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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妻子给“仇家”的女儿去说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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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的窗外一片静谧,无数颗星星汇聚的光亮,使报纸糊着的窗外,看着有一片朦胧的光亮。

妻子还沉浸在愉悦之后的幸福中,她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光亮,高兴的对我说:“当家的,看来咱家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咱认下了干爸和干妈,还承包了猪娃行每个集可以赚几十块钱。又加上咱跟雷家联姻,我又怀的是双胞胎儿子,再加上你又当上了队长、咱又要盖新瓦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到我家里来,给我们带来的好运气。”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妻子光滑细腻的身体说:“凤娇,我也是一样的,我如果娶不到你,也不会拥有这些美好的一切,咱们只要好好的干,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我俩躺在床上正在卿卿我我的时候,凤娇突然说:“当家的,你听老鼠在咬东西。”

我屏声静气的一听,在房间西北角落的麦缸上,有老鼠在“咳吧、咳吧……”的咬着锅盖的声音。

凤娇吓的紧紧搂着我,她胆战心惊的说道:“当家的,咱这房子的老墙根脚到处都是老鼠洞,梁檩上的老鼠咬架咬的’叽叽’的乱叫。“到时候孩子生了,老鼠还敢咬孩子呢,所以,咱得抓紧把新房子盖起来。对了,你跟闫凤良谈扒这老房子的工钱没有?咱把扒这老房子的活儿,也一起包给他的建筑队算了,咱自己也没法扒的。”

“哎呀,急忙急事的等着开会,扒房子的事情,我忘记给他说了,这不要紧的,明天见到他了,再给他说吧。“

一想到扒房子,我忽然感觉这两天盖房子时间有点太仓促了,扒房子盖房子总得请老先生选个日子,眼看八月十五前后就要割稻子了,万一房子盖不起来,不仅人没哪住的,粮食也没有地方放了。

于是,我就跟凤娇商议:明天先准备材料,等割完稻子再扒房子、盖房子,凤娇也同意了。

房子的事虽然安排好了,但我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瞌睡,想想陈天达甩给我的那5年义务工的账就不能入睡了。

于是,我就拉亮电灯,下床翻看起他给我的那个账本子。

凤娇见我起来了,她也坐起来帮我一起算账了。

只见陈天达记的义务工,有的有日期,有的没有日期,非常混乱不堪……

我跟凤娇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总工给合计起来了。除去陈天达他自己含有水分的义务工外,还有400多个工,按照2块钱一个工来算,折合成工钱也有900多块钱,生产队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再说生产队那20多亩集中地,每亩一年30块钱的承包费,5年的总承包有1500多块,也没有去向,北大塘总计千把块钱的承包费,也不知道陈天达都花到哪里去了……

凤娇见我愁眉苦脸的,她对我说:“当家的,集中地和北大塘的承包费,你不是给他平掉了吗?生产队现在不是只欠群众的义务工的工钱吗?“

我看着肌肤白皙的凤娇点点头说:“是啊,你有好办法吗?”

凤娇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说道:“当家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不会按生产队的分地人口,把这些义务工平摊到每一个分地人的头上,看看一个人合多少个工。再算算他一家有几口人,应该出多少个工,他实际又出了多少工。如果没有出够工的话,就让他按工往外打钱。最好是让他今年做工顶工,你让他往外打钱,他该心疼钱了,这样生产队就可以省下那笔钱了。”

听着凤娇说出来的方法,我豁然开朗,高兴的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凤娇笑着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事你都想到的话,你就是神人了。”

随后,我就对凤娇说:“明天得从生产队转一圈,看看哪里的生产路需要修,就修一下,快割稻子了,人们拉车弄庄稼好走一些。”

凤娇看着我,她眉眼含笑的说道:“这才是大闫塆的好官。”说完她就躺下了。

第二天我跟凤娇早早的起床,依然重复着每天早晨,出猪圈喂猪的事情。

今年已经卖了三窝猪娃了,小仔母猪生的9个猪娃再过几天也可以卖了,还有一头过年杀的肥猪也有100多斤了。

等我们收拾好猪圈的时候,爸妈也已经做好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爸爸:“咱扒房子,盖房子动工时,还要不要请个老先生看看。”

爸爸说:“扒房子,盖房子一般不用请人看的,选个双日的上午动工就行了,要是重扎新宅就得请老先生看看,挑个日子。不过,咱还是请个老先生看看,选个日子,定个门向,心里踏实些。”

最后,凤娇要爸爸吃了饭后,去请个老先生来看看。

吃了早饭,我扛着铁锹沿生产队的田地转了一圈,凤娇非要跟在我的身后一起看路。

在田间地头碰到干活的邻居时,有的笑着说我们:“人家城里人压马路,你们两个却压田埂。”

凤娇笑着说:“我们不是压田埂,是想看一下,哪里有垮塌的路,想派人修一下,割稻子拉庄稼好走一些。”

有几个邻居说:“国勇,你们别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后老是这样积极的为生产队里着想,就算是我们选对队长了。”

凤娇笑着说:“放心吧,我当家的除非不干,干,就要把工作给干好。”

转了一圈后,我发现有几个田埂和路埂垮塌了,需要几个人出工修一下。

我回到家里就翻开那个账本看看谁的工少,就选了4个义务工最少的邻居来修路。

我拿着名单一家家的找人,让他们吃了晌饭出工修路,并给他们说明了用工顶工的事情,这样他们就省得往外打工钱了。

那几个邻居听了之后,都说这个办法不错,他们吃了晌饭就去修路。

我安排妥当后,就准备到公社窑厂去开砖票买砖头,顺便再联系一下拉沙的。

凤娇就像个离不了的孩子一样,非要跟我一起过去。

我见她月份大了,不能骑车,只有地走上街了。

路上,凤娇问我砌哪种墙,是卧砖的、还是一八墙或是二四的空斗墙,得用多少个砖头垛子。

我对她说:闫凤良说的现在外面最流行的就是“三斗一卧”的二四空斗墙,这种墙既省砖、又厚实,6间正房加2间偏屋得240个左右的垛子。

凤娇点点头说:“请师师为主,斗墙就斗墙吧。”

我们说着笑着来到了窑厂里,见窑厂的砖头也不是太多,有用手扶拖拉机拉的,也有用半截驴(二五拖拉机)拉的,还有用架子车套牛拉砖的。

我们走进会计办公室里,开了245个砖头垛子,花了近2100块钱。

会计递给我砖票时说:”这段时间的砖头紧张,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给你发货。”

我看看凤娇说:“幸亏把扒房子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不然的话,房子扒了,没有砖头盖房子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从会计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迎面碰到上次给我们拉砖的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司机,他是进来找发货员的。

我一看正是顾小同,他看到我跟凤娇也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我就对他说:“顾师傅,停几天把我的240多个砖头垛子送过去好吗,我急着用。”

顾小同说:“你要是急着用,我二三天就可以给你送过去。”

我一听他可以提前给我送砖,我非常高兴,并请他给我联系一下,彭新店公社砖瓦厂的一级挂钩瓦多少钱一块,我想买3000块左右。

顾小同说:“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跟彭新店砖瓦厂的发货员,会计都很熟。别看彭新店的红瓦也很紧张,开后门买瓦,只要我去了,当天开票,当天就可以拉货。他的一级挂钩红瓦是三毛二一片,我昨天才给别人买了1200片挂钩瓦。”

凤娇笑着说:“那就谢谢顾师傅了,明天给我也买3000多片,你是在街南头住是吧,明天我当家的把瓦钱给你送去,你多少赚一点就可以了,别赚我的太多了。”

顾小同说:“做人得讲信用,我只挣30块钱一趟的运费,红瓦有发票,我一分钱也不赚你们的。”

最后,我们连拉沙的事情也都交给他了,他高兴的答应了,对他来说,他又意外的接了一桩生意。

走到街上,我们找到了那个代卖石灰的老曾。

老曾40多岁,专门帮北方做石灰的客商,代卖石灰的,一车他抽几十块钱的跑腿费。

我们在老曾那里订了一车石灰后,就急忙的往回走,因为下午生产队里还要修路。

我们刚走不几步,凤娇突然说:“对了,当家的,我想起来了,咱既然走到这里来了,干脆到梁群家里去问问他的亲事定好了没有,如果没有定好,咱就把陈少萍介绍给他。你看明天逢集,咱还有猪行的生意,还要给陈少兵送大礼,没有时间呀,正好咱拐个弯去问句话就行了,你看可以不?”

我想了一下说:“咱跟梁群不是太熟,只是咱卖给他几次黄豆,才认识的,我只知道他住在猪行附近,贸然的去他说媒合适吗?他会不会认为咱俩是骗吃骗喝的人呢。”

凤娇说:“我想,他是不会这样想的,咱们赶集过去过来的都是熟脸,去试试吧。”

我看了一下太阳,离晌午还得一会儿,我跟凤娇就向猪行的方向走去。

走到猪行门口,我看了一眼我熟悉的猪行,继续往街北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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