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吴军围城(1/1)
“大都督有令!既然关羽不急着逃跑,那就命令你们速速进军,围困临沮城!待大都督抵达后,我们便可围剿关羽及其所部!”陆逊怀揣吕蒙下达的军令,风风火火地赶到周泰的营帐之中,并当众宣布了这道指令。
周泰等人接到命令之后不敢怠慢,立即率领军队全力以赴向前开进。为了能够成功围剿关羽,东吴一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仅损兵折将,还折损了两员大将。而前线缓慢推进的周泰等人,自然难辞其咎。
东吴军队马不停蹄地疾驰而至,与城外的骆统顺利会师。经过一番确认得知,关羽的军队仍然没有撤退。于是他们当即发兵围攻城墙,周泰率军驻守北门,骆统则镇守西门,吕范屯兵南门,徐盛则据守东门。如此一来,临沮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此后,东吴军队每日都会在四门高声喊话,劝说关羽投降。同时,他们还会仔细侦查城墙的防御情况。结果每天都有不少关羽的部下弃暗投明,翻过城墙投入到东吴的怀抱当中。对于这些投降的士兵,东吴方面自然是来者不拒,并且给予了他们极高的待遇。显然,这是东吴使出的攻心之计。
这些投降士兵大多都是新投降的吴军士兵,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普通的临沮新兵选择逃亡,同样也受到了东吴军队的善待。这种情况导致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翻墙投降,而关羽和邢阳对此却未能有效控制,只是一味地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因为就在周泰等人到来的前一天深夜,邢阳与关羽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只见邢阳满脸怒容,对着关羽大声吼道:“关云长啊关云长!你究竟是何用意?我们之前明明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只要灭掉朱桓和韩当这两支敌军,我军便撤退至上庸。而且现在魏军那边我也已经探听清楚了,他们会放我军过境。接着,我军只需北上与张薿部会合,共同攻打韩当,此役必能大获全胜!就算韩当侥幸不死,也必然会被打得元气大伤。
到那时,我军便可以顺利进驻上庸,然后平安返回蜀地。这样多好?可你现在居然又要改变主意,说什么要反击、反击!以我军目前区区一万人的兵力,其中还有半数羸弱之人,怎么可能去跟吴军的精锐部队抗衡呢?更何况如今的战果已经足够辉煌了,现在正是撤军的最佳时机啊!”邢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但关羽却依然不为所动。
“吕蒙最多再引十万吴军,还要分心控制各个荆州要处,能拿出来与我军对抗的兵力不过区区五万而已。只要我军能够牢牢守住临沮,就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倘若我们能够坚持到兄长率领援军抵达,那么便一定能够成功光复荆州!”关羽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时此刻,关羽军宛如一颗深深扎根于荆州的坚硬钉子,死死地拖住了吕蒙的步伐。他坚信,只要他们能够抵挡住敌人的进攻,等待刘备的援军到来,就必定有机会重新夺回荆州这片失地。
“云长啊!我军已经征战了整整一年之久啦!这西凉之地虽然初步平定下来,但是粮食极度短缺呀!咱们主公现在还有多余兵力,可却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如果强行向百姓征集粮食,那就如同竭泽而渔一般,只会自寻死路啊!我军各路兵马都在厮杀,翼德此时应该正在武关奋勇作战吧;子龙则在并州与敌军厮杀;汉升驻守在上庸,有数万曹魏的精锐之师虎视眈眈,汉升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王舅进攻江陵,不过从目前吕蒙那有恃无恐的态度来看,恐怕王舅那边也没什么收获。
而曹魏之所以愿意放任我们不管,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北方正陷入混乱之中。但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估计他们内部的动乱也差不多快被平息了。所以,如果我们不能抓紧时间从上庸突围出去,一旦曹魏恢复元气,肯定不会再轻易放过我们了。另外,云长你千万别忘了,荆州还有五万投降的荆州士兵呢!这些人可是会成为攻击我们的锋利武器啊!”邢阳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耐心地为关羽分析着当下蜀地所面临的严峻形势。
“蜀地那边,道荣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现在只想问你,如果你害怕死亡,大可带领部众自行离开,关某即便孤身一人,也能够守住这临沮城!”关羽一脸傲慢的样子,眼神之中甚至流露出些许轻蔑之意。
“关云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贪生怕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当初为何要接受王剑呢?我又何必不远千里从荆州赶来营救你呢?还有,我要是真的怕死,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军队,仅仅带着一千人藏身于山林之间长达数月之久,只为了到麦城来寻找你呢?我要是怕死的话,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地与你一同设伏袭击吴军呢?若惜此身,岂会来见你!”邢阳看到关羽如此恶劣的态度,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质问起他来。
“若是不好和兄长复命,拿此书信便走,兄长自然不会为难你。”关羽依然一脸不屑地说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轻轻一甩,示意站在身旁的关平将其递给对面的邢阳。
关平接过信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他深知这封信的重要性,于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邢阳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书信递到邢阳手中,并低声说道:“将军,请收下。”
邢阳疑惑地接过书信,目光在关羽和关平之间来回扫了几眼。他心里暗自思忖道:“今日关羽言行异常,先是无端挑衅于我,现在又莫名其妙地送来一封信。以关羽往日的情商表现来看,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断无可能接连两次说出这般气人的话语。可此刻他到底意欲何为呢?我实在难以揣度其中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