示着不寻常。

“毒瘾发作了?”

像是随口一问,让审讯室里另外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是。”

余方升同样淡淡的回了一句,林岛安问的问题他倒是有问必答。

法医采了血液样本、唾液样本和毛发样本后,和林岛安打了招呼离开了审讯室,这个夜对他们来说还很长,多的是检验要做。

林岛安随意的坐在审讯桌旁,左手随意的轻敲着桌面,右手翻动着警员目前梳理出来的案情报告和法医的部分检测报告。

“三周前。”

林岛安看了一眼手表。

“准确的说是2012年12月27日下午,你到中区警署报案,声称你的父母失踪8个多月。2013年1月1日早上你妹妹名下的公寓警方发现了你父亲部分尸首,紧接着在你父亲名下的别墅发现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的尸体。”

“主动报父母失踪,敞开公寓门让邻居发现人体标本,在别墅等着搜查,绕了这么大一圈,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什么可对我说的。”

林岛安语气不善,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余方升。

余方升笑了笑,从问询椅上坐正,抬起头与林岛安对视。

“你有去过屠宰场吗?学长。”

这声学长倒是没有叫错,林岛安本科与余方升是同校同系,只不过林岛安毕业的时候余方升还没有入学,因为王龙川他们认识,并不熟。

“这个时候你大概不想听到我这一声「学长」。”

余方升成功控制住了发抖的手,语气里带着自嘲。

“我没有去过屠宰场。”

林岛安忽略了他对称呼的自问自答,回答了余方升的问题。

沉默,长久的沉默,林岛安有耐心的等待余方升的再次开口。

“先用镇静药物让它失去知觉,再用屠刀划开它颈部的大动脉,放干净血后取出内脏,最后庖丁解牛。”

“你就是这样杀了你的父亲?”

“屠宰场的宰杀流程。”

余方升笑起来很好看,林岛安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隐忍后的释放,还带着股诡异的纯真感。

“你为什么杀了你的父亲?”

“屠宰场为什么杀那些牲*畜?”

林岛安不带感情的问,余方升不带感情的答,可一问一答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余方升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原来那声「学长」是在给他面子,不然今晚什么也问不出来,他问了,他礼貌的答了,可是答了又怎样,真是浪费时间,林岛安不打算再审问余方升,把汪载一道叫出了审讯室。

“真够变态的。”

一出审讯室汪载就急不可耐的和林岛安吐槽。

“杀人碎尸案的嫌疑人,你指望他能当你的提线傀儡?”

“让他自己待着吧,你去睡觉,天亮了有的你忙。”

林岛安没精力和汪载废话,刚收的徒弟还在愚蠢期,教起来耗时耗力,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和他打嘴仗,将人打发走了。

睡了醒,醒了睡,习羽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生,一直梦到那对母女,以及她没看到的用纯水冰封的那两束听说极其艳丽的玫瑰花。

很奇怪,明明人体标本和叉烧包更让人记忆深刻。

起了大早,就收到林岛安的讯息,让她8点到警署,说是有事需要帮忙。

习羽喜欢赶早不赶晚,接到讯息就收拾收拾,去了警署大楼。

重案组和法医实验室忙了通宵,还没到上班时间,警署大楼内静悄悄的。

习羽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吵到了重案组办公大厅里正在补觉的警员们,和同样早来的何嘉树悄咪咪的杵在会议室门旁等林岛安。

“你说林Sir这么早把我们叫来干嘛?”何嘉树小声和习羽八卦。

“可能9点警署就跑了。”

习羽猜不到,使坏的瞎扯。

“……”

何嘉树已经习惯了习羽的无厘头,但还是会被堵的无话可说。

约莫7点50分左右,林岛安带着汪载从二楼办公室下来。

“你俩来多久了?也不上去叫我。”

“没多久。”

“刚到。”

习羽和何嘉树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愧合作了那么多课程项目,两人说瞎话都默契的讲的一样。

林岛安看着两人在那瞎扯,嘴角划过一撇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打开会议室的门,让两人进来,汪载在最后关好了会议室的门。

“这是余方升案的相关资料,你们学校的人10点到,帮我分摊一下火力。”

林岛安示意汪载把资料给两人。

“分摊火力?学校总不会为难警方吧。”何嘉树听了有些疑惑。

“不清楚,没提前告知来意。不管怎样,我先挟持俩「人质」,总不至于被动,看你们愿不愿意被我挟持。”

林岛安还有心情逗两个小朋友玩。

趁着这功夫,汪载在白板上简单理了一下涉案人的关系:

余方升,男,24岁,心理学phd在读。

死者3人:

一号死者——余朝晖,男,55岁,余方升的父亲,商人,经营一家布偶玩具公司,死亡原因未定,预估死亡时间在2012年的4月份,死后被肢解做成人体标本和叉烧包。

二号死者——方曦,女,38岁,余方升的母亲,家庭妇女,死前服用过过量氯硝西泮,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预估死亡时间在2012年4月。

三号死者——余晨曦,女,12岁,余方升的妹妹,中学在读,窒息死亡,预估死亡时间在2012年4月,下体严重撕裂,体内检测出余朝晖的精液。

“也就是说,余方升目前嫌疑最大是吗?”何嘉树提出了疑问。

“根据目前的证据,他是杀死余朝晖的头号嫌疑人。至于方曦和余晨曦是否是他杀的,目前的证据不足。”

林岛安简单的回答了何嘉树的疑问。

习羽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的印象里,余方升学长温文尔雅,平常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平常对他们这些本科生最为照拂,她很难将她的这位和善的学长和杀人碎尸的变态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照常在警署,上司是不用关心下属的情绪的。

现在林岛安是在警署没错,可面前的两位不是他的下属,眼见着习羽听着汪载冷冰冰的陈述脸越来越黑,林岛安叫了暂停,给了习羽充足的自我缓解的时间。

林岛安去而复返,每个人的面前多了一罐可乐。

打开铝罐的声音交错发出,气泡裹着焦糖的甜味入口,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缓和了起来。习羽想到之前林屿宁给她买的一堆甜品,这兄弟俩哄人的方式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可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多大的恨啊,能把自己的父亲大卸八块。”

听完汪载讲述完全部案情和当前的结论,何嘉树又提出了疑问。

“目前余方升没有交待任何有效信息,我们今天会派警员会走访他的亲戚朋友同学,走访后会正式审问他。”汪载回答道。

“奇怪。”习羽发出一声短叹。

“怎么了?”林岛安看向习羽。

“学长是24岁,他的母亲只有38岁吗?这样算下来他出生的时候他母亲才14岁,这合法吗?”

习羽惊讶于自己的发现。

林岛安瞪了汪载一眼,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发现,还不如一个大一学生。

“当然不合法,赶快派人去查余方升的出生纸,看看哪家医院这么大胆子,敢接收14岁的孕妇。”

汪载被林岛安凶狠的眼神瞪的心虚,赶紧跑出去安排警员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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