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我只是个助理(2/2)
宴先觉哼笑了一声,脸上充满了毫不遮掩的嘲讽。
“每次听林家那点儿破事儿都让我作呕。”
一个行将就木却不愿意放权的老人,早晚会和自己的继承人走到这一步。
尤其是当这个人的继承人人数尤其多的情况下,宴先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家到底多少人想让他死。
“既然这样,报警吧。”
余白听到这句话一下愣在了原地:“什么?”
宴先觉重复道:“我说,报警。”
这回余白听清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报警是抓到林琅那边的打手了,他和林时也一个都跑不了了啊。
这不会是宴先觉想要一举端掉林家的诡计吧。
但他没有严词拒绝,跟宴先觉说这几句话他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一些了。
“等林时醒过来再说吧。”
以防宴先觉还有很多奇思妙想,他提前把话说死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助理,做不了主。”
对此宴先觉的回应是在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轻笑了一声。
这话对方随便说说,他也就随便听听。
就算之前他是真的认为这只是林时的助理,不知道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内情。
现在他都不会相信两人之间只是普通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林时可不会圣父心突然爆棚然后忽然莫名其妙想要舍身救人。
那是个路上碰上个死人,都能面不改色抬脚跨过去的人。
能让林时挡枪要救下来的人,要么十分有用,要么就是对林时来说很重要。
宴先觉在心中推测余白到底应该属于其中哪一类。
余白被宴先觉看的脊背凉意节节攀升,但他又找不出这种凉意的由来。
“我去看看林时?”余白试探性的问。
宴先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就在余白出去后不久,陆叔走了进来。
他在宴先觉耳边轻声低语:“现场被打扫的很干净,看起来是雇佣兵的手法。”
宴先觉垂眸想了想:“林琅最近在忙什么?”
陆叔:“大少爷最近和林琅产生了一些摩擦。”
宴先觉了然的点头,那就是他大哥出手了。
“让人试试能不能追踪到这个雇佣兵。”
宴先觉可不放心林琅手里有个拿枪的人在国内蹦跶。
陆叔点了点头:“今晚在这边休息?”
“嗯。”
宴先觉本想去急救门口看一下林时手术怎么样了。
迎面正好碰到了来找他的倪邱。
“宴哥,”倪邱大老远的看到他就挥起手,小跑着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我哥说有事找你。”
宴先觉疑惑:“找我?”
倪邱点头:“嗯,好像是看了林时的片子之后有些问题。”
“他助理回去了,跟他助理说,我又不是林时监护人。”
倪邱噎住了。
跟宴先觉三年同学,他还真就对宴先觉这个性格有点儿习惯了。
但实话说,如果不是宴先觉,他绝对不会往家里捡这大麻烦。
他正想着怎么说服宴先觉过去一趟呢。
就看到嘴上说着自己不是监护人的人,脚步已经自然的调转了一个方向。
他连忙道:“这边这边,走错了。”
“手术这么快做完了?”
倪邱点头:“只是取个子弹还不快,我哥这手术不知道做过多少,还有你的医生帮忙,后续缝针都不需要他。”
宴先觉点点头没说话,倪邱喋喋不休的转述他哥的话:“我哥说你家医生急救措施做得不错,林时没有大出血的行为,你来之前我还以为会用很多血,特意让人去血库申请了用血。”
宴先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倪邱像是被他这一眼刺激到了:“宴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宴先觉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掩饰的点了头。
倪邱控诉道:“虽然我海王了一点儿吧,但我办正经事也不含糊呀。”
这个宴先觉同意:“今天多谢你了,还有我觉得你挺适合去拉皮条。”
倪邱:“你这谢的也太没诚意了。”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诊室门口,倪邱敲了两下门,对里面的人喊道:“哥我进来了啊。”
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倪邱已经直接推开了门。
一身白大褂和倪邱有三分相似的医生抬起头:“在旁边等我一下。”
倪邱见怪不怪的带着宴先觉在一旁的沙发坐下,解释说:“我哥有点儿强迫症,刚做完手术要用自己调制的消毒水洗手。”
宴先觉调侃的说:“那不是跟电影里的杀人狂魔杀完人销毁证据的流程差不多。”
倪邱耸耸肩。
宴先觉也不着急,林时这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既然没人过来跟他说林时死了,那就是没啥事儿。
他顺手在旁边拿了个杂志,看了两眼后缓缓的放下,并露出一个我不配的表情。
倪邱在一旁偷笑:“那是我哥发论文的学术杂志,你要是想打发时间的话,他这里估计没有。”
宴先觉懒着回应他这个略带调侃的话,对陆叔说道:“陆叔,你去看看林时那边,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让余白也过来。”
倪医生开口阻止:“不用,我刚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跟他说过了。”
在手术之前倪医生就已经跟这些人见过一面了。
谁是谁的人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场唯一不关心病人死活的,应该就是那个坐在急救室门口一直五杀的宴辞了。
而余白显然是等到林时彻底脱离危险从急救室转到病房后才过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宴先觉已经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才看到人匆忙赶过来。
如果不是林时的事儿,现在已经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而且还因此耽误了今天和沈方梨的电话时间!
宴先觉在心里为林时又记上一笔。
倪医生坐到宴先觉对面的沙发上,人都到齐了,他也没兜圈子。
“刚刚拍片的时候我发现病人体内不止有子弹,他的肝部有癌变现象。”
“什么?!”余白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手里紧握的一次性纸杯掉在地上,但此刻屋内没有人关注地上的水渍。
宴先觉一字一顿的重复:“癌变?”