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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刘协祭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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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初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90年正月。

此时正值大汉朝的春节,时年九岁的刘协,也算是坐稳了皇位,于是下诏除掉了“光熹”、“昭宁”、“永汉”三个的年号,统一称为中平六年,又改国号为初平,正式开启了他的傀儡生涯。

依照先贤崔寔所编写的《四民月令》中的传统习俗,刘协在这一天是要举行庄重的祭祀活动,以示对祖先的敬仰,并祈求神灵降下福禄。

正月初一的卯时,刘协早早换上龙袍,戴好冕冠,领着以董卓为首的一众朝廷官员,浩浩荡荡出了平城门,往洛阳城南的明堂而去。

明堂是天子太庙,准确地说是光武帝刘秀这一脉立下的世祖庙。其实汉朝还有另外一座太庙,那就是长安旧都中的高祖庙。

至于为何都是汉朝,却有两座宗庙呢?这要从刘秀身上讲起。

刘秀虽然是刘邦九世孙,但早已沦落为皇族旁支。所以在他夺取天下、继承大统的时候,依照礼法,又或是为了强调恢复汉室的合理,就选择认汉元帝刘奭为嗣父,汉宣帝刘询为嗣祖,以小宗入继大宗的形式,来继承祖宗刘邦传过来的皇位。

所以当时的太庙里,就供奉了自汉元帝刘奭往上追溯的十一位帝王。

但是呢,这一决定并非没有代价。

其代价就是,刘秀必须断绝与亲父的关系,不能再祭祀自己的祖宗了。要给汉元帝刘奭这一脉当子孙,而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刘秀显然就不干了。坐稳江山后,转身就建起了一座四亲庙,供奉他的亲生父亲(南顿县令刘钦)、爷爷(巨鹿都尉刘回)、曾祖父(郁林太守刘外)和高祖父(舂陵节侯刘买)。这些人,都是汉景帝刘启之子——长沙定王刘发这一脉的后代。

刘秀这样一搞,宗室大臣们不乐意了,说刘秀建的这个四亲庙不合礼制,说刘秀不能既占了便宜,又不认爹,几经波折,最后刘秀碍于压力,只好撤了。

如果按这样的常礼进行下去,刘秀死后,也只能进汉高祖刘邦这个太庙,而且得排在第十二位。

问题就出在这,根据《礼记·王制》和《礼记·祭法》的规定,古代天子有七庙。

这七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天子也只能祭祀七座家庙,其中包括四亲(父、祖、曾祖、高祖)庙、二祧(高祖的父和祖父)庙和始祖庙。其余的祖先怎么办?统统移到远祖庙,而远祖庙也被称为“祧”。所以,在家庙中,除了始祖的神主牌位外,辈分较远的祖先神主需要依次迁入祧庙中合祭。

而根据汉代的规矩,前四座庙是享有\"不祧\"特权的,但后三庙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拆毁。

这意味着,等到刘秀的玄孙即位后,他的祭庙将会被拆毁。这对于刘秀来说,怎么能够容忍!他好歹也算是一位开国皇帝,虽然国号还是“汉”。

刘秀没干成的事,只好嘱托给了他儿子刘庄,也就是汉明帝。

汉明帝上位以后,很多西汉时期的宗室大佬都相继去世了,这时候办事的阻力就小了许多。于是他给父亲刘秀另外立了一个庙,称为世庙。把以前祭祀始祖刘邦那个庙,称之为高庙。而且汉明帝死的时候,也嘱咐子嗣把自己的牌位也放在这个世庙里。于是他跟老父亲刘秀一起,完美卡了个\"四世不祧\"的特权。

自此以后,汉朝就有两座宗庙了。用后世的话简单概括就是,世祖庙里供奉的是东汉皇帝,而高祖庙里供奉的是西汉皇帝。

当然,这也增加了东汉时期皇帝们的工作量,像此时的刘协,他就得分别祭祀世祖庙和高祖庙。

洛阳城外的明堂,四周旌旗飘扬,鼓乐齐鸣,此地正是世祖庙所在。

九岁的刘协,确实聪慧,整个祭祀过程的礼仪、举止,那是学得有模有样,在这个年纪已非常难能可贵。或许因为,祭祀权是刘协目前能够行使的唯一权利吧,谁也替代不了,即便是董卓,毕竟他不姓刘。

百官和百姓们跟随刘协的节奏,一同祈祷、祭拜,声音此起彼伏。整个祭祀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炷香燃烧殆尽,刘协才缓缓起身。祭祀完世祖庙,刘协还要到长安旧都的高祖庙去祭祀老祖宗刘邦等人。

浩浩荡荡的车驾,出洛阳一路向西,经过四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京兆尹的治所——长安。

此时的长安,虽曾历经“千里无鸡鸣”的沧桑,但如今已摆脱了昔日的破败与荒凉。距离绿林军、赤眉军的祸乱已过去了一百六十多年,漫长的岁月早已洗涤那段黑暗的历史。

虽然羌族叛乱的余波,仍不时侵扰着此地,但整个长安城已慢慢恢复了元气。

人口在逐年增长,差不多已有将近三十万人。而且经过一百多年的恢复,长安城及周边的生态环境也得到了显着的改善。清澈的溪流在山间穿梭,曾经荒芜的山林如今也长出了许多树木,虽然冬日里,那漫山遍野光秃秃树杈,还依旧显得荒凉,但不难想象,等春风过后必定绿树成荫。

整个祭祀过程也很顺利,太常马日磾的安排面面俱到。祭祀结束,刘协领着文武百官,正浩浩荡荡行驶在长安城外的驰道上,准备返回洛阳。

祭祀队伍末尾,董卓策马缓行,目光远眺,回望着长安城的轮廓,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向身旁的李儒问道:“文优啊!我有意将都城从洛阳迁至长安,你看如何?”

“董丞相!此计实在高明啊!”李儒一个马屁拍得董卓此时心花怒放。其实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只待董卓询问。

如今洛阳的形势险峻,何太后逃离洛阳后,已下了一份诏书,邀请关东的诸侯们联合讨伐董卓。而此时的洛阳,关卡众多,防守面积太大,显得岌岌可危。

“喔?怎么个妙法?且说来听听。”董卓顺势追问道。

见丞相又要拿心中所想来考校自己,李儒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长安有崤函之固,易守难攻,昔日秦国正是凭借此地,抵挡六国联军。此其一也!”

“丞相在凉州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而长安离凉州近,自然更容易掌控。此其二也!”

“迁都之时,我们可以趁机没收洛阳城中富户的家财,以为己用。此其三也!”

“迁都长安可以让朝中那些大臣们失去根基,如此朝堂之上,他们便再也无法与丞相抗衡,此其四也!”

听了李儒的话,董卓顿时惊呆了,他也只想到前面两点,但万万没想到李儒竟又补充了两点,而且总结成四个字就是“搞钱”和“集权”,正是董卓目前迫切需要的。

“哈哈!!知我者,文优也!”董卓看着这位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了,转而又放声大笑,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惹得队伍前方的一众大臣汗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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