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妈妈”罩着的生活香出了我们的第一次的吵架风波（2/2）

就这样，我被拉进了最近的新华医院抢救，诊断结果是瞬时缺氧，并半休克，再加上我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还有点营养不良的症状，医生建议得立即手术，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我终于在迷迷糊糊中被送进了特护病房，此时正下了手术台的我还不能说话，需要静养，一律人等不许打扰，他换了身衣服，坐在特护病房的外面，只与现在已经浑身插满管的我一墙之隔，阿姨来了，给了他一个耳光。她哭着说：“儿子，你振作点，峰峰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也不会安心的，你们俩的爱，妈妈看在眼里，装病是我的主意，你要振作呀，可不能因此而绝食，我。。。我还不是希望你们的关系能够再进一步吗？你在杭城无依无靠，为由峰峰，他是真心爱你的呀？当妈妈见到他第一眼，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他没有坏心眼，是个好孩子啊，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教唆他装病，演戏让你难堪的，真的不是呀，我完全是想，你们的关系能够再一步的，你不信，你可以问峰峰，你问，你问呐”阿姨嘶喊着道。

此刻的李明宇已经如同一个废人，确切地说，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似乎只比死人多着那么一口气，他在用着最后的力气跟阿姨说着话：“都是你。。都是你害得。。你还我峰峰。。。你还我峰峰。”明宇哭喊着大叫，此刻，阿姨也蹲坐在地上，哭着说道：“我没想到你们会把事情闹成这样，我如果知道的话，这一次我也绝对不会再来杭州的，是我错了，对都是我的错。”明宇的心像是刚被千万刀砍过，也没有力气与自己的母亲争辩什么的意义了，他坐回到躺椅上，转头，笑着对着我说：“峰，我的爱人，我的宝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事，我也不想活了，我保证，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地走掉，我会随你而来，我们夫妻俩还没有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呢，你不是答应过了要真正地成为我的人么？你起来啊，你为什么不起来？”明宇声嘶力竭的哭喊已经无济于事，也许此刻我想回应，我想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回应他，可是我发现。。。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了。

明宇在重镇监护室外和衣躺了四天，四五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护士赶来，叫醒了正在半睡半醒中的明宇，护士告诉他：“温州来人了，他们要接他回去。”明宇问：“他们都是谁？”护士平静地说着：“是贺峰的爸爸和妈妈，现在贺峰的身体状况还很不好，你去全权他们，让他们留在杭州，这是目前对他的身体最好的选择，我们这有全省最好的医生和医疗资料，回去，真的不是什么的好的选择。”明宇得到这仿佛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也不见他非常地激动，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发呆，此时阿姨过来给明宇送饭，她说：“孩子，你要想开点，事已至此，我能错的就只是帮你去求求峰峰的父母，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让我们陪同峰峰一起回温州治疗吧，你这样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又是何苦呢？”明宇听了，两眼瞳孔放大，像是要昏死过去一般，他说：“不，我的峰峰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我去，我去跪着求情，跪着把我的峰峰给留下来，哪怕让我照顾他这一辈子，我都愿意。他的爸妈，叔叔阿姨在哪儿？我要立刻见到他们。”阿姨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她说：“你先回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个澡再来，他们可能会愿意见你。”于是明宇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洗澡，打理自己，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贺峰已经坐上了由省新华医院开出的特需病房的负压救护车，正要启程回到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治疗。李明宇并没有见到贺峰及有关贺峰的任何亲人，这个人从此也从李明宇的生命中与他说了再见。

当明宇在医院打听无果后，他回到了学院，一再向贺峰的辅导员问起有关贺峰的有关消息，可得到的答案都是贺峰病了，请了长假，短时间内无法归校学校。于是，李明宇便买了当天前往温州的第一班动车，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列车缓缓地驶入温州南站，李明宇直接打车前往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当他赶到的时候，贺峰已经苏醒，只是神志还是有点模糊，护士叫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李明宇来到了康复科的三楼病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久的人，他上前保住了贺峰，在他的耳边温柔地说：“跟我回杭州好不好？我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当他抱住他的时候，贺峰全身麻木，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跳动，那就是：“忘了他忘了他，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对，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由于严重的“生理抗拒”，贺峰最终还是按响了护士铃，当护士进来，看着一陌生男子闯进了VIp病房后，立马制止：“这位先生，请您放开病人，他都不能呼吸了，而且他现在身体状况非常虚弱，需要静养，这位先生，如果您不离开，我们将会叫保安来了。”

李明宇被刚刚遇见贺峰的惊喜冲昏了头，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于是，当天他便在医院附近的宾馆住下，一住就是长包房，时间不限。他每天下午都会抽出四个小时借峰峰亲笔签名授权的名义进到病房探望贺峰，可是每次去，他都说自己不认识李明宇，每次去，李明宇都会被当成瘟神一样的存在，惊动整个医院的保卫科出动赶人走。

贺峰的父母见他如此执拗，也就在第二个学期的期初，恢复了贺峰的在读学籍的学生，贺峰也于第二个学期开始的期初经过浙大第一附属人民医院的再三会诊，确认彻底康复后，回到了学校上课。由于上个学期落下的课业过于繁重，所以贺峰十二月底就开始返校自习，有什么问题总是会请教同班同学或者老师，要不然就是干脆自己泡在图书馆研究，而那段时间李明宇由于忙于期末事宜，很少打理贺峰，直至一月份，他们的再度相见。

明宇用还是如阳光般的笑容迎接着贺峰的回归，他们在图书馆再度相遇，只是这次贺峰对他并没有了过去的心软和温柔，只剩了冷漠。他们四目相对，相视而坐，明宇先开的口：“峰，你好吗？”贺峰回答：“不好。”李明宇：“为什么呀？”贺峰：“因为见到你。”李明宇冷笑：“也对，和我这么一个校霸认识，让你很丢脸吧。”贺峰：“你是什么，我并不关心。”李明宇：“那我就偏偏喜欢和你们这些好学生接触，现在，我尤其是喜欢接触你这款冷冷的好学生。”贺峰：“是吗？这位同学，你以为你是谁，想冤枉谁就是谁，想抛弃谁就是谁啊，你是皇帝啊？”李明宇终于被骂的有点不耐烦起来：“对，我之前对你做得是太过了点，不过，还不是乖乖地回来了吗？”贺峰冷冷地到：“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明宇：“你见到我就那么不耐烦。”贺峰无语道：“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聊天。”

明宇：“那你现在都住哪儿呀？”贺峰：“女朋友那。”明宇听了瞬间醋意大发：“女朋友，你特么还喜欢女人，老子真是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贺峰：“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请你走开”。贺峰站起身，李明宇挡道。贺峰道：“你许你玩男人，还不许我有女人了？”李明宇瞪着他：“很好，峰，我这是小瞧你了，你本事大得很啊，居然敢有女朋友，可千万不要让老子知道那婊子是谁，要不然老子揍死他。”贺峰接话：“也对，对于一个莽夫而言，只能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李明宇笑着说：“很好，峰，就当是我当初对你太狠了，让你今天如此恨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贺峰：“想得美，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我要想说喜欢个谁，那还不是唾手可得么，对不起，你，现在想追我是吧，排队。”李明宇被顶得火冒三丈：“好，很好，咱们走着瞧，峰，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下午，旅游班和行政班的体育课上，各班自由活动时间，贺峰正和自己班的男生在打着篮球，这时，一只不速之球飞进了贺峰的栏板上方，准点扣篮，贺峰回头一望居然是李明宇，明宇说：“又见面了峰，别忘了以前是谁一直都在照顾着你，把你当块宝，怎么？现在也沦落到要和这群菜鸡一块打球了吗，他们不配。”李明宇一喊，所有旅游班的男生都退出了球场，但是，唯有一人站了出来，那就是不服输的旅游班女生，陈颖带着所有男生每人一球砸向李明宇，砸得他落荒而逃，并且李明宇还保证以后再也不再惹旅游班的女生。

课下，贺峰来到了男洗手间，见有一蹲位有人，迟迟不出来，于是便敲了敲，里头人大嚷：“敲屁啊，再敲老子办了你。”

贺峰心想“天啊，是李明宇，得快点走。”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走出洗手间，那蹲位的门竟然开了，里面的人飞奔到贺峰的前头，一把把他扛回了洗手间，李明宇站在小便池旁，一口吻了上去，甚至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放开。

此刻的贺峰已经拿李明宇明宇没有办法了，因为他知道，他栽了。于是二人便走出了洗手间，坐在了花坛边，明宇：“你明明刚刚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峰峰回应：“瞎说，登徒子。”明宇：“没事，你要骂什么我都接受，但是我还是欠你一个迟来的无法弥补的道歉的，我先声明，我今天不打算和你吵架。”峰峰看着他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明宇：“那你的心里还爱我吗？其实那天我就再也不理我妈了，我知道你也是无辜的不会无缘无故博取我对你的愧疚和怜悯的，我承认，自己对你后来动手动得太凶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李明宇什么时候被人当猴耍过，就算这人是我妈，我都不会原谅，何况你也牵涉其中，居然合起伙来骗我是吧？”峰峰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他说完，接着道：“我承认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被你打进医院也是我自作自受，不过后来我爸妈也不是没有找你的麻烦吗？咱俩也算扯平了。”明宇：“你那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没有伤，而是在装伤的吗？那天晚上，我起夜，我看到你了翻了有两次身吧，起码我就感觉不正常，一个身上带着伤的人，不应该在翻身的时候，接触到了自己最疼的部位会被疼醒吗？可是你没有。后来我躺在你身边，你又翻了几次身，而且两腿非常自如，似乎是在告诉我，你压根儿没病，其实那天我在电话里让你下楼的时候，我还是怕误会了你，我给了你机会，我就看你是否会下来，如果你下来了说明你根本就是没病？如果你没下来，那我还是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你们演戏的，因为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当时就在跟自己博弈，我其实内心是你不想你下来的，我只是想炸一炸你而已，可我没想到是，你居然就被我炸出来了，我真的是有点接受不了才会对你那样。”峰峰说：“所以后来呢？你赢了，你成功地把我打进了医院，成功地让我装失忆，装不认识你，你心里是不是很舒服啊？这就是你想要的。”明宇：“我发誓我没有很舒服，这一切也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在你医院外的酒店住了几个月，我很痛苦，我快疯了，找到你了，可你却装作不认识我，还叫保安一次又一次地赶我，你知道，我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我冷冷地说：“所以，你又要跳河还是跳江，你待的那宾馆就离瓯江不远，你为什么不去死？”明宇：“我死了，怎么继续我们的孽缘啊，你下半辈子该依靠谁啊？”我说：“你滚，别耍贫嘴，我现在见你很烦，你能理我远点，或者也装作不认识我吗？”明宇：“那怎么行，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是我的，就算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说：“你就这点出息，真是笑死人啊，李明宇啊李明宇，你就这点出息，得不到就毁掉，你太可怕了。”明宇说：“那你还不是被我的魅力深深所折服么？只可惜现在没有酒，有酒的话，我现在就办了你，你信不信。”我说：“瞧你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说出了这么没皮没脸的话，你要点脸吗？”明宇：“是你逼我的，你把我变成这样，你不要负点责任吗？”我说：“那你说，我要怎么弥补你？”他说：“我们复合。”我说：“再说吧，我整个学期没怎么来上课，恐怕这个年都不能回去咯，我很忙的，得补考。”他说：“那我陪你。”我说：“开玩笑，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和你吗决裂了，你的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他回答：“她让我差点失去了你，我能不恨她么，反正学费都是我爸出，现在生活费我自己挣。”我说：“真的假的，你自己挣，你一大二的学生，谁会要你啊？”他答：“在蓝球馆当篮球教练，白天上课，晚上兼职。”

我说:“那你房子呢？”他说：“我妈收回租出去了。”我问:“那你让我跟你回去睡大街啊。”他答：“我两份兼职呢，周末还得跑跑外卖，养活你，租个房，够了。”我说;“想不到李校霸，也能有这样励志的时候，难得呀。”他问：“那你现在到底住哪儿？还有女朋友算怎么回事。”我说：“自己租的，一个人住，女朋友嘛，就是陈颖，他说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他说：“搬我那儿去吧，别死扛了，女朋友分了吧。”我说：“行啊，除非你养我。”他回答：“我不早就说过了要养你一辈子的嘛。”我：“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他说：“好了，这下误会都聊开了，咱们回家去吧，老婆。”我：“我晚上还得上自习，我得补好几门，先等等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