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用国运担保(2/2)
沈栖烟听着琴声捧起荷花,自在地转了个圈,载歌载舞。
一曲完毕,她把荷花一丢,背着手去看盛景廷:“喂,这位凶巴巴的公子,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凶巴巴的公子。”盛景廷提起画笔在她脸上画了一道,戏谑笑道,“是你的未婚夫。”
“我才没有未婚夫呢,我要一辈子待在爹娘
身边。”沈栖烟反驳了一句,很快被他的画作吸引注意力。
只见桌案上赫然是一副美人图,画的正是她刚刚踩水的模样。
她有些恼怒:“我跳舞那么好看,你怎么偏画我踩水呀?看起来那么傻!”
盛景廷一怔,笑意随着胸腔震动,几乎止不住:“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傻!”
沈栖烟恼羞成怒,不知哪来的胆子,重重地朝他咬过去。
不偏不倚咬中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躲了躲,她被他的手臂强硬地拽进怀里。
剧烈动作之间,她不慎松口,一抬头又咬他喉结。
他掐着她的腰,嗓子有些发抖,语气分外凶厉:“松口!”
这一声威慑力十足,沈栖烟吓得松口,又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还说是我未婚夫呢,这么凶,跟审犯人似的。”
“阿鲁达死了,烧伤的花娘也死了两个,我的毒怕是解不了了,外祖父在南疆开战,都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
盛景廷垂眸看她,语气比平时更危险,像是积压已久的火山,带着些气闷,喷薄欲发:“别人欺负你,你便要拿我出气?”
若是平时,沈栖烟肯定立刻讨巧卖乖,此刻却
酒壮怂胆,理不直气也壮,瞪着眼睛道:“我娘说了,找夫君就要找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我就算咬死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盛景廷默了默:“你娘说得对。”
沈栖烟一口咬过去,像是得意露出利爪的小兽,浑然不知男人修长的指节已攀至她脆弱的后颈。
他像是拎小猫,轻轻把她提了提,后颈的痛楚总算让她感到危险,可此时已来不及了。
因为他的指节操纵,她咬偏了地方,正吻上他的唇。
狂风骤雨,带着怒气,鞭挞莲花。
可怜的小莲花醉酒正酣,却迎上枪口,只能晕晕乎乎,被打得左摇右摆。
想逃,却被按住了根茎,哭求不得。
一滴滴水珠滚落在圆圆的荷叶上,像是晶莹的,止不住的委屈泪珠。
那暴雨便稍稍克制了些,仍是凶猛。
云收雨歇,已至天明。
昨日一切,仿佛梦境。
看着沈栖烟自顾自梳妆的背影,盛景廷揉了揉脑袋,有些懊悔。
他自认不是个好人,唯独面对沈栖烟,愿意放下身段,装一装君子。
可恶狼就算披上了君子的皮,也学不到君子的骨。
欺负得狠了,她怕是要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