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秋天孤独（2/2）

她回“好的，我也准备去守医堂了”

陆少实独自一人驾驶着呆萌——那是他们给自己的座驾起的外号可见他们有多无聊。集光玉稳定的输出噪声已经被他忽略，透过前面的镜子，他再一次做了地标点的检查。这天依旧是他的巡逻，也算是他的时间累积训练。他已经驾驶着这架呆萌空舟航行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了。而呆萌的航程总共也就四个小时的时间。

飞机按他的预期飞过一个又一个地标点，他每隔五分钟就要看一下图——取决于他选取的点的远近——有时是公路的交叉点，有时是一些小镇，或者湖。要命的是，这些东西在航图上会标的很清晰，但是在那个高度上飞行，你往往认不出来。比如说，其中有一个他划定的公路交叉口，等到他快飞到那个点飞行计划做的预定到达时间时，他发现自己死活也找不到那个点。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原来的航向往前飞。所幸他比较幸运，在下一个点又找回了方向。那是一个湖，他费了好大的劲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湖。

就这样一路飞，他朝向那个小岛。

等到了折线的最后一个点时，他放下了航图。他已经能看见海岸线了，并且在远处，他能隐约看到那个小岛的轮廓。心中就如同海风吹过。他放下了航图，领航计算尺，感觉脱离了所有的束缚。把着操纵杆，开始自由地用自己本能呼唤的飞去。

越来越近，海水好像泛起了音乐，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听到的故事，大海里会有女妖在唱歌。他看到海里的迷雾，不由得感觉那里也会藏着有女妖。这个想法没有让他感到过度的害怕，反而给他造成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佛来到了一个世外的世界，一个地图上没有标定的地方。尤其是，自己本来也就算不出来应该用什么航向，他就凭着本能，往那里飞。这里，只能用地标领航。用导航台辅助的话，反而找不到这里。

一个迷人的小岛轮廓出现，紧接着，他就进入了他的领空。他用九分的注意力在外面，焦急期待地寻找它的跑道。两边都是树，一种不同于大陆的树的绿色。他在寻找跑道的时候也不免为这里的风景陶醉。而在这同时，一只海鸥从他眼前飞过，斜穿着掠过他的呆萌后面。他扭过头，不顾危险的眼光随着海鸥，直到他消失。它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极大地兴奋。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灰色狭长的小方格，在他仔细观察后，那确实就是自己寻找的跑道。他调整了自己最后的形态和速度，朝着那个方向进近。

落地后，他没有直接加油门就走。在记录完必要的时间和发动机数据后，他静静地待了一刻。这里一架飞机也没有，波道里安静极了。他新奇的看了看周围的树，树梢还在动。清澈的林风伴随着可爱的气息袭来。终于，一种本能告诉他占用跑道太长时间不是很舒服，他加了油门，在这个可爱的跑道起飞了。

回来的时候，他再最后一眼望了望大海和那个小岛，可爱的波纹。真幸运，能飞到这里来过。走了，回去吃火锅了。

这一切都是那么可爱，这样的旅程也是那样充满童话色彩，可是到夜间，当阳光斜透映满金边照应整个苍穹，落日带着残阳的余晖与清白，倒映近处的眼前天空幽碧，他内心的一切小孩感都没了，一股无边窒息的孤独笼罩了他。

地下云雾缭绕，偶尔间隔着亮着黄色的光，透过云雾。在黑色幽兰的天空下，连成广阔的蜿蜒的线。那种神奇的江湖感，云下好像掩映着群山，而山头又亮着某种信号灯。

“区调，我在龙溪渡上空。这底下隔着隔着亮着的是什么？”

耳麦里声音回答

“船”

“什么船？”

“打鱼的船”

“哦”少实再望望”

管制的冰冷声音再没有回复了，陆少实静静等待了下，又苦笑。

碧海天，。魏兰幽静的声调声声入里，河面渔家唱晚，星星火火的点灯已经逐渐亮起。透过缥缈的层云，远看连绵若长城风火飞渡。陆少实一个人在空中来回看，

在万里高空，层云之上，羽人是孤独的。孤独却又辽阔。面前是整个天地，地下是江河湖海，所有的牧草房屋甚至都显得如此渺小。在极远离人的空中，他们独自看着至间的美景，也独自承受痛苦地享受。享受所有的孤单，享受在广阔世界无人回应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