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从小的志向也是想当夫子的。(1/2)
李昭昭不以为然,“凌少峦啊,他说要陪我来逛花灯集市呢。”
安子堂眉尾一扬,意味不明笑了笑,“是吗?”
“也就是说,你也愿意陪他赏灯么?”
问到这个,李昭昭总算觉察出不对味,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其实她就是想出来凑凑热闹而已。
思来想去,她言简意赅,“他要给我赔罪,我赏脸而已。”
安子堂笑她理由找得荒唐,“我还没听过将军给一个正六品官儿赔罪的。”
他不给她台阶下,李昭昭憋着委屈,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容易感到委屈,说话也冲起来,
“你这不就听过了,我这脚,伤得不轻,大夫都说可能会成瘸子呢,是黎黎推我的,我知,他知,却没有任何处罚,你也知,还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双手滑动车轮,努力移动沉重的轮椅,无奈力气不够,在原地打转,更急得她憋红了脸。
活像个傻子。
她这么想着,恨不得立刻站起来离开这些只知道欺负自己的男人,可左脚根本一点力都是使不了。
安子堂堵在她前面不让走,陡然间,一下子抱起她,李昭昭吓得抱着他脖子,“你做什么?”
“既然将军都可以给你赔罪,我这个侍郎又有何不可。”他眸中笑意浓烈,定定看她,就这么抱着她,他坐在木头轮椅上,她坐在他腿上。
木头轮椅稳稳的承载着两人重量。
他声音极致温柔,“现在,请安侍读对我发号施令,你想去哪,在下就推你去哪。”
这倒挺有意思,加之又坐在他身上,李昭昭又羞又忍不住跃跃欲试,方才那股委屈在他示好下都烟消云散了。
她跟个孩子一样笑起来,“推本侍读去窗边看看。”
安子堂也跟着笑。
哪怕身上坐着她,增加了重量,轮椅还是被他轻易滑动,来到栏杆处。
太白楼是百年老店,位置正好,从二楼望出去,视野开阔,此刻天色还亮堂,垂眸的话,可见楼下的人流如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小贩吆喝着,孩童跑来跑去,男人们正登高张灯结彩,为夜晚的亮灯做准备。
再抬眸,目光远处便是一片浩淼宁静的夕湖。
这幅美景,李昭昭看得心旷神怡,完全忘了自己还坐他身上,兴奋道,“好热闹啊,那湖也跟块玉一样,哎哎,他们开始挂灯笼,今年花灯节主题是什么啊?”
这可苦了安子堂,她扭动的身子对他刺激不小,努力平复呼吸,“.....主题...主题是天佑花灯节。”
“天佑?”她眼眸眨巴两下,“有什么说头吗?”
她坐的部位越发靠近他那个...位置...安子堂想推她起来,怕再磨蹭一会,他会有不体面的反应,手指刚触碰她纤细腰肢,更被那柔软触感给惊得松手。
“你怎么了,怎么很热的样子吗?”李昭昭还沉浸在欢快氛围中,没反应过来。
安子堂不去看她,压低声音,是既想她起身,又不想她起身,正天人交战,楼下忽的爆发一阵欢呼!
李昭昭想探个究竟,趴着栏杆探出去,总算“远离”他下半身。
但这样也很危险,安子堂赶紧站起来,毫不犹豫伸出手臂圈住她腰身,“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她整个人在他怀里,他一只手虚搂她腰,柔软得不像话。
“你快看,他们抬了个纸扎的山过来呢,这是什么山.....”她话断了,因为回身就发现他炙热眸光锁定她不放,鼻息里也有他的气息,她小手贴正着他胸膛。
他跳动心脏震动着她手心。
安子堂不知不觉中搂紧了她,眸光滑过她湿漉漉眉眼,挺巧小鼻头,嫣红双唇,喉咙一阵发干发紧,似乎只有她那处红唇才能解渴。
李昭昭哪怕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上忽然袭来一阵惊惧,趁他还未吻上来,立刻推开,自顾自坐回轮椅上,没话找话缓解尴尬,“安大人你懂得多,这山是什么山,我看着不像青芽山呢。”
安子堂见她闪避,略略平复身心躁动,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是华女山,大琥边境处最大最巍峨的山峰。”
他淡淡说着,又取了一块毛毯铺到她腿上,蹲下平视她,“你没发现今年的冬季特别长吗?因为气候异常,和我们一山相隔的大扈连遇风暴、雪灾,冻死饿死了许多人,但大琥国祚兴隆,得华女山庇佑,挡住了风雪,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所以今年花灯节主题便是天佑。”
李昭昭恍然大悟,手揪着毛毯,只轻轻道了声,“真好。”
两人短暂沉默着,安子堂好像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决定再给她一些时间,也许她还没准备好,他要尊重她的感受,但也不能让两人继续尴尬下去,上前推着轮椅,“我带你下去转转。”
正愁房里太过安静,李昭昭连忙点头。
说是转转,但他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一个小跌打馆,她明白过来,他还记挂着她受伤的左脚。
跌打师傅是个话包子,一直说个不停,说他本来在老家含饴弄孙呢,被安子堂给“揪”了回来,非得要他这个老师傅给她看诊。
师傅上手揉搓时,她痛得死死抓紧他手臂,患处疼得火辣辣,他拿着小扇子边扇边吹,那么认真,那么细致,那么温柔。
世间上除了爹爹,还没其他男子对她这么好,好到她心软犹如刺猬肚皮,犹如天边蓬松白云,犹如刚出锅第一口蛋羹。
她自己都未察觉,含羞笑意盈满她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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