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录音剪辑（2/2）

丁一其实有两手打算，如果真到了刺刀见红的阶段，他就会拿出手机，当场播放全段录音给调查组听；

另一个更妙的办法，就是今天下午实施的计划：

先让肯定会早到、但不一定愿意早早等在大会议室的田卓田越去休息室等候；

牛随安、段雨章冒充田氏两人，配合丁一与楚天成在大会议室播放了那段录音，让耳力超群的调查团高手听见；

故意造成不欢而散的局面，牛随安、段雨章完成任务借故撤离；

丁一和楚天成去休息室找碴，之后双方进入大会议室时，表现得就是那种刚刚吵架时的模样。

质询会的时候，面对那名提问的法务官，田卓做梦也想不到，明明讲了实话，反而更加坐实了自己狡诈贪婪的形象。

调查第三天，天一商行的数名账房都被叫去了调查组驻跸的隆昌行大楼；仍有四十余名调查人员，带着各自的任务对交易所的方方面面进行考察。

第四天，丁一和楚天成总算等来了内城隆昌行分行的传召。这次与两人谈话的只有两人，陆澍和杜长风。

会议的主导者由陆澍变成了更年轻的杜长风。

杜长风先是透露了两个消息：

首先，经过反复盘查，商品交易所的盈利是真实的；参与商品交易的各个商户大多得到了好处；商品的价格没有太大的波动；官府和隆昌行也没有什么实质的税收损失，反而因为交易量的增大，总的税收增幅不小。

其次，田越渎职，免去秦国分号大掌柜一职，秦王已另派人选；田卓意图巧取豪夺，扰

乱正常商业运行，建议秦王严加惩处；

接下来，杜长风问了丁一一个问题：“为何交易所赚取了那么多钱，其他人却没有损失？

这些钱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

丁一答道：

“钱来自两个方面：第一，效率提高了，商品可以更快地周转，合理分配运力，减少了推销、访客、应酬的成本和时间，总而言之，交易所让商户既开了源，又节了流，所以钱就多出来了。

第二，原本在其他国家、其他城市的交易汇集到了长安，所以，最得利的是长安城，这部分交易并不会产生增量，但可以提振所易所所在城市的经济。”

“何为‘经济’？”杜长风问道。

“就是生产、买卖……算了，一时也说不清。”丁一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主要是说，开办交易所能提高效率、促进生产和消费，使某一地域的财富积累更快，如果我们能在北天山洲普及交易所这种商业模式，靠量来掌控定价权，那么北天山洲的经济增长速度可能会在某一段时间内超过其他两洲。”

陆澍和杜长风对视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杜长风苦笑道：“虽然还是没听懂，但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北天山洲会更有钱？”

“对，对，是这个意思。”丁一急得都有点要擦汗了。

“总行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就按你上次的提议，在燕京城选址开办商品交易所，由你出任大掌柜！”杜长风笑道。

“太好了，谢谢杜兄。”丁一喜道。

陆澍和杜长风又互视了一眼，两人心想，这个丁一还真是个不分尊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等等，我还没说完，股份的比例还要再动一动，你们天一商行只能占两成。”杜长风道。

“为什么，我已经说过最低限度是三成了。如果按折现率来算，长安这个交易所至少能值五千万贯！”丁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