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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顾又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要不是简凝现在正深情并茂地诉说衷肠，怕是要被顾又晴这不断重复的“你混蛋”给弄得哭笑不得。

顾又晴的泪水落在自己的颈窝，滚烫湿润，像是一滴蜡疼到简凝的心里去了。她等了一会儿，怀里的女人还是一个劲儿地在颤抖，简凝的心里也颇为焦急，这于柔曼也没说这么做了之后要怎么样，看顾又晴的样子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却没有发现，顾又晴的手已经慢慢地环上了简凝那纤细白皙的腰肢。

等到她发现两人的身体是那么密实地贴合在一起的时候，简凝才发现自己真是世界上最不解风情的女人。

“简凝！如果……如果你……”顾又晴哭得说不出话来，身上又被简凝压着，推又推不开，也不知道是真没力气还是压根儿就不想推开，反正说话吃力极了。

她不是没有听到简凝话，而是简凝这番话她等了好久，也等的好累。如果是事情的发生时就坦白地告诉自己，当自己疑惑的时候不再躲闪，那么自己都不会在现在折磨自己。原谅，比想象中要来的更加困难。

可是简凝改变又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如果顾又晴只是朋友只是第三方，都会为改变而心疼。简凝就是简凝，除了，顾又晴不知道自己还能爱上谁！

“没有如果好不好？简凝是顾又晴，从身体到心灵，现在是，以后也是。百分百好吗？”简凝大概把辈子情话都说遍了，但真心就是连情话也无法准确地表达。爱顾又晴，爱到如何做自己都不知道了，不晓得顾又晴是不是也是如此。

“呜……这是你自己，自己说的。”顾又晴打了个难看哭咯，惹笑了简凝。

“不准笑！！！”

“这是原谅我了？”简凝见顾又晴身体僵硬慢慢和缓下来，自己心也放了下来。简凝算是明白了，顾又晴的傲娇是天生的属性。

“没有！！！”顾又晴讨厌简凝吃得自己死死，别过脸不想看简凝嬉笑着脸。

“没有也缠上了！一辈子。”这一次，简凝听懂了。

顾又晴那无力的反抗其实早就说明了问题。她不是无法原谅自己，而是害怕再一次受伤害了。这一点，和自己是多么地相似。但简凝这一次不会后退了。曾经，勇气是顾又晴给的，那么这一次，她愿意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勇气，让顾又晴从自己的爱情里继续站立下去。

一辈子这个词简凝从来不说，因为她不相信承诺，她总是那么现实地把梦和真实区分开来。可是顾又晴是一个浪漫的人，简凝发现，只要顾又晴希望那样，她就愿意陪她一起做梦。

简凝温柔地吻了吻顾又晴眼帘，将那滚烫泪水悉数吞入腹中，那咸涩口感，在舌尖仿佛句无言话，让简凝明白了爱情滋味。不舍得顾又晴再哭了，不管是谁，连自己都不可以。

“走开啦！”顾又晴用力地推了简凝一把，把她推愣了。

“怎么……？”简凝被顾又晴的动作弄傻了，难道自己说的顾又晴听不进去了吗？

“我要纸巾啦！！！”顾又晴虽然那么喜欢简凝的亲热和温柔霸道的举动，可是鼻涕忍不住了好吗？！再这样拖下去，顾又晴只能将鼻涕擦在她的上了。所以，此时此刻，她就是再饥渴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噗……”原来如此，简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亲了一口顾又晴的脸颊，才笑着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拿了一张纸巾给顾又晴，看着她这个小宠物卖萌般地把脸上的泪水擦干。那斜眼的小可怜样子还真是让人发笑。

“你要干嘛？”顾又晴看着简凝拿起地上的衣物，走了几步，那曼妙纤瘦的胴/体泛着情动之后的绯红。该不会是想走了吧？！

吃干抹净之后想开溜，休想！！！顾又晴一把拉住了简凝，“你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吗？”顾又晴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哈哈……我是要去洗澡啊，笨蛋！来……”简凝摇摇头，对这只卖萌的妖孽没辙，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我都说了会陪你，又怎么会食言呢？”

“谁知道呢！”顾又晴委屈地低估了一句。黑溜溜的大眼睛红肿着，看着就让人心疼。

“待会儿就知道了！”

简凝记得自己说过自己还没吃够，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所以，那就把顾又晴洗白白，等着自己去疼爱，吃个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