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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生是非 取财有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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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弘济只道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这几日舒州城内闹肚子的比比皆是。可是这一众围着自己的人并不知道,这下被当众揭穿。顿时满脸通红,再看周围几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似乎不一样了。可几人回头看去,却是人来人往,分不出到底谁说的。连弘济心中不由大恨,当即张口呵斥:“哪里来的腌臜,满口喷粪。当心小爷叫人撕了你的臭嘴。”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团泥土,正好落在嘴里。连弘济顿时觉得满嘴腐臭,周围一众跟班看的几欲作呕。连宏济赶紧将嘴里腐泥吐掉,可是依旧满嘴乌黑,慌忙跑走漱口去了。后面一众跟班,也随同而去。丰尘听那口音,就猜到是谦和二老,眼光一扫,就看见两个老头贼兮兮龇牙笑着冲他走来。

两人刚刚走近,丰尘笑道:“小子丰尘见过二位老人家啊。”

岳之谦道:“还是你这娃娃懂得礼数。”

丰尘笑道:“你们这次施毒,可是把舒州城闹得沸沸扬扬啊。”

岳之和拍了下胸脯道:“那是,我们哥俩,那也是使毒的行家,毒界我们哥俩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丰尘笑道:“那是,那是。这般毒药果然狠毒。”

岳氏兄弟正在和丰尘吹嘘自己使毒多么高妙,当真是胡须乱飘,口沫横飞。忽然身后有人唤了一声:“这不是丰尘兄弟嘛。多日不见,怎么还是这般小厮打扮。”

丰尘摇了摇头,心道:‘怎么这些烦人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回头道:“原来是陈家大少爷,多日不见。”

陈思补道:“丰尘,我看你还是退出吧。你们舒州的欧阳会长也是没得人选了啊,安排个只会抓药的小伙计来比试。”

丰尘笑道:“陈家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普天同等之说,只是挂在嘴上玩的。不似我家先生,那是放在心上的。”

陈思补折扇一合,道:“凭口舌之利有什么用?你们吃饭的时候给我陈家,还有连家下药,尽使下三滥的手段。说是你们欧阳会长去城外治病,怕不是去骗骗那些灾民的钱吧。”

丰尘双眼倏地看向陈思补,一股冷峻傲然的气机勃然而出。陈思补看丰尘的眼神如电射来,心下不由突突狂跳。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药王庙,你你你。。。不要胡来啊。”

陈思补知道他爷爷安排了三个江湖高手随后便到,再看丰尘一人,身边就是两个糟老头子。唯一让人多看一眼的,就是这俩老头一模一样,心里顿时放下心来。忽听岳之谦大声说:“我看这小子,脉象不好,脸色也是蜡黄。定是年纪轻轻贪图酒色,好好的身体掏的虚空。”

岳之和大声附和道:“正是,正是,你我二人行医多年,这般纨绔子弟依仗祖辈余荫,乱七八糟的事情干的太多。我看他印堂还透着黑气,恐怕也有早亡之像,唉,可惜,可惜啊。。。”说完连连摇头,仿佛哀叹陈思补不珍惜身体,眼看就要上西天的样子。

两人说话声音甚大,周围路过的有各地药馆医者,也有舒州来药王庙上香的百姓。都不由看向陈思补,见他脸色确是没有什么血色。再看两位正在全情投入戏中的老头,怎么看至少也是多年行医的郎中。一个个都在周围指着陈思补议论纷纷,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甚至教育起同行晚辈,要引以为戒。陈思补其实家教甚严,怎么也谈不上贪恋酒色。好没来由的被这两个老头一顿议论,还让周围众人指指点点。好似自己随时都会一命归西一般。

陈思补道:“你这两个老儿,胡说什么。我只是前几日偶感微恙,有点泻肚而已。什么就贪恋酒色,什么就不日早亡!!我与你俩无冤无仇,何故这般咒我。”

岳之和,道:“你们看看啊,我就说吧。这种纨绔子弟,我二人本是为你好。你若现在改邪归正,我二人再潜心为你开几个方子,给你调理调理,你也不会早早因酒色而亡。现在反而来抱怨我们了。果然没有家教,门风败坏啊。”

周围人一听这还争执起来了,围在周边的人越来越多。岳之谦,道:“古人云:不知其子视其父。我们反过来,看其子再视其父。估计你亲爹也是和你一般,酒色沾身,也不知在不在人世了。看来还是老百姓说的对啊,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哎,我问你,你会打洞不?”

陈思补现在满脑袋大汗,看着周围指责自己的人越发多了。这两个老头一顿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又问自己会不会打洞,这和耗子又扯什么关系了。尖着嗓子道:“你胡说什么!家父健在,你怎么说他不在人世!!!?”

岳之谦道:“此言差矣,适才大家都听到了,老夫明明说的是也不知在不在世。我们何时说过你爹死了?”

岳之和道:“定是你这小子想继承遗产,盼他爹死了。这般恶徒,当真心思歹毒啊。我们也不救你了,你尽管花天酒地,自生自灭去吧。”

就听周围人议论道“看这个样子,锦衣华服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又有人议论道:“正是,正是,你我虽不是名医,可也行医多年。这般年轻,脸色如此。定是五脏不调,气脉不顺。说不定正要如这两位老者所言了。”

又有人说:“这年纪轻轻,盼着自己亲爹早死。不是个好东西。”

“莫不是得了家产,准备多养几房小老婆。”

“唉,眼看这父子二人命不长久,你们也别笑话他了。孩子,早点回去收拾收拾,有什么要交待的赶紧跟家里人说说吧。”

。。。。。。陈思补现在百口莫辩,他爹明明在安国好生生的主持家事。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好像他和他爹顷刻就要驾鹤西游了。居然还有人劝他回家交待后事。

陈思补本来被这二人下药倒是没事,不过就是拉肚子而已。这岳之谦、岳之和当众一顿胡说八道,反倒让自己热血攻心,脑袋是一阵阵的犯迷糊,差点被气的当场吐血。陈思补恼羞成怒,一通火气直直的冲着丰尘发去:“丰尘你给我等着,一会有你好看。还有你们两个老头,看少爷我怎么开销你们。”说罢一扭头,推开人群气冲冲的走了。

岳之和、岳之谦向四周围观的人团团一拱手,道:“众位医道同行、父老乡亲!你们都看见了。我二人好心相劝,结果换来东郭之狼。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围观的人也是尽皆摇头,有人道:“我看刚才那小子,好像是上次来我们舒州药会考查的那个人吗?”

有人道:“你一说,还真是,我想起来了。他本来不能参加咱们南四州的药会比试,他是北边赵国的人,是安国陈家的。”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道:“北边赵国侵犯我大周这么多年,这个陈家居然也这么横啊。”

还有的道:“听说他们能来,不但有官府在后面,荆州的连老会长也是同意啊。”

有人疑问道:“连老会长怎么会同意北边来的人,也参加我们大周的药会比试。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连忙有人打断道:“嘘。。。少议论点,要是传到连会长耳朵里,你还想在药会混下去吗?”

又有人道:“早点选出药会总会长来也好,这个连家仗着势大,在荆州有时做事太欺负人。我不怕他能怎么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思补一路过去找他爷爷陈闻仑,就见陈闻仑正在和身边三人谈些什么。哭丧着脸道:“爷爷,有人侮辱我们陈家。”

陈闻仑来舒州本就是要来立威的,一听陈思补说有人辱及陈家。顿时脸色一冷,道:“什么人?说些什么?”

陈思补心道,还是编排一点,免得火烧的不够旺。道:“爷爷我不敢说,他们话语低俗,学起来也是不上台面。”

陈闻仑听孙子这么说,暗自点头,心道,这孩子还是懂的礼数。不愧了自己用心栽培了几年,再历练历练也能独当一面了。道:“没事你尽管说,爷爷我什么风浪没见过。”

陈思补点头称是,道“爷爷,就是欧阳家的那个小厮,说们陈家天生就是跑肚拉稀的货。来舒州什么事没干,尽是吃喝拉撒了。”

陈闻仑听完顿时勃然大怒,道:“无耻小儿,辱我陈家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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