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就……很难评（1/2）

说她爱孩子吧，她总是控制他们，这也不准那也不行。

说她不爱孩子吧，他们磕着碰着了，她又会抱着他们哭的伤心欲绝。

但也只是哭，因为她不会请大夫，不会照顾他们，甚至连一碗米粥都不会给他们煮。

她是个很矛盾的人。

谁也猜不透她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也无人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控制两个孩子的言行，就是哭哭哭。

祁修做工回家后，心情好倒也没什么，心情不好，她就会拉着祁修吵架。

可谓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祁家小院常年累月都笼罩在一片压抑沉闷的氛围中……

听完杜玉兰的叙述后，顾昭昭和秋桑同时沉默了。

顾昭昭沉默的同时又很震惊。

她没想到，看起来文静娴雅，说话都软声软气的徐秀，竟然这么奇葩。

她想评价两句。

但……真的很难评。

顾昭昭自认自己作为博士生，也算是饱读诗书了。

可此时此刻，她却很词穷。

翻遍了大脑中的所有知识，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徐秀的奇葩。

最后，她也只能摇头轻叹。

心里，很是心疼祁琛和祁煜。

贪上这样一位母亲，难怪祁琛小小年纪就很成熟懂事呢。

摇了摇头，顾昭昭敛下思绪，认真清洗树叶。

有了杜玉兰的加入，三人很快就将叶子洗完了。

顾昭昭看了眼天色，见已经快12点了，她对杜玉兰和秋桑道。

“姑姑，嫂嫂，我们先做饭吃吧，吃完就烫树叶做豆腐。”

“好。”

……

云婶儿家。

“阿娘，时候不早了，我先去做饭了，一会儿阿琛和阿煜该饿了。”

云婶儿看了眼鼻青脸肿的祁修，烦躁的按着眉心挥了挥手。

“去吧，鸡窝里有鸡蛋，去捡来做成蛋羹给孩子们补身子。”

“好的。”

祁修点头，转身离开。

云婶儿半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不停啜泣的徐秀，头疼不已。

“阿秀，你已经不停歇的哭了一上午了，不累吗？”

“阿娘，我……”

“阿秀，我知道，嫁给阿修委屈你了，你心里有怨，可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和阿修可有苛待你半分？”

徐秀愣了愣，接着才抹着眼角嗫嗫道：“未曾，阿娘和相公都待我很好。”

“既然知道，为何还不知足？是，我儿年长你许多，嫁给他，委屈你了，可你……”

对上她红肿的双眼，云婶儿轻叹一声，到底还是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用力的按着胀痛的太阳穴，云婶儿看着头顶打着补丁的帐顶，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让她有有些恍然。

等往事在眼前消散，她突然间就释然了。

再次看向垂泪的徐秀时，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坦然的释怀。

“阿秀，当年，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娶进门，是我和阿修对不住你，这几年，将你困在这清贫的家中，你受苦了。”

“早上，你和阿修因何吵架，我也听见了，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介怀当初的强娶，那……”

云婶儿的话音顿住，余光瞥到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个小孙子，她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煜，我们去厨房帮着阿爹烧火吧。”

祁琛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看出祖母同阿娘有话说，赶紧拉着弟弟走了。

离开的时候，他还向祖母无声的吐了几个字。

云婶儿看懂了。

她的双眼猛地睁大，心里，如同针扎般的难受。

祁琛说的是：祖母，孙儿支持你的决定。

用力的攥紧被子，云婶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见徐秀依然在哭泣，她终是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说出来。

“阿秀，你若实在不愿待在这个家，若是真的厌恶阿修和两个孩子，那，我让阿修放你归家去吧。”

一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话说出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阿娘，你说什么？”

徐秀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云婶儿，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因为太过惊讶，她一时间竟连哭泣都忘了。

云婶儿闭了闭眼睛，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回，徐秀是真的听清了。

看着婆母紧闭的双眼，徐秀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抹恐慌。

抿了抿唇瓣，她喃喃道：“阿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赶我走？”

“阿秀，没有赶你的意思，只是，你日日和阿修吵，他在镇子上做工已经很辛苦了，回家还要面对你的冷言冷语，作为母亲，我很心疼。

还有两个孩子，你不爱他们，只会控制他们，阿秀，我心疼你过往的遭遇，这些年，也是真心实意的待你。

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终是我明白的太晚。阿琛和阿煜的人生还很长，我不想他们日日都生活在阴霾中，你且考虑考虑吧，”

“阿娘，我……”

“阿秀，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另外，烦请你告诉阿修一声，午饭我就不吃了。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她便忍着疼痛翻身背对着徐秀，闭上了眼睛。

徐秀红着眼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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