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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阿什哈达激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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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而不能破。

姜健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远处的固穆巴图尔那里,看着这些四散的溃兵,固穆巴图尔一鞭子抽在姜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一道青黑鞭痕斜写脸上。

姜建强忍剧痛,扬起笑脸,颤声到大台吉息怒,敌人隐藏在木墙之后,而我军暴露在壕沟之边,敌有木墙,而我无所躲藏所以战败,而今之计,是先填平壕沟,后焚烧木墙,城寨必破。

固穆巴图尔不愧经年追随黄台吉出征,行军、扎营还是有章法的,看来不能一气拿下城寨,就在阿什哈达南一里地方安营扎寨,并令姜建驱使更多的汉人来填平壕沟

姜建回前郭尔罗斯及莱州军户千户所,所过村庄收罗汉人军户、农民、渔民、船工,不分老弱、不分男女,拉拽数千人抗木、背土填壕沟日夜不息。

百姓也是无奈,姜建帅自己的残余家丁、军户,挥舞刀剑、棍棒看押,百姓动作稍慢就大棒抡圆了劈头盖脸就打过来,有几个动作慢的直接打的脑浆崩裂是当场死亡,而守城的周千户一行人看见这群百姓填壕沟,一时不忍心射杀,二来也是箭矢少,就眼铮铮的看着壕沟被一点、一点的填平,尽管也射杀几个奋力填土的军户,但是也于是无补

经过连日的填埋,到第四天终于把壕沟填平一段。

蒙古人在数百年的征战中,军队建制完整,10人为队,设队长;10队为百户,设百户长;10百户为千户,设千户,10千户为万户,万户为最高军事编制单位,有万户一人。

士兵第一是国人军,就是纯正的蒙古人战士,国人军有怯薛(近卫军)巴图鲁(勇士)都是高等级战士。

另外外籍士兵为质子军、重役军、探马赤军、汉人新付军。

固穆巴图尔虽然只有2000战兵也号称万户,有怯薛200,巴图鲁300人,乞儿吉斯探马赤军300人,看到壕沟已经填平,就令300巴图鲁为后队,巴图鲁各个手持大盾长刀,令姜建所部连同汉人百姓为前锋,百姓们无奈抗着木梯,一窝蜂的向寨墙边涌来,后队300巴图鲁可不是为了攻城,就是督战队,看有汉人百姓、姜建的卫所兵拖沓、延误的,就挥刀砍杀,毫不留情

这些汉人百姓,与所有农业民族一样,他们平日在王朝下苟延残喘,一个又一个帝王主宰他们一代又一代人,他们骨头里已经被灌输,必须有一个人来统治他们,他们从来不思考这些统治的合法性,徭役、捐输他们都是认为应该的事情,一旦填饱肚皮就深感皇恩浩荡,而当他们失去了王,他们就服从于任何一个强权。

只要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就绝对不会对抗强权,他们是那样服从自己的生命,没有思想、没有观念,他们跟着人群跑来、跑去,他们没有疲劳、没有知觉、他们并不在乎正义亦或邪恶,死亡就在他们面前,只有那些死去的狰狞的面孔,还有那些将死去的痛苦的嚎叫,才让他们从恍惚中回到现实。

可是不能躲藏、不能停止奔跑,那些蒙古巴图鲁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甚至不敢痛苦的哀嚎,那些受到箭伤而没有死去的,要莫就咬紧牙关生生的挺住继续抗着木梯奔跑,而跌掉在地痛苦哀嚎的,蒙古巴图鲁会一刀劈下,让生命与哀嚎都戛然而止。

而城寨上已经全力射箭,密集的箭矢延缓着这些炮灰前进的速度,然而却不能够阻挡他们向前,终于他们来到城察下,竖起木梯,然后姜建的汉兵就开始攻城,而那些汉人百姓开始挖掘城墙,夯土墙是不堪挖掘的,而那些百姓疯狂的挖掘,他们已经爆发出超越生命的力量与速度,不一会就在夯土墙下挖掘出一个大洞

而城寨上的人滚木、石头的砸下,尸体堆积的一层后,姜建的士兵立刻把那些尸体拖走丢到壕沟中,即使那些没有死透的依旧在剧痛中挣扎的,也被豪不留情的丢弃到壕沟中。

姜建的卫所兵、姜建的家丁是第一波攀爬木梯攻城的,他们一边攀爬、一边要躲避木墙后面抛出的滚木、石块,他们被不断的砸下木梯,而最后爬到木墙顶端的,他们要么就被大刀砍重、要么就被长矛刺穿,而木墙顶端的尖刺,会在他们躲避刀剑不能平衡时,直接刺进他们的胸腹,鲜血、大肠、小肠纷纷滑落,于是他们用生命最后的也是全部的力气嚎叫。

前面的人被砍死了,后面又上来一个,有被刺死在木尖上,而又上来的人终于翻过尸体跳在栈桥上,挥刀杀死栈桥上的,又一个卫所兵翻过木墙,周千户挥舞虎枪,一个又一个的刺向那些越过城墙的卫所兵。

300巴图罗也开始攀爬木梯,这些巴图鲁身披重甲,非力大气沉的勇士不能伤害与杀死,矛刺的要猛、刀砍的要狠才能破甲.。

而城上周千户等人已经搏杀日久,砍出去的刀、刺出去的矛力度已经开始下降,一些身体强壮的老兵还是知道稳扎稳打的,而一些年轻人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

这些历尽的战士也在挥舞刀枪的,只是这是刀枪或许能给这些巴图鲁一些伤害,然而却不能致命,然而那些刚刚参战的巴图鲁们,他们是各个身强力壮挥舞大刀长枪是猛劈、猛砍,几处木墙危机频频,几度易手,周千户高喊,我等今日已经退无可退,不是鞑子死就是我亡,就让我等拼死一战,就是死了,也好让魂魄回故国、魂魄归故乡...

阿什哈达军民知道,故国三千里,而中间隔着的是建州女真的腹地,没有退路,于是老少妇孺都拿起菜刀、木棒参战。

一个巴图鲁翻过木墙,又从栈桥上跳到地面,立刻被一群老幼妇孺就团团围住,巴图鲁长刀一挥,冲在前面的两个老者的人头立刻飘飞,鲜血从断裂的腔颈飞溅而出,后面的儿童拿着木矛奋力向前,巴图鲁又一脚踢飞拿木矛的儿童,四面有三个女人挥舞着菜刀狂喊着劈刀而下,巴图鲁用重盾格挡住两把菜刀,一把菜刀重重的劈在巴图鲁的重甲之上,当啷一声,女人的菜刀与重甲撞击后飞了出去……

女人绝望的双手抱紧巴图鲁的手臂,张嘴咬向巴图鲁的右脸,巴图鲁奋力挥舞右臂把女人挥舞在空中,女人的牙齿紧紧撕咬巴图鲁的脸,血液从嘴里流淌而出,而左面的两个女人,一个抱紧重盾,一个顺着重盾拼命砍巴图鲁的手掌,手掌是没有护甲的,几刀下来,巴图鲁的手指、手掌都被砍下,巴图鲁又飞起一脚把挥舞菜刀的女儿踢飞,女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撞击在夯土寨墙上,撞击的力度太大,女人的内脏破碎,骨骼断裂,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瞪着的双眼从满了仇恨。

这时从前后、左右几个少年手拿木矛用力刺向巴图鲁,木矛是削尖的硬木,正面很难刺破重甲,然而多把木矛终于有一把刺入巴图鲁的脖颈、一把从腋下刺入,抱着巴图鲁右臂的女人依旧撕咬着,影响了巴图鲁挥刀的劈砍,而依旧把刺入脖颈长矛少年一刀劈成两半,而冲上一个女人继续拼劲全力,把半截木矛更深的刺入。

用两个老人、一个女人、一个儿童、一个少年的死,终于拼掉了一个巴图鲁

严酷的生存环境之下,阿什哈达的女人是不裹脚的,严寒会让裹脚的女人由于血液循环不畅而冻掉双脚。

谭启明后世每每读史,就深恨裹脚这一陋习,男人不行,就让女人更加的不行,孱弱的男人不能低于外辱,就用裹脚来让自己的女人更加的残弱,如果没有裹脚这样的陋习,中华民族的男人在怎么完犊子,就是中华民族的女人拿起菜刀、剪子,也一定不会让整个民族被异族征服。

可恨中华民族的男人在民族征战中孱弱,就把女人变得更加孱弱,这样可以关起门来显示一些自己的勇武

都在战斗,用十个、二十个生命去拼、去换,老人的后背已经被长矛刺穿,而老人依旧紧紧抱着巴图鲁的大腿部放,女人已经被砍掉的一直手臂,就用剩下的手臂戳向巴图鲁的双眼,最小的孩子也在远处,拿起一块石头抛向巴图鲁。

阿什哈达的最后一战就要在城墙被挖塌陷中结束,夯土城寨终于被挖塌陷了,塌陷的城寨出现了一个十几米的缺口,200薛军的战马在不远的地方嘶鸣,而周千户等人的最后一支箭早就射出。

没有盔甲的步卒,面对重甲的怯薛骑兵是没有胜算的,逃跑都是不可能的,真实的历史上,这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固穆巴图尔在自己的领地里打了一仗是没有办法向女真主子邀功的,而大明王朝早就把这个地方遗忘,数千汉族勇士的牺性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他们就那么勇敢的死去,一个个忠心赤胆的生命化作灰烬,飘飞在历史的长空。

后面是滔滔江水、前面是滚滚铁骑,周政贤集合自己仅有的150骑,要在城墙缺口处,与蒙古怯薛对冲,最后的150骑,列阵排列在缺口处,对面就是蒙古怯薛,千户周政贤、签书于立刚,世袭百户李爱民、叶心宇等高举大刀长,他们高声唱和: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握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不为胡虏做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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