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约束的“惨剧”：向赴死者致敬（2/2）

尘的设想非常好，但现实就是现实。

尘忽略了一点，既然他和曦体内的能量都会转化为崩坏能，天心皓月贮存灵魂的能力早就已经失效了——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天心皓月一样适应这个规则，就如同尘、曦二人适应无处不在的虚数内能（崩坏能）一样。

而唯一还能够重启天心皓月这个功能的人，唯一还能够使用天心皓月贮存他人灵魂的人，应该也都猜到了，只有司空振翼，这才是他不愿意做融合战士手术的真正原因，一旦他做了融合战士手术，他体内的那份能量就会为了维系自身，而被修正为崩坏能。

（尘的能力和羽渡尘燃烧记忆类似，可以用记忆换取能量，早在刚来这个世界时，尘就选择性燃烧了大部分已经不必要的记忆；

曦也一样，由于自身的模因疾病，需要她被他人记住，而且曦更是在千劫之前遇见冰之律者，早早就用上了崩坏能，后被千劫救下）

梅决定提前启用恒沙计划，让维尔薇加速完成千界一乘，用以观测平行世界中是否也存在着尘、曦这两人的变量。

……

逐火之蛾能调动来的融合战士都调动过来了，按从弱到强，一批批的进入约束之律者的结界，体内崩坏能强度不高的，前进不了多少路就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你的伙伴们开始下一波行动了，还是继续打算用性命填结界。”

“帮我看看尘的动向，他进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好。”

约束之律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司空振翼，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司空振翼没有杀心。

司空振翼并不是什么好人，也并不喜欢杀戮，他自己总觉得自己的定位是偏向混沌中立。

司空振翼真正想杀死的不是某某律者，而是给律者发号施令的家伙，他始终相信律者意识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高的意识在暗中操盘着一切。

结界对崩坏能的克制已经显着变弱了，司空振翼现在甚至可以分出体内一部分能量，来包裹、吸收一部分的崩坏能，这也是司空振翼拥有的能量体系明明和崩坏世界格格不入，却可以使用崩坏能的真相。

“你好像可以重新使用崩坏能了？”

司空振翼可以重新使用崩坏能，说明现在他重新拥有杀死自己的能力了，而约束之律者好似并不在意这一点。

“啊，是这样。”

“你不打算动手吗？”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尘的天心皓月要过来？”

“你现在杀了我，说不定还能再少死一些人，已经轮到你们口中的队长级融合战士了，尘已经进来了，还拿着天心皓月在比划什么。”

司空振翼挣扎了几秒钟，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抱歉，我个人的力量太过于弱小，始终救不了所有人。”

“为什么要道歉？从你们的视角来看，你可是击杀了约束之律者，拯救了多数人的大英雄。”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律者毁灭人类也好，毁灭文明也好，毁灭世界也好，都和我无关……”

司空振翼回答了约束之律者的疑问，也是对律者背后的祂的回应。

“所以你才难以对我有所杀心，而这想必也是你背后之人想要确认的一点：我究竟选不选择帮助人类？”

“因为是支配之律者主动刺杀你，所以祂判断不出来你对人类与律者的争斗如何？”

“是的，正是因为你背后的存在还不知道或者不确定这件事，而支配之律者事件后，祂知道了，并且想通过你判断我是否还要掺合进律者与人类的争斗。”

“原来如此，情报里关于你的信息，除了支配之律者的那些个体以外，你确实从没有和任何一位律者直接交战。”

约束之律者站了起来，走到司空振翼面前，平静的望着对方的眼睛。

“可是你依旧选择帮助人类。”

“可是我依旧选择帮助人类。”

司空振翼手中的支配之键慢慢变成天心皓月的样子。

“那，祝你好运，试图弑杀神明之人。”

支配之键刺入了约束之律者的心脏，也是其律者核心所在的地方。

……

“约束之律者的结界消失了？”曦感觉到崩坏能重新开始流动。

反观尘显得十分焦急，他手中的天心皓月并不能吸纳那些即将消散的灵魂。

结界中心一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归来。

“尘，想救人就把天心皓月给我。”

听见司空振翼的声音，尘面色一喜，听清楚司空振翼说话的内容，更是直接就把天心皓月丢给了司空振翼，这一下把司空振翼从半空中打了下来。

爱莉希雅和凯文等人的视角下只能看见天心皓月萦绕了一圈浅蓝色的光，并且愈发明亮。

只有尘、曦以及司空振翼视角能看到，那些死去融合战士的灵魂都被天心皓月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