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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只有一个地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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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晶盐是笛家堡搜出来的,可以杀死一些低阶痋虫。

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谁叫母痋现在在睡大觉。

处理完,笛飞声拿过衣服,去到无人的窄巷,变了回来。

随后,三人一狗出城,骑马去了趟笛家堡。

笛庆洪已经死在了太师椅上,不知具体为何人所杀。

总之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他们在里面弄了三身衣服换上,又把笛庆洪所说的,与闲云山庄联络的信号弹翻了出来。

回到莲花楼,那些死士仍困在树上,没一个跑掉的。

一听到李莲花三人说,可以给他们解痋虫,又思及笛家堡被灭之事,考虑没多会,就应下了随他们去闲云山庄之事。

这山庄可是受苦的源头,自然与笛家堡一样,令他们恨之入骨。

这三人能灭笛家堡,想必闲云山庄也不在话下。

能斩断痛苦的根源,何乐而不为?

一堆人走后,莲花楼便空无一人了,想必不会再有危险。

李莲花就让狐狸精留下了,并给它备了满满一盆食物。

依先前得来的消息,一行人往临风崖去。

那是死士易主的地方。

高崖峭壁,瀑水流泻而下。

也不知是何原因,此地的风格外大,卷着水雾扑来,凉意阵阵。

照明的火把被水溅湿,有点小了下去。

时辰差不多了,李莲花连续点上三颗信号弹。

白白一线接一线的烟雾,直冲云霄,炸在黢黑的夜色里。

约是三刻钟后,有人用攀猿爪钩住岩石,从瀑布另一边荡了出来。

李莲花三人一对眼。

以瀑布为屏障,真够隐蔽的。

为首的接线人背手扫过他们,“约定的时间不是还要过几天吗,笛庆洪怎么让你们过来了?”

“还有,人怎么这么少?”

领头的那个上前,按李莲花所教的话术回。

“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算庄里身手比较好的,是庄主为感激贵庄主赠虫之恩,特意选来效劳的。”

“等过几日,还会有一批人送来。”

那人思索片刻,指着最高的笛飞声道,“你,出来露两手。”

他又指向一棵碗口粗的树,“拔拔看。”

“要跟着我们混,就得力气大。”

力气大,就好拐着孩子攀岩走壁。

方多病憋着笑,对李莲花传音,“他可真会挑人。”

李莲花一拱眉,在心里默默点了根白烛。

事了之后,那人怕不是死那么简单。

此时的笛飞声凶神恶煞极了。

那人脊椎不禁窜起一股凉意。

可还是装腔作势,训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树?”

笛飞声指骨喀喀作响,花了五岳三山的重量,才把怒气压下去。

他走近那棵树,步子一跨,双手一抓,往上发力。

须臾间,树就被连根拔起,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他扔下树,回到队伍中。

那人目露赞赏,又绕着他们转。

倏地,停在李莲花他们跟前。

“你们三个,体内怎么没有——”

痋虫。

李莲花三人心头,一致补全了那两个字。

他们并没有方寸大乱。

母痋睡着,小痋却是没睡的,它们对尊者有着天然的屈服力,并会做出独属于自己的判断。

即便在笛家堡,笛庆洪放出那三只痋虫时,母痋没有醒,它们未必会往三人体内钻,尤其是李莲花的。

这不,那人头脑猛地一刺,神色恍了恍。

回神后摆手道,“没事。”

接着便分发了攀猿爪,领着他们穿过瀑布。

之后,过了一个长长的山洞。

出去后,是一道吊桥,往另一个山峰去。

到了对面,就是精巧而庞大的机关群,载着他们吊上去,再吊上去。

辗转多处后,来到百丈天堑旁。

如女宅那样,高低错落的宅院,就建在深堑对面。

同样的,有一个能放下引路,能收起斩路的木桥。

过桥后,穿过一片毒瘴林,方才真正抵达。

高耸厚大的门楣上,两盏灯笼映亮了匾额上的字——闲云山庄。

闲云,闲云。

这般淡雅高远的庄名,

李莲花三人跨过门槛,夜里捉摸不定的闲云,便远在身后。

“哇,呜哇哇……”有啼哭传来。

循声望去,是院内一个人拐着的,麻袋里的声音。

兴是药效过了,里面的孩子哭闹不止。

很快,他就不哭了,运他的人横手作刀,一敲便没了声息。

接线人催他们快走,那个孩子,也就此远到视野之外了。

也不知会被送到庄内什么地方。

反正等麻袋揭开时,是一个阴暗的石室。

室内有难以计数的牢房,每个牢房搁着玄铁打造的笼子。

笼子里就关着小孩,小的两三岁,大的十来岁。

年龄不同,眼里却是相似的惶恐。

他们就仿佛折了翅的幼鸟,被困在一方不见天日的弹丸之地。

那笼子不大,挨挨挤挤,每个锁着四个小孩。

李相夷三人,和一个叫秋黎的十三岁女孩,关在一起。

“秋姐姐,”李相夷坐在笼子里,问,“你也是被药迷晕拐来的吗?”

秋黎抱着膝盖,瞧他一眼,“嗯。”

她本住在越城外的幽儿谷,谷内闹瘟疫,村民都死光了。

家里就剩她一个。

逃出来后,想着进城坐船,东去瀛城,投靠姑母。

没想到还没进城,就在荒路上,被人从后头捂了染药的帕子。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李相夷又问。

秋黎摇摇头,“我来这里一个月了,从未听守卫,或是送饭的提起过。”

“真是笨,”角丽谯隔着两个人,鄙夷道,“一个月了都弄不清楚。”

秋黎瞥她一瞥,懒得搭理。

李相夷帮说回去,“给你两年,你也不一定清楚。”

“你嘴巴真是贱!”

“你说来说去,就知道说这句。”

角丽谯一滞,偏转话头,“要不是你,本姑娘根本不会被抓到这里来,真是晦气!”

李相夷不退不避地反驳,“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偷到莲花楼来。”

“别什么锅都乱扣。”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中间的笛飞声眉头紧皱,“……角丽谯,闭嘴!”

角丽谯不服,“凭什么是我,不是他!”

笛飞声语气冷下一分,“你挑的头。”

角丽谯不说话了。

她怨憎地横眼李相夷,重重靠在铁栅上,发出满是情绪的脆响。

铁笼里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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