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大伯和大伯母的死因(上)(2/2)
“嗯?”宴亦安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之后就把毛巾随手丢到了一边。
由此可见,宴先觉总是喜欢把头发擦到半干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他上面当哥的没有起好榜样的作用。
小小的甩了下锅,宴先觉果断终止了刚才的对话,自己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在点燃之前,还十分给宴亦安面子的示意了一下,无声的询问他‘可以吗?’
宴亦安:“……”
如果宴先觉没有不等他回应就直接点燃了香烟,他或许更能感受到尊重。
至于现在,只能说尊重了,但没完全尊重。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己也重新点了一支烟:“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其实与其说是在吸烟,宴亦安更想说他那是在把玩,只不过这个玩具是香烟而已。
宴先觉很少把烟叼在嘴边,更像是在点燃后好奇的观察闪烁的火星和指尖缭绕的烟雾。
宴先觉歪头想了想:“不记得了。”
反正不是在另一个世界学会的,香烟对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来说,是奢侈品。
宴亦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那就是跟宴辞学会的。”
宴先觉:“……”
宴先觉顿时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深深的、深深的看了宴亦安一眼。
总觉得无论他是否解释,宴亦安看起来都已经决定把这口锅扣宴辞脑袋上了。
宴先觉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想,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浪费口舌了。
(正在卧室睡觉的宴辞:阿嚏)
宴先觉这会儿好像已经忘了之前的尴尬一样,好奇的问:“大哥怎么还不睡?”
宴亦安瞥了他一眼:“跟你一样,稍微有点儿睡不着。”
宴先觉笃定道:“在想大伯和大伯母吗?”
宴亦安抖了抖烟灰,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我对他们的记忆不是很多。”
他认真的看了看宴先觉的表情,似乎确定了那上面只有好奇,没有一星半点的愧疚之后,这才放下心。
他真是看不了宴先觉下午那种认定了自己就是宴家罪人的表情。
宴亦安缓了缓,在宴先觉一脸想吃瓜的表情中,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开口:“他们和爸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家长。”
“事业型,就和你在圈子里见到过的绝大多数的家长一模一样。”
而宴父宴母,无论工作再怎么忙,两人从没缺席任何一个孩子的家长会。
哪怕家里有家庭医生,孩子生病的时候也从来只把孩子扔给医生。
当然,宴亦安这么说不是在抱怨自己的亲生爸妈,他自己也继承了这种性格,宴先觉吐槽过不止一次。
“我们一年到头,也只是见几面而已。”
宴亦安的记忆里能翻出的画面不到五指之数。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忽然笑了一声:“说起来有些惭愧,在我成年那天,爸爸跟我说之前,我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有另一对父母的事情。”
他真的很努力的回忆了,但也只有零星的一点记忆。
他偏过头,看向已经收起脸上笑容的宴先觉,问道:“所以,能告诉我那场车祸的凶手是谁吗?”
“我调查过,不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