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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大捷众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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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绍轼的骚操作又来了,到湖广宣旨后,扭头跑回家去了,一跑就是两年(娘的,在职却在家领俸禄,真让人羡慕)。

两年后,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想起了他,诏命回京领取两年供俸,他又‘病’了,‘神志虚弱’,又借口把家人接到京郊养病。

好嘛,当了十年官,在职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月。

万历四十五年,翰林院同僚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无法翘班的任务,到禁宫做起居郎。

仅仅一年之后,万历四十六年,皇帝圣谕监督福建乡试,这是重用的征兆,监督科举的文官,回来不是封疆大吏就是部堂大员。

丁绍轼如何在一年内获得皇帝重用,实在是个谜,一个翘班为生的官为何能升职更是个谜。但他还有更骚的操作,乡试完之后,连京城都没回,又双叒叕病了,直接回乡去了。

这次回家,躲过红丸案、移宫案,史载他在这期间:苦读经史,为复职时实用。

要脸不?脸红不?

不,真不!

丁大人在中枢没有任何盟友,也没有展示过任何才能,老朱家的皇帝就是稀罕他。

天启二年春,木匠皇帝突然召其还京任职,丁绍轼依旧称病不任。

天启三年,皇帝再诏,这次很果断,没给他哔哔的机会,宣旨钦差直接带着另一道任命圣旨:任命他为宫侍(东宫侍读官)。

丁大人还在路上呢,再次晋升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充日讲官。

回朝后,丁绍轼远离东林与权阉的党争,挂着侍郎衔,一心给皇帝‘上课’,是那种没有帝师名头,有帝师之实的老师,熹宗实录多次记载,皇帝喜欢听他讲课(好像是能查到木匠唯一表示喜欢的‘老师’)。

一年后提督太学,清流中的清流,乾清殿朝议时丁绍轼竟然能赐坐于堂,半年后,擢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

卧槽,突然入阁了,是阁臣。

此时首辅是顾秉谦,次辅是魏广微、周如磐。丁绍轼入阁不到一月,魏广微、周如磐致仕,一月后竟然升为次辅,晋升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这升官速度,谁看不迷糊?估计丁大人连礼部衙门的路都不认识吧?

一个翘班为生的人,短短两年推上次辅之位,大明朝君臣是怎么做到的?且荣恩比四朝老臣还牛,天启赐四代诰命,荫一子任中书舍人,赐坐蟒银币。

天启六年改户部尚书,进武英殿大学士(这是让他继续上的信号),但丁绍轼又病了,说病就病,这次坚决辞官,且只辞了一次。

他成功了?

不,第二天他就死了。

(以上非作者杜撰,完全是事实,其死亡过程爱好明史的朋友非常熟悉,就像泰昌、天启一样,他称病辞官,司礼监太监带着太医上门诊治,五个时辰后去世)。

赠太保,谥文恪,照常例加祭二坛。

神不神奇?迷不迷糊?

为官二十年,说在职十年,其实不过四年时间,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突然做了次辅,又突然没了,他没有什么功绩,也没有影响到什么人,以至于被遗忘在史册角落。

研究明史的史学家挠破头皮,也没搞懂这人的底细。

丁绍轼升官的原因,以及去世的原因,我们只能从他为数不多的两件事判断。

史载丁绍轼与熊廷弼有过节(但没说原因)。

他主要做了两件事,其一便是国战。

疏曰,京师为天下之根本,天下城池的安危之重,欲固若金汤…是守有守之兵将,守有守之兵器,守有守之粮饷、物资…守城之兵将,分管何地、何事,战事发生,谁接递谁以做到从容递迁递去…若如此,则兵无不强,国无不富,守无不固,战无不胜,京师形势当是安定无虞…

简单来说,丁绍轼让朝廷放弃辽西消耗,以京城作为防御中心,永平府、顺天府、宣府等京城附近,以城池划分‘战区’,依托边墙,文武各派一名主官、一名文武辅官,武主战、文主治,战时不得干涉。

大家能意会到他这封奏折的杀伤力吧?这是让皇帝直接做‘大将军’,京营、京卫、边军全部参与作战,就算在京城旁边,勋贵(武将)也有了调兵权,也算是‘外镇’。

史载:熹宗大悦,赞绍轼忠恳为国,批令各部如议,着实遵守,如仍怠惰,视为虚者,听言官指名参劾。

这算是天启皇帝对朝政的一次重大试探。

但是…皇帝想得美!

这道圣旨连皇城都出不去!

不是权阉当朝吗?为何出不去?

是的,因为阻止的就是阉党、就是皇帝的人、权阉狗腿子、皇帝的嘴替、首辅顾秉谦。

一向唯唯诺诺的五虎之首,对这件事爆发了巨大的能量,坚决反对如此‘荒唐’之策,杀了他也不会用印下发。

其余朝臣的表现也一样,皇帝的批示没有机会用印,弹劾奏折满天飞,丁绍轼的罪名是:挟皇帝令诸臣。

这罪名谁能抗住?皇帝不得不收回圣意,当做没这回事。

是不是颠覆铁汁们一般认知?就算‘权阉当朝’、‘满朝佞臣’,天启和魏忠贤也不是想做啥就能做啥,士大夫的‘底线’谁碰谁嘎,哪怕你是皇帝,哪怕你是九千岁(这段读三遍)。

丁绍轼做的第二件事,是阻止阉党‘翻旧案’,建议皇帝对东林罪臣只诛首恶、不究‘虚附者’。

天启六年正月,适逢辽西大战,礼部侍郎冯铨欲追论前朝三大疑案:红丸、梃击、移宫。

这是效仿东林旧智,对中层官员来一次‘政治站位’式的清洗。

天下朝臣顿时惊恐万分,此时丁绍轼站了出来,上奏极力劝阻不可妄行,成功阻止‘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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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绍轼所做所为的两件事,立场完全对立,而且逻辑混乱,阻止阉党就是阻止皇帝,他到底是谁的人,到底站那一边?

答:他一直是朱明皇帝的人,是孤臣。

至于他为何反阉党、又‘反皇帝’,得从朝廷权力斗争来看。

顾秉谦、黄立极、魏广微、冯铨等阁臣,的确是魏忠贤的狗腿子,但他们从未背叛士大夫群体,只不过是为了权力做舔狗。

从天启四年出任首辅,一年后顾秉谦就开始辞官,辞了两次没有成功,不敢再辞了。

到天启六年,顾秉谦已经是一个‘躺平式’首辅,用实际行动告诉魏忠贤和皇帝,他真不干了。

但这时候的次辅丁绍轼因升官太快,还需要顾秉谦过渡一段时间,于是皇帝和阉党开始唱双簧,让丁绍轼‘庇佑朝臣’增加声望。

大厦将倾,朝政一堆狗屎,丁大人自知其能,他能有什么本事?劝皇帝别翻旧案是一回事,硬着头皮当首辅是另一回事。

天启六年四月,丁绍轼强硬拒绝首辅的过渡—武英殿大学士。

于是,第二天‘顺利’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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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逻辑:

丁绍轼把京城划为战区的奏折,是天启五年十一月前后、高第出镇蓟辽期间,书中并为发生,因为有了‘主角’。

第二件事则时间不到。

他既不是廷推的阁臣,也不是投靠魏忠贤的狗腿子,算是天启放在内阁的‘替身’。

没有研究过明末中枢人物的读者很少知道这个人,作者给大伙捋捋正史记录,同时立个人设,要不突然出现这个人,后面容易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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