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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拼酒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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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知道来力凶猛,当即站起退后一步,一双厚掌挡在胸前,待酒坛飞至,双手一搭酒坛立即回收化了几分劲力,酒坛正触在他的胸口。他生得如同石墩一般,胸口都是结实的胸肌,犹如一个肉垫托住了酒坛,随即运气,胸肌向内一收然后又向外一弹,已把酒坛中所蕴含的两位高手的发力之势尽数化去,双手抓住酒坛先喝了一大口酒,赞道:“好酒!”然后又将桌前的酒盏斟满。突然双臂缩回,抵在胸前,一个发力,很有点中原武林的“移山倒海”之式,把酒坛猛推出去。这一招劲道十足,发力又快,一身的横练外家功夫。其他几人在一旁看得也是暗自心惊。

左丘玄也未敢托大,双手接过酒坛,一个寸劲发给最近的乌青剑,道:“乌先生,我们已是第二次见面了,这盏酒贫道敬你。”乌青剑凝神以待,酒坛过来,双臂程弧,酒坛顺着他的臂膀打圈,转得飞快,却是滴酒未洒。来劲力越化越小,单手接过坛子檐口,给自己筛满一盏,又发力给左丘玄。

左丘玄接坛,准备试试那智云上人的内力如何,刚才见他掌力热汤。随即运气体内阴力,将劲力赋予酒坛,发给智云上人。那番僧,接道酒坛,脸上一片涨红,感觉这劲力一片阴柔,和自己所修正好相反,吃了一个闷亏。不过也是稳稳的接下,给自己的酒盏斟满。又双掌推向左丘玄

左丘玄接过智云上人发来的酒坛,只觉的并无甚劲力。坐在正对面的赵寒,正眼望窗外江景,仿佛无事人一般。左丘玄一笑,道:“赵公子,初次见面,贫道敬你一盏。”运起太虚宫心法,一股浑厚劲力包裹着酒坛飞了过去。只见赵寒气定神闲的坐着,犹如未觉,直至酒坛飞至桌前,这才将那折扇一合,用那扇柄顶在坛底。那酒坛在扇子上忽溜溜转的飞快,犹如走江湖玩杂耍的的人用竹枝顶住了瓷盘底一般。显得轻松自如,的确是比其他几人来的更高一筹。其实赵寒心中有数,就是为了显露功夫,不过那酒坛转到最后,也是手腕酸软。心道这牛鼻子内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这一番较量下来,恐怕只有那赵寒可以和左丘玄是伯仲之间,其他几人还是要略逊一筹了。左丘玄端起酒盏,道:“几位都是好俊的功夫啊,贫道就先干为敬了。”端起酒盏,只见酒水折射之下,碗底有个细小的“丰”字。左丘玄心道“好小子,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这碗送进来的。不晓得这中间会有什么波折,还得再加十二分的小心才是。”几人也都陆续喝了杯盏中的酒,又哪里能尝出里面那无色无味的药水。

鲜卑大汉巴尔扎,觉得酒盏也是不过瘾,喝了一盏又自斟一盏。喝完之后,直接拿起酒坛又大喝几口。可这就加倍催发了药力,他又是多以外在功夫为主。这第一个反应就出现在这大汉身上了。那巴尔扎觉得自己小腹涨的厉害,要去小解的感觉甚是强烈。可是众人都坐在这,又不好现在就提出来,只好强忍尿意。可这感觉确实越来越甚,他酒水喝的又是别人几倍,登时憋的是脸色通红。

乌青剑看巴尔扎脸色胀的通红,笑道:“巴尔扎,你不是号称喝不醉的啊,怎么这才喝了几杯,脸就红成这样?”

巴尔扎大声道:“我这哪里是醉了,这点酒给我漱漱嘴还差不多。”

乌青剑,储相言几人大笑道:“都说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看来此言不虚。哈哈哈”

这巴尔扎本就憋的甚是难受,被这几人一顿嘲笑,更是憋胀难忍,一声大吼,推门冲出贤云厅。几人面面相觑,以为受不了说笑,离席而去了。厅外的一些散台只听里面大叫,冲出一个石桩也似的大汉,都是投杯停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丰尘和洛琬儿看到巴尔扎从里面冲了出来,丰尘愕然不知发生何事。洛琬儿捂嘴笑道:“丰尘哥哥,这是第一个没憋住的,咯咯咯。”

丰尘诧异的问道:“没憋住?什么没憋住?”

洛琬儿道:“我给他们每个人都下不少消利散,这本是用来治疗水肿而配的药,只要针尖一点就能起效。这些都是世外高人,想来憋的功夫要比常人强上百倍,我给他们每人用了几十倍的药量,咯咯咯....”话没说完已经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两人跟着下楼,只看见前面那墙一样的人,脚步咚咚的往茅房奔去。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笑的肚子疼,跑不动啦。你先去看看吧。”

丰尘运起绫波飘渡的身法,步子轻灵的很。即便如此,也是不敢跟的太近。那茅房甚小,只见巴尔扎刚进茅房门大吼一声。里面传来一个人喝骂:“你他妈的谁啊,打扰老子。”话音未落已经被巴尔扎扔了出来。丰尘一看被扔出来的这位,短眉毛,三角眼睛,唇上两撇胡须,生就一脸坏相。不是别人,原来正是那徐太守的公子徐天雄。这个舒州城,他欺男霸女的事着实没少干了。可是这也就是仗着他爹的势力,欺负欺负寻常百姓,遇到巴尔扎这样的人物也是半分威风没有。一会巴尔扎一脸畅快的从茅房出来,看见那徐天雄,抬手就一巴掌:“混蛋东西,就你还敢称老子!”

徐天雄也是欺善怕恶,见这人比自己府上的拳师还要壮上很多。就像一座山一般,扔自己如同扔小鸡。提着裤子一句话也没敢多讲,看着巴尔扎走远,才又进去做那未完之事。丰尘掉头准备再回酒楼,只见一个身影,速度甚快直奔茅房,原来是那智云上人。那番僧看茅房有人,来回踱步,转得几圈实在难捱。冲将进去,将里面的徐天雄一把扔出。旋即那番僧和那巴尔扎一般畅快的表情从里面出来,看见徐天雄提着裤子,满脸苦相站在门外。笑了一笑,道:“打扰打扰。”

徐天雄哭丧着脸,恨恨的看着智云上人走远。拿着靠在墙上的一根镔铁门栓,发狠道:“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定用这大棍将你砸死。哎呦...”捂着肚子又冲进茅房。丰尘看得已经笑的够呛,远远听见那徐天雄所言,心道:“哈哈,要不是打不过你……,这也太可怜了。”

这时洛琬儿已经来到丰尘身边,刚想问问什么情况。那乌青剑也是倏忽而至,仿佛轻身功夫都要比以往来的更是迅猛。什么话也没说冲进去就把那徐天雄一脚踢出了出来,人还没有站起来,储相言又如飞而至。那徐天雄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些高人都是约好一道来吗?就是为了找我麻烦不成。”

乌青剑刚出门看见储相言也站在门前,心道:“不好!”。等储相言出来,赶紧道:“储兄,我们怕是中了那恶道下的什么药了,赶紧的回去别出了什么差错,这次定要将他留下。”储相言道:“正是,正是,忽然间就觉得尿胀的厉害,也不知有没有毒。”乌青剑一听到有毒,心下也是惴惴。储相言手指了指茅房,道:“乌兄,那我就先。。。”乌青剑道:“哎呦,储兄你赶紧的。”乌青剑等了一会,待储相言尿毕,一同回贤云厅。乌青剑看见门前的徐天雄,抱了抱拳道:“抱歉抱歉。”两人刚跨上楼梯就看见巴尔扎又冲了下来。

这徐天雄被吓得也是肠道更不正常,哪里还敢多言,只是往茅房里去。刚蹲下,就听得一阵砰砰的脚步声传来。徐天雄心中大呼:“不好,老子他妈的要倒霉。”这次徐天雄甚是学乖,自己就准备从茅房里出来,免得受罪。可是那巴尔扎比他速度还快,到门口一把将还没提起裤子的徐天雄,甩手扔了出去。那徐天雄实在受不了委屈,爬起身提着裤子哭道:“你们他妈的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他妈的蹲个坑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巴尔扎出来,看见徐天雄,抬手又是一巴掌,顿时打掉徐天雄几颗牙齿。骂道:“刚才就说不要充老子,你嘴里还敢他妈的,他妈的,要不是今日尿急,老子非他妈的捏碎你的蛋黄不可。”

贤云厅内,左丘玄一看这一个个的急匆匆的出去,估计是丰尘做的手段。这一忽儿屋内就余下赵寒与智云上人。左丘玄知道这正是出了困境的机会,道:“两位,多谢几位相请,今日已经尽兴,贫道就先行告退了。”说罢羽袖一挥,出得门去。那赵寒也是憋胀的实在难受。眼看左丘玄就要得以脱困,实在是心有不甘。

左丘玄刚出得厅门,到屏风口,智云上人冲出来,拦在当前,道:“道长功力深厚,令人拜服。”双手合十,打了一礼,突然双掌拍出,一股热风猛然扑面而来。左丘玄举手回了一礼,也是将劲力运与双掌,要以数十年修习的玄家内力相比。两股劲风刚触到,智云上人忽然变招化掌为勾,右手探出,来勾抓左丘玄手腕。这一下变招相当迅捷,左丘玄心到劲到手到。反手外旋,有打有化,有内有外,智云上人知道厉害,两人一搭立即分开。智云上人脸色一变,说道:“领教,领教!”后跃到一旁。左丘玄微笑道:“这位上僧,怎么?想凭你一人留下贫道?恐怕还稍欠火候吧”智云上人怒道:“若不是我等被你这道士下毒,怎么会如此……”他为左丘玄掌力震伤,脏腑已经受创,若是立即静坐调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立时还不会发作,但为左丘玄的言语所激,怒火上涌,一言未毕,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左丘玄不敢停留,快步走出得贤楼。乌青剑和储相言见门前有个身影一闪而出,估计是左丘玄。连忙冲向楼上。就这么一会,石墩似的巴尔扎、智云上人、乌青剑和储相言都是楼上楼下飞奔,楼上的酒客见有人交手吐血,吓得是纷纷下楼。楼下这时早已乱成一片,掌柜、酒保、厨子、打杂的、一众酒客都不知道什么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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