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待修改（13）（1/2）
你知道人皮鼓吗？
十一岁那年，亲眼目睹我的阿姐被禁锢住，然后活生生剥皮拆骨。
那一张完整的人皮美好又血腥，包裹住她的头骨，用浸着她血液的丝线缝好。
那便是一面人皮鼓——传闻用纯洁少女才能制成，这样敲出的鼓声才足够纯净圣洁。
村里都说：高天之上的神明会回应敲鼓之人的祝祷。
于是村民们求子，求财，求名，求长寿。
可灵魂肮脏的人，如何敲出纯净圣洁的鼓声？
而我每一次被要求替他们敲响阿姐鼓的时候都会在内心虔诚祝祷：“让这些罪孽缠身的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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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王六婶那位宝贝金孙的诡异长相被我看到了，她现在要杀我灭口。
她儿子大壮朝我靠近，嘴里念念叨叨：“春华啊，别怪哥，谁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开始伸手掐向我的脖子。
透过月光我能看出王六婶眼底的忧虑，当然不是因为杀了我这件事。
让我死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她是村长的儿媳妇。
我被杀了只需要村长跟我爸妈提一嘴，爸妈绝不会为我吭一声。
谁让我只是个女儿。
可我不想死——我知道王六婶担忧的是什么：“死人能保守秘密，可是长了这样一张脸能瞒一辈子吗？”
“他迟早要长大出门，要讨媳妇，杀了一个我你们还能杀了全村人吗？”
大壮哥掐的愈发的紧，我感觉到不能呼吸，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
“妈……春华说的有道理。”他嗫嚅着，手中力道也松了些许。
“那又怎么样？俺的宝贝孙长成这样，难道你个贱丫头还能医治不成？！”王六婶靠近我，阴鸷的眸子里寒光凛冽。
我浑身一颤：“你忘了我们村有什么了，只要敲响阿姐鼓，神明不就会帮助你们。”
“就算不能改变你孙子的外貌，那要是村里以后的孩子都长成差不多样呢！”
我涨红着脸，越说越起劲，眼底的光芒闪烁着兴奋：“要是大家都一样，谁还会笑话你孙子的特别？！”
一席话犹如魔鬼的诱惑，王六婶眼眸一转：“大壮，带上贱丫头俺们去天山上敲鼓。”
我们村叫观云村，住在这山谷当中，四周环山抱水，而天山是我们这最高的一座山。
本来我们这种很偏僻几乎没有外人来过的村子，大多山路崎岖难行，唯独上天山有一条通畅的山路。
天山上放置着我们村一直以来都会供奉的神物——阿姐鼓。
村里一直流传着：只要你敲响阿姐鼓，高天之上的神明就会投下目光，回应你虔诚的祝祷。
我被麻绳捆着双手，一路拽上了天山才松开。
两人试着敲了鼓，可惜全都没有声响，沉闷寂静。
天山上的风凉飕飕的，月光映照在鼓面上，衬得鼓面犹如洁白的玉瓷——那是姐姐的人皮。
最终王六婶把两根鼓槌塞到我手里，鼓槌有点点重量，摸起来冰凉如玉。
阿姐鼓露天放在这天山上也有近两年了，可这鼓槌没有半分遭风雨侵蚀的样子，依旧洁白无瑕。
握紧了这一对鼓槌，抬手重重敲在鼓上。
鼓面一颤，悠扬沉重的鼓声宛如煌煌天音，迅速从天山传遍整个山谷。
隐有婉转回音，似少女的低吟，又似神明的回应。
“真的敲响了！神明回应俺们了！”王六婶当即眸光一亮，跪下磕头。
她见我还愣神，一把拽着我的手往下扯，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
她凶狠很地说道：“还不快点祝祷！”
我心领神会恭敬的跪下磕头，再双手合十虔诚祝祷：“希望村里未来的孩子都和王六婶孙孙有着差不多的样貌。”
“是啊是啊，春华说得对，都长一样才好！”王六婶磕头磕得很响，话语间都是颤抖与兴奋。
都长一样才好……
生下这样的孩子，是你们杀了大姐姐的福报！
我勾起唇角，重重的磕头。
祝祷完毕，耳畔大姐姐的啜泣声渐渐消散于风中，我被喜笑颜开的王六婶带下山。
回到家里弟弟正在哭闹，我被妈扇了一巴掌：“不知道死哪去了，还不快点去照顾你弟！”
家里房子不大，我就在那张大床边打地铺睡觉。
弟弟半夜哭闹我就得起身照顾他。
我熟练的摸去厨房，熬上一小锅米糊糊，然后熬好之后端出来拿上小刀划开手臂，血滴滴答的落下在米糊糊里头。
随意的包扎一下，端着染红的米糊糊去喂弟弟。
弟弟一岁半，也很少被爸妈带出去见人。
没人知道，他和王六婶的孙子一样也是个长相诡异的孩子。
他的眼睛漆黑到没有瞳仁，左边的大右边的小，与眉毛同样一高一低。
弟弟自打出生每日都需要饮用鲜血。
一开始是妈妈喂养母乳的时候，我见识过她的胸口经常被咬的全是伤口。
所以戒奶戒得早，后面是用鸡鸭猪的血兑在牛奶里喝，直到三个月前，他不喝这种了。
晚上疯了一样的哭，爸妈最终把我提溜起来，划开我的手用我的血兑在牛奶里。
后面开始更换成米糊糊，但是我每天晚上都要给他喂血……
手臂上已然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喝下带血的米糊糊弟弟果然不哭了，大晚上他朝我笑，眼睛狭小到只有一条缝，漆黑的瞳仁仿佛没有焦距。
等弟弟睡着了我才躺在地上睡觉。
两年前的春节，我那聋哑人大姐姐被村民们活生生剥皮拆骨，制作成了那一面人皮鼓。
人皮鼓又叫做阿姐鼓，要选择一个聋哑人女婴一直养到十六岁。
我那美丽的大姐姐并非生来聋哑，是被村长活生生用药毒成聋哑人的。
这样的“阿姐”听不到世间污言秽语，说不出所遭罪孽。
纯净的灵魂与身躯制作的阿姐鼓可以敲出天籁，从而传达村民的祝祷。
我们村子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山谷里，一直都很少有外人出现。
而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美丽，温柔的大姐姐。
直到有一天她死了，她被村长带走，灌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活生生的剥下一层皮。
我至今都不敢忘记那个画面，也不敢去回忆。
那天我跑回家，当晚高烧不断连烧了三天。
等我醒来，爸妈已经作为献祭了阿姐的人，拥有第一个去敲鼓的机会。
爸妈好心扶持青梅一家，希望我娶了她能过的幸福。
结果一家子全是白眼狼，害我家破人亡。
死后成了阿飘，看着青梅挺着孕肚高高兴兴嫁给她的白月光。
重生到青梅和我冷战一个月求和好的时候，我怒甩一个大逼斗给她。
并骂到：“滚你妈，狗娘养的臭玩意。”
然后上辈子的丈母娘从楼梯滚下来摔伤，青梅被一群母狗围着舔舐，一身臭味。
我成了乌鸦精本精。
而青梅一家的倒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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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我呼吸急促。
坐在我对面的赵锦拉住我的手，双眸含着水雾，微微红了眼眶：“我知道我上个月和你冷战不对，你看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
“阿凯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等我毕业再过两年好不好？”
语气几近乎哀求，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最容易触动曾经的我。
可现在的我，只会想起上辈子全家惨死的场景。
“滚你妈，狗娘养的臭玩意！”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赵锦有点懵，她不可置信的对上我那双充满憎恶的冷厉眸子。
刚想继续开口道歉，我抬手就一巴掌抽过去。
耳光抽的很响亮，在餐厅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锦很懂得示弱，这时候还在在挽留：“阿凯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留到结婚那天，不想婚前性行为有错吗？”
“你等我两年，我不想一毕业就嫁人生孩子！”
赵锦捂着半张脸，与我的强势相比较，搭配她那茶言茶语谁见了不觉得她是苦主。
“一大男人，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
“是啊，这可是清大毕业的高材生，不想那么快嫁人生小孩很正常啊。”
“再说了，不想要婚前发生关系有什么错？！男人就是双标，既要又要啧！”
“小姑娘别执着了，这种男人就是想要拖你下泥坑的，趁早分手得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屎吃多了嘴这么臭！”我瞥了那些个路人一眼，冷冷怼到。
其中一个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更有甚者居然已经开始录视频。
上辈子似乎也是这样，我甚至还没说什么，就在赵锦的语言误导下遭到餐厅众人抨击。
我生性并不是很张扬的人，父母以前总忙工作，缺少陪伴的我有些内向和社恐。
在那一群人的语言裹挟下我软和了对赵锦的态度。
而这一次，我要让赵锦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是真的不想这么快结婚，还是压根不想跟我结婚？”
“你说要盛大的婚礼我定好了，你说五十万彩礼我也准备好了，怎么就不能结了？”
一张卡被我狠狠拍在桌子上，我挑眉，目光灼灼如烈阳。
“阿凯哥你——”赵锦委屈的神情怔住。
“怎么？在我们的商量订婚典礼的时候，你究竟是想着我俩的未来，还是在陪你那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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