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忽然穿越的白芙莲（2/2）
更措手不及的是，白芙莲用不上风林火山小队转的路费了，代表最高标准的皇室星舰直接降落在了第八战场星的港口上。
领头人是，王家长子，王进京。
“来的有真够快的啊静静。”白芙莲老朋友般的吐槽道。
这时候的王进京还没戴上框架眼镜，但是身体记忆却让他不自觉的推了一下眼前：“我现在去接怡宝，半个小时后我们起飞回帝都星。”
“这么赶？”白芙莲啧了一声，“我告诉你怡宝家地址。”
“不用，我一直都记得。”
自醒来想起前世记忆，王进京用了最快的速度面见了皇帝，得到许可后循着记忆里那个被反复在意多遍的地址而来。
以前的王进京时常在想，若是在自己早一点查到那些事，自己的妹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难了。
还好上天真的给了他重来的机会，虽然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次他可以更早的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了。
“哥！”王怡侠无奈的原地转了个圈，“我真的没问题！”
星舰的休息室内，王进京一言不发，就是王怡侠走到哪他盯到哪。
“我上辈子踏入灰道前都是SS级巅峰的人啦！”王怡侠拉着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的手，“放心啦。”
“静静，别当变态。”白芙莲扣扣耳朵，“我感觉精神海在逐渐充盈。”
先前痛击混混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太对，精神力流淌出来时虽然微弱但并不干涩。
随着现在时间的推移，白芙莲能确定，她的精神海和上一世踏入灰道前的一模一样。
“…宇宙能量。”白芙莲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我正在吸收宇宙能量。”
照这个速度，不出三天她就会回到前世超越3S的等级了。
想到现在的身体年龄，白芙莲抽了抽嘴角，完了真的要12岁小女孩儿震惊全星际了。
“哈哈，这下谢长生比不上我了。”白芙莲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一直沉着脸的王进京变的更加严肃，“谢长生消失了。”
他也更喜欢称呼好友这个充满好兆头的名字。
“…？”绿色的花枝样问号冒在白芙莲头上，她不可置信问道：“消失？什么意思？！”
“谢家没有第三个儿子。”王进京再次推动空气眼镜，“这个世界上没有谢长生。”
王谢两家离得近，王进京从皇宫出来的路上，顺路想去探探谢长生是否也恢复了记忆，却被告知从来没有这么个人。
静下心细想下来这一世的记忆，他根本没拥有过这么一个童年玩伴。
穿梭灰道回来以后，这真的是原来的世界吗？
平行世界论所带来的恐惧感弥漫在了每一个灰道漫步者的心头。
“谢长生他…没有精神海。”白芙莲大脑高速运转，结合先前窕姗姗所说系统的事“穿越灰道的前提是拥有精神力。”
她们能从地球回来，是因为白芙莲灵魂上所绑定了精神海，能进入被宇宙能量激活的隧道内。
而完全由白芙莲精神力组成的谢长生，到了地球就是活生生的人类肉体，那个时代的人类没有精神海。
那他为什么没有失忆呢，难道他也不能算真正的人类？只是因为属于他灵魂的精神海已经爆掉了呢？
嗯…也可能是概率问题，谢长生在地球大肆宣传拍摄的那部影片应当就是想看看全球范围内到底有多少个灰道漫步者存在记忆。
“我要去把他带回来！”白芙莲决定了，不可以做一个弃养小狗的人。
“……”
帝言在上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先去把你母亲带回来。”巍峨的皇宫内帝言道。
“嗯？我妈不是正在修复身体吗？”白芙莲疑惑道，上一世白轻巧在埃德蒙特棺材里躺了十年。
而且【我妈真的愿意来帝国吗？老爹。】
帝言：【……】
白芙莲慢悠悠地在心里说：【我敢确认谢长生一定想要跟我走，你也能吗？父亲。】
帝言选择沉默不语。
【避而不答，已是答案。】
“你母亲她不是走你们那一批灰道漫步过去的。”帝言不理女儿的嘲笑，“她现在正在地球。”
白芙莲停下动作，直视高座，她明白了：“我六岁那年，她面对高级虫将时的失踪是她就已经穿越了。”
怪不得，怪不得白轻巧既有星际时代的记忆，却又不知道她们所要在地球完成的任务。
据窕姗姗的描述，帝言也出现在了地球，又当上了白芙莲的完美老爹。
【为什么你也会去地球？】白芙莲无声的问，皇帝怎么会进入灰道，这帮子大臣能允许？
【我们可不是在白雾星白待了一年的。】帝言也跟他女儿之前似的，慢悠悠地说道【你母亲她在第一战场星突然昏迷，又突然苏醒。就是那几分钟她恢复了在地球时的记忆。】
那里的高级虫奖数量太多了，也带来了宇宙能量的超标。
对于曾经灵魂漫步过灰道的3S级人类，这是能量之间的碰撞。
醒来后的白轻巧拼尽全力救起了帝言和白云显，并在白云显独自修身养息的时候将和地球有关的一切全盘告知帝言。
【你在地球时也有记忆？】白芙莲蹙眉，不像啊。
【我与你们的情况都不太相同，我在地球时不能拥有未来的记忆，但我在现在可以拥有过去的记忆。】帝言解释道【我们帝国是极其古老的国家，自地球开始就存在着。但我们的语言、文字、生活习惯、建筑审美、政治制度，都来源于地球历史最悠久的国家。】
那是地球上一个神秘的东方古国。
它拥有神奇的力量，每一个帝国皇帝在登基大典上告天地后，都会获得一份新的异能加持。
【那看来我是没机会知道了。】白芙莲上辈子一直以代理皇帝自称，根本没上告天地，这辈子她就压根没打算当继承人。
哎，果然能坐稳皇位的人怎么会只有区区一个听心声的异能呢。
皇帝没有再提异能的事，省略精简的说道：【你可以将那当作我的分身投影，我做不了太多事，因为灰道的限制我也不能将记忆一起传过去。】
过去可以延续至未来，但是未来不能降临在过去。
所以他现在其实并没有今后有关第一战场、虫母，白雾星，和灰道的记忆。
他对未来所有的了解都来源于王进京先前的讲述和心声。
但他也更为了解自己，自是能推测出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将分身投影到了过去。
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帝言深爱着白轻巧，是他永远不会消失的锚点。
分身过去的帝言只要凭着本能找到有着星际时代记忆的白轻巧，待在她身边，就一定能完成一些事情。
他莫名有些嫉妒自己分身。
皇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那里的我能为你们带来些帮助。”
“好像全靠你。”白芙莲挠挠头，“你都厉害成世界首富了，最后的小型星也是你找到办法炸掉的。”
白芙莲垂下眼眸，小型星已经炸毁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有虫族的存在。
“我妈是在地球待到了什么时候？”
“小型星的爆炸让宇宙能量四散，那一天时空洞带回来了所有的灰道漫步者。”
“你的记忆又到什么时候？”
“我是分时段过去的，在白雾星的一年往过去投射了很多次，可惜那时不曾遇到你。”
所以那会儿的皇帝回宫之后，也没想到灰道会开启的那么快。
“按你的说法，应当是在你进入灰道之后，我才第一次有了在地球上见到你的记忆。”
白芙莲忆起在四宫帝王栋时，谢长生曾给白轻巧比了个oK的手势。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指向白轻巧是3S级的意思。
于是白轻巧和谢长生之间有了一次不为人知的谈话。
“当时他们聊了什么？后来你和谢长生又进去聊了什么？”
“我和谢长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来是确认了我不曾拥有星际的记忆。”帝言道，“而我只是正常盘问一个进入我家里的人，谢长生并没有告诉我他们的聊天内容。”
白芙莲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那会儿在场的两个人一个在闺房里睡不醒，另一个还在那场子回不来呢。
已知从《星藕传》看，谢长生百分百有星际时代的记忆，那他有没有将要炸毁污染源的任务告诉白轻巧？
星际时代的白轻巧从白雾星出来以后，从来没有将地球时代的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过白芙莲这个主要任务施行者。
白芙莲摸摸自己的下巴，谢长生不像那种多疑的人啊，但是自己又确实没有感受到来自白轻巧对污染的阻止啊。
帝言按住自己很难得想要抽搐的嘴角，他说：“虫母以下的虫族对于你母亲来说，根本不是需要值得在意的东西。”
简而言之，白轻巧根本没把阻止污染当会个事儿，反正所有的虫族她都能杀，她并不在乎过去是否有被改变。
那个时候的白轻巧并不知道虫母的存在。
再加上，谢长生当时跟白轻巧谈话的时候，极其有礼貌，很多话都是委婉的讲出来的，没被划重点，白轻巧更加不在意了。
父女俩人的密谈一直从中午到晚上，王怡侠也就一直等在客歇室。
她也想尽早知道更多消息。
白芙莲神情疲惫的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恢复术，说出刚刚和帝言讨论出的结果：“小型星的碎裂并没有影响宇宙能量的高辐射擦过，那个时代没有能将还在太空就击碎小型星的手段。”
所以只剩唯一一个办法了，阻止昱本国的核污水排海计划。
帝言猜测，全球布满核污水才是导致地球上虫族产生变异的最根本的原因。
上一世没人知道虫母异变的第二个原因，林钟鹿在地球推测到是核污水排放所造成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自从惶恐猜测到答案之后，林钟鹿再也不愿休息，每天都在世界上找寻解决核污水的办法，高强度的运算只有被窕姗姗强制顶下去的时候才会稍微歇息一下。
但是这一次，白芙莲摩擦着自己的后槽牙，星际时代的她们有了明确答案，那就只要再回到最开始那个时间点，立马去阻止核污水的排放就好了。
“未来的人通过灰道回到过去会失忆。”王怡侠有些不安，“我们这一次到地球最好多绑定一些芯片。”
具窕姗姗的观测，在地球时的王怡侠和王进京所携带的任务芯片都并没有生效，就像生来就在地球生活一样。
在王怡侠模糊的地球记忆里更是从未有一条与星际相关的信息存在。
王进京也表明，他定期带他妹妹体检，没有任何体内异物存在的显示。
白芙莲轻按眉心：“我们去找巴尔，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是他是唯一让芯片成功生效的人。”
希望这时候的巴尔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星盗，这样去暗星找人就可以方便点，一步到位了。
白芙莲握着自己的手，向后狠狠的拉伸个懒腰，超3S级的精神力再次去给暗星一个惊喜吧。
回到星际的时间点让白芙莲高兴的不止是救下了王怡侠，还有再见到祝哥儿他们，
这个时间点很多人都活着，刚刚成为暗星之主的姬石子也活着。
白芙莲轻松躲开姬石子的每一下攻击，像猫戏老鼠般捉弄着这位暗星的无冕之王。
“真好啊，可以再杀你一次。”白芙莲提起小刘，“这次我亲自杀你。”
临行前，白芙莲特地像祝熔炎讨要的老伙计。
小刘一刀一刀地削在姬石子身上，白芙莲出刀很轻，她控制的很好，可以让姬石子足足挨上一千刀。
向来只有他掏别人心窝的姬石子，在人生的最后，亲眼看着自己被凌迟剖出来心脏，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刀法真好。”巴尔靠在一旁夸赞。
抖抖小刘身上的血迹，白芙莲轻轻瞥他，这时候的巴尔还没有变成大叔胡子，脸庞上看得出来年轻时的样貌。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们想干嘛。”巴尔笑的淡淡地。
他的红唇还是记忆里那样涂得很烈艳。
白芙莲把刀收了起来，声音里尽是冷漠：“我自踏入暗星来就直奔弯月星盗团的老巢，现在姬石子以死，你说我想干嘛？”
超3S级的精神力出动，放肆地覆盖在整个星球上，除了巴尔以外所有人都竭尽全力又掩耳盗铃般的躲了起来。
“过去的人没有未来的记忆。”作为唯一走到白芙莲面前的人，巴尔说：“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们。”
白芙莲突然：“……？？”
满头绿色的花枝问号冒出来，现时段年龄12岁的白芙莲努力用很普通的眼神干巴巴地看巴尔：“你长得挺着急啊，未成年的话其实可以申请保护法的。”
巴尔幽幽地说：“我今年50岁。”
白芙莲：“……”
虽然在星际50周岁正值壮年，但50年前白轻巧女士都没出生啊喂！
巴尔叹了口气：“我换一种说法，未来的你们，到过现在的四十多年前。”
“你们未来会进行不止一次的灰道漫步。”巴尔说，“我小时候所见到的你应该已经是很未来的你了，那会儿你们说离杀死虫母不远了。”
“啧。”白芙莲有点不爽，原来她们穿越了那么多次才只是差点杀死虫母？
“而且，你知道我名字之后的第一句话是，”巴尔眼神幽怨，“这次这么早啊，没有姬石子杀了真可惜。”
白芙莲再次：“………完全是我会讲出来的话。”
“我相信你了。”她说。
巴尔过去的记忆被讲述出来：“……总之，来自未来的你强大又美丽，我从那时起就暗暗决定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女人。”
白芙莲花枝问号冒的更多了：“？？？前面我都能理解，最后是什么东西？！一般不都是要变成这样的人就够了吗！连性别也要一样吗？！”
不过，白芙莲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未来所要发生的事，那么到白洞出口在幼年巴尔面前的时候，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既然在很未来之后的事，那么对前面记忆淡忘很正常。”王进京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
他是最不愿相信平行世界论的。
“为何，我们会有八年后的记忆？”王怡侠自语，如果按照过去的人不会拥有未来的记忆这个逻辑，现在的他们也不应该拥有和虫母有关的记忆。
“所以根本不是时间悖论。”白芙莲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就是从未来回到了过去，我们的灵魂一直存在。只是偶尔会被宇宙能量影响，没有记起来罢了。”
她想，在星际拥有地球的记忆，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她未来的数次穿越中…或者说…在她过去的数次穿越中。
一个人真的能在小小年纪就达到S级吗，白芙莲再自信也觉得自己的增长速度不太科学。除非上一世的她灵魂所绑定的精神海早就达到S级过了，花骨朵的破土而出时的感觉才会与正常人有所不同。
那是，属于她灵魂的精神海已然锻炼过很多次了。
“那你现在会做芯片吗，还是一定要等你研发八年。”白芙莲问出了此次来暗星最主要目的。
“要等。”巴尔说，“仄米芯片不是问题，但按未来的你们说法在地球时得有人工智能的自动开机，不然仅凭没有记忆的自己难以激活。”
白芙莲抬手，敲了一下巴尔的脑袋，看着他脑壳上肿起的包说：“那也不能去陵园里偷脑子知道吗！”
巴尔很幽怨：“你见我小时候的第一面，也是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让我不要跟僵尸学，守护脑子是你们植物系的使命。”
但没有人工智能的启动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
巴尔的目光移向脑瓜子还在的姬石子：“你说这玩意儿，也不能将就一下，除了信得过的人，谁也不敢让脑海里多一个人操控没有记忆的自己。”
而自己所信的过的人，又怎么舍得让对方去死呢。
白芙莲脑海里莫名想起来谢长生，反正他本来就是死过的人。
“要是到地球有异能在就好了。”白芙莲捞一把自己的长发，有异能在就什么都能解决了。
“有。”王进京突然很坚定的说道，“精神力的来源是宇宙能量，如果我们并没有成功阻止小型星的爆炸和地球被污染，那么在催生虫族的同时人类也一定会进化出精神海。”
他话落，全场寂静。
白芙莲瞬间汗毛颤栗，宇宙的玄妙正是在于此。
种族之间的平衡对抗，以扼杀虫母的出生来毁灭虫族永远不会成功，阻止宇宙能量的同时人类也将会失去精神力，开启星际时代将变得遥遥无期。
怪不得，怪不得未来的自己会穿越那么多次只是说差点就能杀死虫母了。
原来不是在地球任务次次失败，是自己正在用灰道漫步去锻炼灵魂中的精神海，一次又一次的提升自己的实力，终会到自己成功超越虫母的那一天。
宇宙是经久不衰的，宇宙的爆炸会凝聚成星球，星球的死亡会补充新的宇宙物质，只要宇宙还存在，白芙莲就迟早有一天可以打败虫母。
“哇，我可真是，燃起来了呢。”白芙莲热血沸腾，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那还等什么！”
现在就去找皇帝要求开启神奇的传送门吧！
夜晚，勤政殿灯火通明。
“那边，又来了信息。”帝言像个普通家庭的父亲一样，与女儿促膝长谈，“和他有关。”
得知白芙莲要再次启程去往地球时，帝言果断将自己的异能全然投射至了过去。
时间定位一如既往的不够精细，他降落的位置是小型星擦过地球的一百年后。
也就是白芙莲离开地球的一百年后。
那年年前，污染全面爆发，不止虫族被感染，人类也大面积的丧尸化，再加上宇宙磁场带来的极端天气，人口在末世爆发的第一年直接锐减百分之九十。
“他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那副样貌。”
白芙莲垂眸，低低的提起茶壶为自己和帝言各到满了一杯茶。
谢长生刚成年时的样子，就是上一世她亲手所捏出来的样貌。
他一直保持那副样子，一个人在地球待了一百年。
白芙莲喝干净了茶。
“挑一个吉利的数字吧，明天早上七点零七分，我进灰道。”
茶碗倒扣在沥架上。
“一路顺风，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