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公堂对质（2/2）

萧咏必定做过心理建设，考虑过最坏结果。

但杨大郎同样有准备：“看来我拿不出证据，你不可能轻而易举认罪服法了。”

萧咏抬起下颚：“当然，即便我只是一介穷秀才，无权无势，却也不可能给人顶罪，认下不白之冤。”

杨大郎对章县令拱手：“请县令大人传唤人证药老吴凯和方泥鳅与萧咏对质。”

章云岭让人带上来了药老和泥鳅，泥鳅长的真像一个泥鳅似的，瘦瘦小小，个头看起来十五六岁，实际上他已经二十五。

而药老也没有余采薇第一次见他时的眼高于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耷拉个脑袋。

章云岭问两人：“吴凯，方泥鳅，你们方才在外面也听到声音了，找你们买砒霜的人可是萧咏？”

泥鳅跪在地上，因为害怕恐惧，身体止不住的打颤，指着萧咏带着哭腔道：“就是他，那天他来黑市找小的，带着黑纱斗笠遮住半截身体，但小的记得他声音。他答应给小的跑腿钱，让小的带他找药老买砒霜。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带了个路，砒霜不是小的买的，也不是小的炼制，求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章云岭身边的曲师爷打断泥鳅喋喋不休的求饶，厉声斥道：“问你什么说什么，旁的无需多言，县令大人自有决断。”

章云岭问药老：“吴凯，找你炼制砒霜的人是否带着黑纱斗笠？”

“是！”

“可是萧咏的声音？”

“是！”

萧咏镇定自若，不疾不徐说道：“一派胡言，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们，县令大人没找我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砒霜中毒的事情，声音相似之人何其多，怎就料定是我？”

药老纸醉金迷的舒坦日子过惯了，哪里受得了官府大牢里的审讯手段，当天深夜睡梦中被衙差惊醒带走，第二天早上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衙差在他住处搜出炼制假药的罪证多不胜数，少交代一点、多交代一点没什么区别，他活不了。

唯一期望的便是配合章云岭办案，争取不连累妻儿老小。

曾经红光满面的他，此刻唇瓣上烤了一层的皮，声音沙哑难听：

“你不肯以正面见我，所以我对你的声音印象深刻，而且也没有人一下子找我炼制百斤砒霜。泥鳅带你来找我时，我还问过你买这么多砒霜作何用。每年梅雨季过后便会有些人私下找到我买砒霜，我听你说自家庄子灭鼠，一百斤虽然有点多，却也说得过去，我便没有多想。”

萧咏义正言辞：“杨家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串通起来污蔑我？”

胡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青天大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儿吧，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会想到用这么歹毒的法子害人，更没有这个胆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