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脱口而出（2/2）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那个人类哪里好了？”

一提起鲁比，法杖女士便不悦起来。魔优娜的神情态度令艾莉西亚心生不快，醋意横生，她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身后躁动引来前方女修士的疑惑，她们纷纷回头，想看是谁在招生考核时大声喧哗。这是庄重肃穆的场所，严格程度足以让即便灵力合格但性格不合的考生落选。

女修士们一看，惊惧不已。魔优娜的容貌固然美丽，但其形态与教会描述的恶魔如此相似。尽管魔优娜向她们露出善意的笑容，她们依旧尖声惊叫。法师姑娘甚至想将那些女孩周围的空间抽干，声音是靠空气传播的，这是鲁比传授的珍贵知识。

这场骚动最终引来了学院的教导主任，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步履蹒跚。

“你也因那个传说对我有偏见吗？”

魔优娜微笑问道。鲁比曾建议她染发低调些，但法神妹子不愿矫揉造作地迎合他人，坚持以本来面目入学。她一眼便看出教导主任的实力，他是位大法师，距离法圣之境仅一步之遥，担当教导主任也是合适的。

“不，莱茵魔法学院欢迎任何人，只要有天赋，都是我们的一员。”

教导主任起初也被魔优娜的模样吓到，但他身为学者，自然不会因小事畏惧。探测过魔优娜的灵力波动，确定她只是法师级别，便不再多看，转身平息受惊的女孩们。

灵力等级的测试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女孩们都知道莱茵魔法学院选拔严苛，积攒许久才鼓起勇气报名。然而，规则就是规则，魔优娜之前十几人，只有两人合格。其余的，或哭着离开，或默然退至一旁，审视自身差距。

“魔优娜，今年二十岁，开始吧。”

负责考核的正是那位教导主任。虽然魔优娜看似无害，为确保安全，他亲自为她测试。他知道以她的模样入学，难免遭人排斥。到时候，他会出面解释，至少为她做点什么。

灵力等级测试不过是概览，还包括精神力强度、元素亲和度等施法关键。考场露天，无遮挡，以保公平公正，不让人怀疑作弊。

当然，防作弊措施一应俱全。毕竟，报名者不乏贵族。魔优娜能感知脚下土地、考官座椅、摆放水晶球的桌子等地有魔法阵。她先悄悄令它们失效，无奈之举。若非如此，法神妹子不想做此事。她很绝望，别人作弊为好成绩，她却想降低分数。她努力压抑境界，以防魔法阵发现异样，如此方能安心作弊，嗯。

“把手放在上面，注入灵力。”

见魔优娜无动于衷，教导主任以为她不知如何操作，指向水晶球。魔优娜点头照做，水晶球接触灵力的瞬间，白光爆裂，幸好她反应迅速，控制了力量输出。在常人眼中，水晶球只是短暂亮了一下，恢复黯淡。

“法师境界。”

教导主任揉了揉眼，仿佛看到了光，但很快意识到老眼昏花。水晶球反馈的信息与他感知无异，以这个年龄达到法师境界，对于平民已是天才，但在学院，只是平庸。若其它项目不合格，魔优娜将被淘汰。

“注入精神力，告诉我你看到多少符号。”

教导主任将水晶球移开，将一枚六角形晶石置于魔优娜面前。精神力犹如法师的第三只眼，也是沟通元素的关键桥梁。精神力卓越者能透过晶石看清里面的符号。

“诶，一百二十九个？”

几乎瞬间，魔优娜数清了符号数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看到了多少！？”

教导主任拍桌起身，这块晶石是他亲手制作，对外宣称最多一百个符号，其余二十九个用于维持其运作。魔优娜竟全数算入，若随意捏造，这巧合未免太过惊人。

“我，我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