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京兆尹府！状告纪凝云不孝？（2/2）

苏昭衍微微一怔，鼓起勇气：“我是担心你。”

纪凝云拍拍他的肩膀，像对好兄弟一样：“毕竟你只有我这么一个王妃。”

苏昭衍：“……”

纪凝云到京兆尹府时，此处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官宦人家都是要脸面的，轻易不会对簿公堂给人看笑话。

杨氏好歹是刑部尚书府的主母，那么大的官，跟她这个新近冒头赫赫有名的齐王妃对薄公堂，百姓们怎么可能不来看热闹。

她还在人群中看到几张熟悉的脸，是她医治过的病人们。

堂上，京兆尹府高显正严肃的坐着，眉头紧皱，一拍惊堂木：“肃静！”

杨氏早就已经站在大堂中间了。

捕头将纪凝云带上堂：“大人，齐王妃到了。”

这一瞬，纪凝云似乎听到了高显的叹气声。

也是，一

个是正二品大员的夫人，一个是齐王妃，他哪个都不能得罪，也怪不得会叹气了。

“大人。”杨氏手中拿着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伸手一指纪凝云，“我大楚以孝治天下，可这位齐王妃，却多次与我冲突，不敬嫡母，请大人做主！”

高显看了纪凝云一眼，她安静的站在堂中，对杨氏的指控似乎无动于衷。

“纪凝云，杨氏状告你，你有何话可说？”高显一拍惊堂木。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齐王殿下到。”

高显一怔，人群已经分开，常风推着苏昭衍的轮椅，穿过人群，将他推上台去。

高显见到苏昭衍，很明显的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下来行礼：“下官参见齐王殿下。”

外面的百姓们窃窃私语：齐王一定是来替齐王妃出气的吧？

“平身。”苏昭衍淡声道。

高显站起来，心中更加忐忑，齐王来了，这案子还怎么审？

杨氏突然大声喝道：“就算齐王来了又怎么样？这天底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纪凝云不敬嫡母，我就是要告她，齐王难道要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包庇不成？”

苏昭衍冷嗤一声，淡淡开口：“本王来观审，不行么？”

杨氏一噎。

只是观审？不给京兆尹府施压？

高显忙点头：“当然行，王爷您去那边坐。”

常风把苏昭衍推到上位去，苏昭衍见高显还站着，道：“开始吧。”

高显擦擦额头上的汗，重新回到案前，一拍惊堂木：“杨氏，你状告齐王妃不敬嫡母，可有证据？”

杨氏把声音提高了三度：“当然有，昨日我去百草堂找纪凝云诊病，谁知，她竟不给我看，还在门外立了‘杨氏与狗不能入内’的牌子，在场的百姓们都可以作证！”

百姓们面面相觑，那牌子确实立的有些显眼，但凡是从医馆路过，都能看见。

但这些被纪凝云诊治过的病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证明这件事。

杨氏脸上表情愤恨：“纪凝云，你说，你为何不给我治腿？”

高显左右看看，见苏昭衍没什么表情，也一拍惊堂木：“齐王妃，你对此有何解释？”

纪凝云叹一口气，幽幽朝杨氏道：“我原本还想替你隐瞒，没想到，现在是非说不可了。”

杨氏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音调又高了一分：“你少装模作样，你分明就是不孝，我有什么事需要你隐瞒？”

纪凝云面向苏昭衍，浅浅行了个礼：“请王爷饶恕我庇护杨氏之罪。”

众人更加疑惑了。

纪凝云又看向高显：“高大人，我确实不让杨氏进入我的医馆，也确实不想给她治病。或者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