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鲤子卞（2/2）

“我是”

“他是我食肆的伙计，新来的，机灵得很”鲤子卞忙道。

樊大想了想道：“这伙计倒是个伶俐的，那好，我给你一月，若是拿不出钱来，你和你这伙计从此都给我滚出劫灰堡！”

“谢大哥！”苏乾又弓了弓腰，声音极大。

几人走后，鲤子卞急忙将桌凳摆回原来的位置，又将桌上的杯盏对的整整齐齐，苏乾知道他定是有强迫症没差了，一边想一边走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不想鲤子卞突然反手扣住他的右臂，将他狠狠压在桌上。

苏乾的脸猛地砸在桌面一阵吃痛低声怒吼：“哎哎哎，我刚帮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没想到苏乾没有武功，鲤子卞怔了怔，忽而怒道：“帮我？你可知一月后若我挣不到这些钱，是何下场？”

苏乾呲牙：“你......哎呦......轻点......你这么厉害刚刚为何不跟他们打？欺负我一个牲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鲤子卞皱眉松了手：“牲人？你竟用这种事情唬我？”

苏乾忽然想起板凳之前所说，他不是玄士，也并不是牲人，此话就连许雯小仙娥也提过，可自己不是牲人又是什么？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此事之时，苏乾急忙道：“你先放开我，我苏乾好歹也算条汉子，刚才说的话自然会做到！”

听闻此言鲤子卞果然松了手满面不悦一把将他扯开，重新将桌子摆正对上地缝，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苏乾咬了咬后牙槽活动着被扭痛的肩膀，问道：“劫灰堡的鸽子都是做什么用的？”

“自然是传递信札”

苏乾暗喜：“家家都有？”

“大多吧，怎么？”

苏乾眼睛亮了亮：“这就好办了！方才说你还有个食肆？”

鲤子卞点了点头，苏乾挑起一边唇角笑得狂狷：“兄弟，你的好日子来了！”

“兄弟？”这个称谓让鲤子卞不是很舒服。

......

锦稷食肆的红木桌前，苏乾吃的狼吞虎咽，两人饮了小半壶酒，盘中的饭食没剩下一滴残羹。

苏乾用力伸了伸懒腰非常餍足，斜着身子一脚搭在另一张凳子上，懒懒问道：“我师父看起来功夫也不差，他既然赊了你饭食和银钱，为何不让他护着这两个店面？”

鲤子卞狐疑：“你是他徒儿你会不知？”

“什么？”

“板凳一向是离他两丈之外的事情从不插手，我赊他饭食银钱也不过是之前他正巧在我食肆中遇到了那些人，替我挡了挡罢了。”

“这两间门面不是你的私产？”

鲤子卞忧愁道：“本来是......只不过自从夜行匪来后，抢购了所有私售玄谷的门面。”

苏乾疑惑：“夜行匪？”

鲤子卞叹了口气：“你不做生意自是不知，前几年虚南国来了一批玄气极高，武功深不可测的匪帮，强行购置劫灰堡的贩谷门面，控制玄谷私售量，众玄士苦不堪言！”

苏乾皱了皱眉：“为何？”

“虚南国是四国一岛的要塞，所有玄谷均需从坤山购入，再从虚南运送至各个国家，虚南国一直以来都有两批玄谷，一批按例送往各国，走得是官道，另一批则是低价贩卖给虚南私贩，再对外进行倒卖。”

这件事应该是所有虚南玄士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鲤子卞并没有任何隐瞒，倒豆子般告诉了苏乾。

苏乾生疑：“这种事情无人管？”

说起私贩，再如何都不正当，如果说虚南购进一部分供本国玄士食用倒是完全没什么毛病，可是再私下倒卖？苏乾倒有些迷糊了......

鲤子卞将苏乾的碗筷摆正，继续道：“管？管了虚南玄士吃什么？本该属于我们的那一份不知去了哪里！况且劫灰堡对于虚南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这里明着是玄海之境各国商贸集散之地，暗里却也是黑市的贩卖枢纽，在黑市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有！黑商黑贾赚的盆满钵满，年年又有大量的进贡......反正只要不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虚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乾并不了解虚南是怎样的国家，问得太多倒怕叫鲤子卞生了情绪，他自知自己一介无名小卒管不了那么多，便止了话题。

气氛刚一冷清，鲤子卞就想起苏乾之前应下的话，忙问：“你说你有办法帮我，真的还是假的？”

“我苏乾可不是开山放瞎炮的主儿，自然是真！”

鲤子卞眉峰挑了挑：“怎么帮？”

苏乾看着食肆外比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你只需找七八个能干活且酬劳少的人来！”

鲤子卞思忖许久道：“照你这么说只能是牲人？”

苏乾点头：“我看这劫灰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鲤兄可有马匹？”

“有五匹运粮的瘦马。”

“够了！”

苏乾正说着突然想起出门足有两个小时之久，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石牢里的欠费脸薄小公子与自己一样两天没有进食，想必已经饿的暗暗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