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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囍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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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看得很仔细,她点点头:“我数了的,是71座。”

允禾了然地笑了,她在一众人讶异的目光里,掏出来一块看起来比较崭新的木牌。

???

林烟离允禾最近,她探头看去,在看到上面刻着的一行字后,差点昏厥。

“第72代子孙,穆离之妻,周与乐之位。”

宋晏礼略带冷意的嗓音一字一句念了出来,不知为何,允禾觉得他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怒火:“你什么时候拿的?”

“祭祖那次。”允禾诚实回答。

祭祖时所有人都在忙着寻找火种,黑暗的环境里,没有人能注意到允禾的动作。

而允禾也是趁那个时候,观察到了灵堂的布局。

在所有牌位的正中间,放了一座新崭崭的灵牌,上面赫然刻着周与乐的名字。

允禾当时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竟主动替周与乐作了掩护。

她将角落里的一座灵牌与周与乐的换了位置,因此所有人都没发现,摆在正中央的灵牌从周与乐的名字,变为了明茹的名字。

允禾的操作有些大胆,但她没有后悔。

在祭祖仪式结束后,她果断地做了另一件,更加大胆的行为。

她偷走了角落里,周与乐的灵牌。

身为“着名”的赌博型选手,允禾一向是直觉快过理智的。在她还没理清利弊时,她的手已经将灵牌顺了回来。

拿回来后她也有过不安,毕竟这是灵牌,虽然上面刻着的名字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但总归有些不吉利。更何况从穆家灵堂那种地方偷来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诅咒在上面。

可在允禾受到女鬼的袭击后的那一晚,她便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女鬼与灵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偷来的这座灵牌,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等着她去发现。

可惜,没人懂她。

“你疯了吗???”

“允禾,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允禾,你真是……”

接二连三的指责声纷纷响起,话多的闫铭珂、话少的宋晏礼、安静的司南韵、操心的林烟、还有事不关己的周溯,他们五人在这一刻都成了老妈子,一句接着一句斥骂着允禾冲动的行为。

“你有没有想过,你偷了灵牌后会出现什么后果和意外?”宋晏礼板着一张脸,摆出了一副比教导主任还严厉的表情。

“姐姐,”闫铭珂又喊出了这个称呼,不过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旖旎,有的只是逼人的压迫感,“你真的很不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听话呢?”

“你真的很会作死。”周溯如此评价。

【附议。】0514回应了周溯。

“我这不是没事吗?”允禾一脸的无所畏惧,“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灵牌肯定是重要线索,我借过来研究一下,研究完了再还回去不就行了吗。”

“你管这叫借?”宋晏礼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周与乐的名字,修长的手指点在灵牌上,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允禾莫名打了个冷颤,她挠了挠脸,没说话。

“允禾,我说过,事不过三。”

“这哪里能算第四次,”允禾嘟囔道,替自己争辩,“我又没有惹你。”

“你让我不高兴了。”

眼见她和宋晏礼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古怪,林烟头皮发麻地站出来当了和事佬。

“我们今晚抓紧研究分析一下,到时候再还回去,应该就没事了,大家都别生气……”

“对啊,”允禾顺着台阶就下了,“生什么气呀,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在水下看见了什么吗?这就是线索啊。”

那三个男人都没给允禾回应,但她还是自顾自讲了下去:“我和周溯在就是晚上在穆府袭击我们的那一批。”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从穆府跑到了周府的河里,但在叫声后,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周与乐从轿辇上跳下去。”

“你们都说她是在我们上岸前,就被救了上来,但我明明却看见她已经沉入了河底。”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既是线索也是疑问——沉底的周与乐是谁?救上岸的周与乐又是谁?那群女鬼和穆家、周家又有什么关系?”

允禾晃了晃手上的灵牌,表情有几分得意:“这块灵牌就是解答疑惑的重要线索。”

允禾的推理其实是正确的,现在已知穆府的女鬼就是灵牌上曾经的穆家夫人们,那么这块刻着周与乐的灵牌,就是破解穆家与女鬼之间联系的一大关键。

但有人还是不买账。

闫铭珂的脸色沉得让人害怕,他的嗓音极低:“允禾,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来找我时,我跟你说过什么?”

他指的是允禾为了线索来找他的那次。

允禾自然记得,当时的她忽悠完闫铭珂后,就从他口中套出了线索。

“我当时是不是告诉过你,泰安城的诡异之处。”

闫铭珂的原话并不是说的泰安城,他说的其实是穆府。

当时允禾去套话时,就问过闫铭珂,陈宏山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正如她猜测的那般,陈宏山在看到闫铭珂从外面回来后,就主动与他交换了线索,想跟他结盟。

不过闫铭珂拒绝了,他没有要陈宏山的线索,反而是如同表忠心一般,将他得来的所有线索,全告诉了前来套话的允禾。

“我在外面询问过很多家居民,我发现他们对于穆府都很忌惮。穆府手眼通天,官商勾结了多年,几乎是泰安城的土皇帝。”

通过他的调查,闫铭珂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穆府的每一任穆家夫人,都是县令府的女儿。

不过与所谓的联姻有所不同的是,穆府不是只娶县令家的女儿,而是谁家的女儿嫁给了穆家,谁家就能够坐上泰安城县令的位置。

“穆家夫人这个位置,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是允禾当时问出口的问题。

风险和利益是并存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成为县令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绝不可能只是嫁女儿这么简单。

可闫铭珂问了很多家,他们给出的答案都很模糊。

甚至他们到现在都以为,现任穆家家主的夫人,还是前县令的女儿。

穆家内部的消息是堵死了的,除了穆家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个早死的穆夫人。

正因如此,很多百姓都还在渴望着生下一个女儿,渴望着自己的女儿被穆府瞧上,自己一跃成为泰安城的县令。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选拔穆家夫人的标准。

询问无果的闫铭珂只能在泰安城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正是因为他的闲逛,让他发现了另一条线索。

那就是奈河。

泰安城中的河被命名为奈河,它的四周没有生长彼岸花,也没有孟婆汤,有的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奈何桥,以及下方枯涸的河水。

“泰安城中奈河的水被人为抽干了。”

这是闫铭珂得出的结论。

被谁抽干的?

这个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毕竟能在泰安城有如此大手笔的人家,只能是穆府。

“所以,允禾。”

闫铭珂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她恍然抬眸,看到了那双晦暗不明的眼。

闫铭珂对自己说道:“你怎么敢去偷灵牌的?”

在一座空有奈河桥却无奈河的鬼城里,鬼怪横行的穆府里,允禾竟然去偷了穆家少夫人的灵牌。

无论这举动是被女鬼、还是被穆家发现了,允禾都没有好果子吃。

正当允禾晃神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脚步声。

他们向外看去时,只见一行侍女提着灯走在小道上,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而站在侍女最前方的,赫然是才落水的周与乐。

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那双圆圆的杏眸里,闪着一抹陌生的冷意。

她们走到允禾的厢房前停住了脚步。

三声敲门后,周与乐温婉的嗓音慢慢传来。

“允禾,你在吗?”

“我在……”

“祠堂那边出了事,你和屋里的贵客都快过来吧,就差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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