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书香雅苑（2/2）
有人散播谣言说他妈妈被人包养了，对方是她的老板。
然而这些蠢货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老板其实就是陈凡，陈凡怎么可能包养自己的丈母娘呢？
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通过后视镜，宋倩显然注意到了董文洁和陈凡间的微妙互动，并怜悯地看向了方一凡。
方一凡把陈凡当亲兄弟看待，但陈凡所做的事，显然超出了好朋友的界限。
“放心吧，方一凡，我会照顾你的。”
“滚一边去，你说话怎么跟我爸似的。”
宋倩忍不住笑了出来，险些岔了气。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现在的娃儿们的确让人头疼。”
董文洁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后回应道：“没错，确实是这样。”
宋倩问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真是该死的宋倩！
方一凡关心地问：“妈，你没事吧？”
“没事儿，可能就是睡眠不足，导致呼吸有点困难，正常情况，不用担心。”
宋倩微微眯眼，透过后视镜与董文洁对视。
董文洁狠狠瞪了她一眼，心想，你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能什么都往外说！
大小包裹都搬好之后，宋倩决定亲自下厨做饭，买了一堆食材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照顾一下李萌。
李萌自然也把这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孩子们这边就比较简单了，方一凡表现得很乖巧，开始认真做作业。
而陈凡则陪着乔英子和其他女孩在一间小屋里闲聊。
“你说，董文洁阿姨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陈凡警惕起来，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在书上看到的，女人一旦变得更漂亮，那就说明有男人了，说什么男人就像大补品一样。”
你都读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书啊！
对于这类书籍，老江湖陈凡决定要找机会好好批判一番。
黄芷陶劝诫道：“少看点那种书，容易学坏。”
乔英子笑得前仰后合，调侃道：“哎哟喂，你怎么知道我看了什么书？老实交待，你最近是不是也看了，是给谁准备的呀？你不害臊啊，黄芷陶，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黄芷陶哼了一声，没理会乔英子。
王一迪赶紧过来劝架：“别吵了。”
乔英子瞪着王一迪，嚷道：“讨厌！你们俩怎么回事啊，吃的都一样，为什么你们发育比我快这么多？我要捏死你们！”
然后陈凡就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这三个丫头打闹。
嗯，这样的情景，感觉真的很不错呢。
这时，手机响了。
“有什么事？”
“周黑牙不见了。”
陈凡迅速赶到动管局总部。
只见动管局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越野车。
陈凡走进屋内，发现里面的探员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位是新同事吗？”
吴爱爱解释道：“他是处理鬼怪事务的人，叫摆渡人，和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但由于他们那里人手短缺，就被调了过来，归属社长管理。”
“哦，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最近许多人声称见到了鬼魂，上级认为摆渡人在保密工作方面做得不到位，所以让他们搬到这里来进一步学习深造。”
“我们动管局能够处理灵体事件吗？”
“当然可以，社长已经升级了我们的装备。”
还能这么操作啊？
赵吏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那个，我能拍照吗？”
陈凡有些无奈，答道：“好吧，我是龙，你是负责处理鬼怪问题的，这也算是一片领域吧？”
“龙本就是神圣且独一无二的存在，自然具备对抗鬼怪的能力，龙能驱邪避凶。”
“这么说你是想……”
“每个摆渡人都有一个契约者，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契约者。”
“啊，我还是个学生呢，平时已经够忙的了。”
“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处理这类案件其实很容易，你只需要挂个名而已，再说了，这也是阎王的意思，毕竟神龙嘛，还是应该给点面子的。”
是要刷脸吗？
唉，神龙宝宝真是威风凛凛啊。
最后，陈凡答应了赵吏的要求，赵吏便递给他一个通讯工具，以后有事只需联系就好。
社长开口讲话：“周黑牙平时在局里喜欢邀功，但我们自家的探员要是出了事，我希望大家都清楚，我们是一家人，家里怎么闹都没关系，但如果有人敢对我们家人下手，那就别管什么规矩了。”
看得出社长是真的动怒了。
陈凡不禁感慨，这件事真是太荒谬了，这些人得有多愚蠢啊。
动管局就像是人类社会的警察局，你竟然敢对警察动手，这不是嫌自己活得不够久吗？
“社长，周黑牙失踪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求偶大会结束后，周黑牙心情烦躁，向我请了一天假，说是想要休息一下，我批准了他的请求。可现在时间早已过去，我联系他也没有得到回复。”
周黑牙非常重视自己的身份和名誉，他是绝对不会去做违反规定的事的。
吴爱爱补充道：“现在要怎么找他啊，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线索，那就去找线索。”
社长的表情十分认真，大家都连连点头，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
陈凡、吴爱爱和万晓娟三人一组共同行动。
陈凡当前正在继续进行龙脊转化的过程，而万晓娟则需尽量陪在他身边，一旦出现特殊情况，万晓娟也能及时处理。
出门办事还带着个治疗者，这大概也就只有社长能想得出。
“我们要去哪里调查呢？”
陈凡问吴爱爱：“吴队长，有何打算？”
吴爱爱回答：“尽管跟他关系不太融洽，但我们同属一个部门，社长也说了，一家人对外时就必须严肃对待，并且，我们要让那些转化者明白，官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陈凡提出疑问：“会不会周黑牙是因为失恋了？”
吴爱爱直截了当地揭穿真相：“扯淡！他根本就没谈过恋爱，哪来的失恋？红姐压根就不瞧上周黑牙好吧。”
这时万晓娟插话说：“不过，我知道点其他的事。”
陈凡和吴爱爱便都看向万晓娟。
“其实周黑牙并不是黑豹，他是一头毛驴。”
听到这话，吴爱爱惊呆了：“什么鬼？平时不都有体检吗？”
“他给钱了，我就帮他隐瞒了。社长对此知情，他从不在乎物种身份，只看重能力。”
吴爱爱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家伙平日里特别在意形象，闹半天原来是怕别人误会他是毛驴啊。”
陈凡分析道：“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我们也更容易找到人了。”
“你有目标了吗？”
陈凡回答：“你们忘了段未然吗？他可是黑客高手，专门负责全市的监控工作。连他都找不到的人，你觉得会躲在哪里？”
“监控盲区？”
万晓娟拍了拍吴爱爱的脑袋，调侃道：“给你喝的营养液，你是全都拿去长身高、长胸和长腿了吧？就不能匀点长脑子吗？”
“那你说，会在哪儿？”
“当然是农村了，还能去哪儿？魔都可是严禁毛驴入城的，你忘了这条规定了吧？周黑牙出事，难不成跟毛驴那边有什么牵连？”
这么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最简单的推测就是，周黑牙心情不好回老家了，然后就被家人威胁了。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转化人来说，这种情况都是相通的。
动管局一直在讲述一些故事，这些故事描绘的就是人类社会中最常见的事情。
有个青年公务员回乡，村里那些不同族群的人想进城发展。
然而青年却难以应对。
村里人开始威胁或侮辱他。
这就如同人类社会，你在城里有点成就，家乡人都让你帮忙照顾他们的孩子。
你自己还不清楚你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德行吗？
真有能力，还需要别人带吗？
“那我们现在去村里找？”
陈凡回应：“不必了，我估计他也不在村里，如果真的在村里，当地肯定会有人提及的。所以我猜他可能在郊区附近或者更偏远、监控稀少的地方。”
万晓娟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我认为还有一种情况，周黑牙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威胁，也许是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
“那只能用我的能力了。”
“你的能力？”
两个女子望着陈凡。
万晓娟盯着陈凡的裤裆。
陈凡脸色铁青地提醒：“你能不能别总想着我那个变化大小的能力，我说的是聆听万物之声。”
万晓娟失望地叹了口气：“唉，我家实验室房顶现在还留着一个大坑呢。”
吴爱爱再笨也听明白了。
“天哪，你们这是魔鬼吧？为什么让我听到这个？我的耳朵啊，啊啊啊，我的耳朵！”
陈凡讽刺道：“你黄鳝哪有什么耳朵。”
陈凡倚在路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刹那间，无数的鸟儿朝陈凡飞来...
万晓娟忙阻止陈凡，说：“你疯了，这么多鸟，你会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
万晓娟指向天空。
陈凡点了点头。
吴爱爱还未搞清楚状况，只见淡淡的水汽汇聚成了云层，环绕在他们三人的脚下，慢慢地带他们升上了天空。
这一刻，吴爱爱彻底沉默了，死死扒住云层不敢松手。
“掉不下去的，放心吧。”
“你确定吗？”
陈凡回答：“当然确定，放心吧，再说你早知道我会腾云驾雾了吧？”
“我知道是知道啊，可并不代表我知道你能带上其他人上天吧。”
陈凡耸了耸肩，招了招手，一只小鸟亲昵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所知道的信息。
陈凡简单介绍了周黑牙的情况。
小鸟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飞散开来搜寻线索。
魔都市固然庞大，但对于鸟类来说，却小如弹丸之地。
“等着吧。”
陈凡掏出手机，和乔英子闲聊起来。
吴爱爱则是仰望天空，看着脚下的云层，此刻她算是真心佩服起神龙的伟大之处了。
“陈凡，我们不等你了，先吃饭去了。”
“嗯，吃吧，吃吧，我这里还没处理完呢。”
“嗯，对了，我能去你家撸猫吗？”
“去吧，放心，鱼幼薇不会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