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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个奴才要见孤,孤就要见他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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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温和应道,“是有此事,儿臣对县主一见钟情,情不自禁。”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心中一颤,道出‘一见钟情’四个字时,脑海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

皇帝略诧异,“你一向挑剔,身边除了那个半截身子的,一直没个完整女人,再不娶亲,朕都得赐婚了,既然你自己看上了,县主配你,也不委屈你,不过朕见过她,没什么学识,脑子愚笨,你可要想好了,娶正妻可不是儿戏。”

顾枫笑笑,毫不介意的样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儿臣见着她就欢喜,请父皇成全。”

皇帝还是有一点顾虑,万一顾枫继位,这个蠢妇岂不是一国之母,这....皇后要识大体、顾全大局、养育皇子公主,平衡后宫琐事,不是一个蠢妇能应对的。

但见很少跟他提要求的小儿子又很喜欢,斟酌片刻,皇帝道,“你们接触,朕也同意,但你皇祖母丧期未过,婚期,还是容后再议,期间你再多接触接触其他女子,民间男子都可三妻四妾,你是朕的儿子,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

顾枫也不恼,也不急,听话点头应是。没人猜到他言笑晏晏的温和外表下在想着什么。

皇帝见他不违逆自己,很满意,又把话题转向正事,“援助大扈一事,百姓们怨言很大,不如就算了吧。”

朝令夕改,顾枫在内心鄙视皇帝越老,越孬。

脑子也糊涂,居然现在都还没看透,援助只是个幌子,刺探与防御大扈侵犯才是最要紧的,再说,他还有自己的打算,这趟大扈之行,他非去不可。

可他太了解皇帝性子,要跟他对着干,哪怕事后证明他顾枫是对的,皇帝也不会满意。

顾枫先赞同他,“父皇说的是,对了,儿臣听闻盐盐镇涌入了不少大扈难民?”

皇帝点头,“阵仗不小,偷抢我们老百姓的粮食不说,还叫嚣要让僵尸卷土重来,里面一定有猫腻,朕便派安子堂过去看看。”

“父皇英明,安大人在解决僵尸一事上经验丰富,儿臣记得那时安侍读也帮了不少忙,不如让她与儿臣同去助安大人一臂之力。”

“这.....”

顾枫单膝跪下请旨,“因援助大扈一事,百姓已对儿臣诸多鄙夷,是儿臣未考虑周到之错,请给儿臣一个弥补机会。再之,盐盐镇离松雾密林不远,儿臣也愿做先头马,设起一条防护线。”

皇帝犹豫着,“枫儿,如今朕只有你和柏儿了,此行危险,你让朕怎么放心?”

顾枫抬眸,真诚道,“父皇,您已为国事操心太多,儿臣不忍你拖着病躯还每日忧心大扈人作乱,您相信儿臣,儿臣会把自己安危放在第一位。”

皇帝叹口气,扶起他,瞥见他右手手臂连同半边手掌都是火烧后的凸起红肉,俊美之姿却烙印着这么难看丑陋瘢痕,实在不忍再拒绝这个小儿子。

“好,你去吧,朕也给你特赦,熊兵染的殿前司禁军,你可随时调令。”说着,皇帝吩咐王骏呈上一块圆形令牌,交到他手中。

顾枫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顺利,以为还会多费一番唇舌,他紧紧攥着那块令牌不松手,迅速放入袖中。

两父子又拉了会家常,顾枫正要告退时,忽然想起什么,“父皇,儿臣听闻凌勇好像生了重病,这一路南下,是否要儿臣顺带去问候一声。”

皇帝立马冷脸,“年纪大了,自然毛病多了。他是罪臣,你记住自己身份,不必多此一举。”

顾枫露出踌躇之态,皇帝本就心虚,见他模样,冷声试探问,“你是否知道什么?”

皇帝与他,虽是父子,首位却是君臣,这点万不能忘记,顾枫心中有数,立刻又跪下,恭敬道,“实不相瞒,祖母在一次醉酒后,跟儿臣提过祭童案原委,初初是她为了施行回春之术,残害数百名孩童,后纸包不住火,她向您求救,您就示意安子堂.......”

皇帝脸色骇人。

顾枫没把话说得太露骨,思量片刻,又道,“时过境迁,儿臣不敢置喙父皇,只是凌勇好歹也为大琥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油尽灯枯,若儿臣能替父皇前去慰问,那老百姓定会盛赞父皇乃一代圣君。”

一代圣君?皇帝琢磨品味这四个字,脸色稍缓,哪个帝王不想在人生尽头得一个中兴之主的称号呢

他单手扶起顾枫,长长叹口气,“枫儿,你能为朕考虑,朕很高兴,当初凌勇立下盖世之功,满朝文武都让朕嘉奖他,感谢他,铭记他,老百姓们要为他修庙,为他筑像,还要为他着书,朕呢,犹如局外人,可他们忘了,若无朕赏识,他凌勇哪来的功勋呢?”

顾枫静静聆听皇帝回忆过去,让他纾解塞满心房的抱怨。

皇帝说得兴起,还自我检讨起来了,“你是朕的儿子,朕也不怕在你面前袒露,当初是朕一念之差做了错误决定,不过朕也并未取他性命,只是打压他气焰而已,让他远离朝堂,回陈城过他的逍遥日子去,古往今来,比起其他屠戮功臣的帝王,朕已仁至义尽了!”

顾枫微微点头附和。

皇帝接着说,“他儿子凌飞峦,朕还封了少将军呢,也没把他凌家子弟赶出琥京城,朕的苦心和委屈又有谁明白?”

“父皇,是儿臣错了,那儿臣也不去陈城探望了。无论您做了什么,您都是儿臣的好君主,好父亲。”

皇帝位置总是孤家寡人,如履薄冰,当下有个听话懂事的儿子能理解他,已至暮年的顾锦眼禁不住湿润了,不由得抓住顾枫双手,轻拍手背。

而此刻门外站着一个端着茶盘的内侍,他个子很高,头却埋得很深,端着茶盘的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压制着怒气,茶具因茶盘晃动发出瓷器“磕磕”碰撞声。

清晨冷风袭来,吹起他衣袍、腰带、鬓边发丝,可再严峻的寒风,也吹不进他森冷淡漠的眼。

因眼里已全是恨,连风都容不下了。

这个内侍,正是凌飞峦。

顾枫收服人心的办法总是那么剑走偏锋又残忍无比,既昨日凌飞峦肯向他服软,他今日便让他扮作内侍,一路从归星殿,跟他来到中政殿,让他亲耳听听,皇帝剖露的心声。

清清楚楚,毫无遮掩,撕破表象,逼迫他直面丑陋真相。

玩弄权术即操纵人心,整个皇城中,若他认第二,怕没人可当第一。

殿门虽紧闭,身在殿内的顾枫深知凌飞峦已将皇帝所言听得清清楚楚,祭童案始作俑者,一国之君,亲口承认,任你凌飞峦再固执己见,都不得不信。

他唇角偷偷扬起,因为他又在别人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既由他栽种,那也可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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